“那些把你打疼了還不停手,仍舊動手打你的就是壞人,得還手。”


    張玄想了想,給出一個解釋。


    “可是俺爺經常打俺,打得挺疼,俺總不能對俺爺動手吧?”


    牛猛想了想,開口反駁。


    “那能一樣嗎?”


    張玄氣得想給這貨兩下,換了個方式補充道:“那些不熟的人動手打你,或者拿武器傷害你的,全是壞人,得還手。”


    “噢,那好吧,俺聽二傻的。”


    牛猛又撓了撓大腦袋,甕聲甕聲答應下來。


    在黃泥村,除了爺爺牛富貴,牛猛最聽張玄的話,讓他幹啥就幹啥,去掏蜂窩都不帶猶豫的。


    “哈哈……沒想到學長在村裏隻能排老二,以後我也叫學長二傻怎麽樣?”


    裴小滿聽到兩人的稱呼覺得有趣,開口調侃。


    “去去去,沒大沒小的,當心我揍你啊!”


    張玄瞪了她一眼,覺得這小學妹沒有邊界感。


    被別人稱呼二傻子,張玄心裏會很不爽,唯獨聽到牛猛喊二傻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因為知道他沒有絲毫惡意。


    這些年,兩人相互稱呼大傻、二傻習慣了,也很難改過來。


    裴小滿一溜煙兒躲到了周玉枝身後,露出個腦袋,衝他吐了吐舌頭,很是調皮。


    “傻小子,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


    潘巧韻發現張玄傻病好了之後,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時不時便會給人帶來一點驚喜。


    當然,這樣的張玄更令人喜歡。


    潘巧韻看向他的目光都快要拉絲了,恨不得編織一張網將其俘獲。


    “可能是傻病痊愈,打通了任督二脈,我自己也不太清楚為什麽會這樣。”


    張玄不好說《太玄陰陽經》,隨口敷衍。


    “哇,學長該不會身體發生了變異吧?快試試看你會不會彈蛛絲!”


    裴小滿大驚小怪的來了一句。


    “我彈你妹,少在這裏扯淡!”


    張玄忍不住抬手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裴小滿痛呼一聲,下意識把腦袋縮到周玉枝背後,旋即又雙手抱著腦袋冒出頭來,一副泫然欲泣可憐兮兮的模樣,向周玉枝告狀:“阿姨,學長打我!”


    “這臭小子反了天了,阿姨幫你揍回來!”


    說著,周玉枝假裝朝兒子身上打了兩巴掌,給裴小滿出氣。


    “嬸嬸,藥應該放涼了,我去給您端出來。”


    潘巧韻跑回廚房,將放涼的湯藥端出來遞給周玉枝,讓她趁熱喝下。


    張玄看了看湯藥成色,發現潘巧韻在熬藥方麵確實極有天賦,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


    待周玉枝喝下湯藥之後,差不多就該吃晚飯了。


    一家人熱情邀請大傻牛猛留下來吃飯,結果有了一個超級能吃的大塊頭加入,潘巧韻做的飯菜完全不夠吃,導致每個人都沒吃飽。


    之後潘巧韻跑去煮了些土豆,調著蘸料吃,牛猛又往肚子裏塞了好幾斤,才算勉強填飽了肚子。


    裴小滿深深被這大塊頭的食量震驚了,感覺他一天能吃下半隻豬,比十個自己還能吃。


    能長那麽大塊頭,看來是有道理的。


    “叔叔,阿姨,晚上我睡哪裏呀?”


    飯桌上,裴小滿問起這個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要不睡悠然的房間吧?”


    周玉枝提議。


    張悠然是張玄的妹妹,非常爭氣,考上了雁城的重點中學,不出意外能和張玄一樣考上名牌大學,甚至會考得更好。


    “不行,悠然不喜歡別人動她的東西,回來知道有人睡她房間肯定會生氣的。”


    張玄當即否決了這個提議,看向潘巧韻道:“嫂子,你那裏方不方便,能不能讓小滿去你那裏擠一擠?”


    “沒什麽不方便的,隻要小滿不嫌我家裏簡陋就行,晚上還有個說話的伴兒。”


    潘巧韻笑了笑,表示沒有問題。


    “我怎麽可能會嫌棄巧韻姐,還想多多跟你學習女紅呢。”


    裴小滿笑了笑,對這樣的安排倒是非常滿意。


    “你們兩個女孩晚上別睡太沉了,記得把屋門頂好,免得牛大膽那個二流子半夜再去撬門。”


    周玉枝也怕女兒回來不高興,沒有勉強,開口囑咐兩女晚上小心。


    “嬸嬸放心,我床頭櫃放著擀麵杆呢。牛大膽要是還敢來,我保證打得他滿地找牙!”


    潘巧韻已經習慣了,應付那些村中賴漢自然有一手。


    兩家人挨著很近,隻要晚上家裏的大黑狗出點聲響,張玄能第一時間警醒,倒是不太擔心兩個女人的安全問題。


    飯後,張玄親自把大傻送出門,回來便開始做進山的準備工作。


    明天必須采到為母親治療的後續用藥,與醫治父親瘸腿的草藥。


    次日早晨,張玄起床洗漱一番,隨便吃了點東西後背起竹簍,拿上弓箭進山去了。


    潘巧韻與裴小滿也起得挺早,決定與周玉枝一起去集市上采購生活所需,發現周玉枝睡了一覺之後氣色變得更好了,不禁感到訝然。


    看來張玄說能夠治好母親絕症,一點沒有吹牛。


    這簡直就是個奇跡!


    就連周玉枝也明顯感覺到,醒來後整個人變得輕鬆了,連呼吸都是前所未有的舒暢,仿佛迎來了新生。


    加上兒子傻病痊愈,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走在路上,見到周玉枝的人無不驚訝,萬萬沒想到一個重病之人會突然變得紅潤起來,不少人腹誹是回光返照。


    村民們忍不住打聽,得知周玉枝的病竟然是被她那傻兒子治好的,心裏更加不得勁兒起來。


    農村人有一種比較普遍的心理,便是見不得別人好。


    明明大家窮得好好的,你要是突然富起來,能把人酸得牙掉。


    不能說這些人心眼有多壞,完全是人類的劣根性,隻是在農村表現得更為突出。


    當年張玄被人打傻,退學回村,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裏挖苦嘲笑,心裏那叫一個舒坦。


    村裏的二傻子突然好了,還治好母親絕症,自然讓這些人感到不爽。


    一個傻子,憑什麽突然變得有本事起來了?


    周玉枝在黃泥村生活這麽多年,非常清楚村鄰是什麽德性,越是能讓這些人不爽,她也越高興,於是更加賣力誇起自家兒子來。


    反正自家兒子就是個寶,就算傻了也比別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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