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今天還是頭一回出手為人診治,連行醫證也沒有。


    隻是恰巧會一些失傳醫術而已,讓李神醫誇大了,蘇小姐還是另請高明吧。”


    張玄比較謹慎,不想輕易給人治病。


    畢竟自己資曆太淺,治好了皆大歡喜,治壞了肯定會惹上麻煩。


    “無妨,先生可以先去看一看,有把握再治。”


    蘇妃雅微微愣了一下,認為張玄是不想出手故意找的托詞,繼續開口相請。


    “這……”


    張玄麵露為難之色。


    學醫救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人家三番兩次好言相請,若是繼續端著有點說不過去。


    “先生是有什麽為難之處嗎?”


    蘇妃雅開口詢問。


    “我住在距離雁城四十餘裏的一個村子裏,今天還得趕著回去處理一些事情,晚了就坐不到公共汽車了。


    要不,我改天再登門為老爺子診治吧?”


    張玄如實道來。


    “我還以為多大的事,不妨先去為我爺爺診治,之後我親自開車送你回去,保證不會耽誤你的事情。


    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在雁城我蘇妃雅還是有些許人脈的。”


    蘇妃雅鬆了一口氣,作出承諾。


    “隻是我家一些私事而已,既然蘇小姐盛情相邀,再拒絕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那我便隨你走一趟,盡力而為!”


    張玄答應下來,決定先去看看她爺爺的情況。


    “太好了,先生請!”


    蘇妃雅喜不自勝,當即抬手相請。


    向李神手告辭後離開妙手醫館,來到停車場,張玄發現蘇妃雅開的是一輛奔馳大g,很少有女人會開這麽霸道的車子。


    坐上車,蘇妃雅嫻熟的啟動車輛離去。


    約莫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來到郊區一處建築,竟然有荷槍實彈的軍人把守大門。


    軍人沒有阻攔蘇妃雅的車,直接開閘放行。


    張玄看清楚了大門邊的牌匾,上麵寫著‘雁城老幹部療養中心’。


    雁城是龍國出了名的長壽縣,四季分明,平均壽命在八十五歲以上,非常適合養老。


    張玄並不知道雁城有這麽一座老幹部療養中心,想必能在這裏療養的人,地位並不低。


    進入到療養中心,發現地域寬廣,鳥語花香。


    這簡直就是一處人工打造的桃花源!


    車子穿過鋪滿落葉的林間小路,來到一處看上去很複古的農家小院,像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產物。


    蘇妃雅把車開進院子停好,帶著張玄下車。


    “妃雅,你怎敢什麽人都往老爺子這裏帶?”


    一進門,發現客廳之中坐著好幾個人,個個氣質不凡,其中珠光寶器的婦人掃了張玄一眼,微微皺起眉頭責問。


    “媽,這是我特地請來的民間神醫,為爺爺診治。”


    蘇妃雅開口解釋。


    “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弦?這小子的年紀當個學徒都費勁,哪門子的神醫?江湖神棍還差不多!”


    貴婦人臉色愈加難看。


    “嫂子,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一個十五六歲的大男孩,神色不善盯住張玄。


    “我原本是準備去請妙手堂的李神醫來著,結果李神醫走不開,推薦了這位張先生。


    李神醫不僅對張先生醫術大為歎服,還拜其為師,絕不會是什麽江湖騙子。


    我覺得,不能因為張先生的年紀而否認他的成就,讓他先為爺爺問診一番又有何妨?”


    蘇妃雅不得不將事情大致解釋了一下。


    “哈哈……”


    坐在貴婦人對麵的中山裝男人,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看上去麵色紅潤,平日裏應該非常注重保養。


    他忽然發出大笑聲,笑罷嘲諷道:“我倒是聽聞過雁城妙手堂李神手,本來還想著去拜會一番,看來沒有那個必要了。


    江湖郎中就是江湖郎中,徒有虛名罷了。


    依我看,稱其為網紅郎中更為確切!”


    “這位是?”


    蘇妃雅見此人口氣如此之大,心中頗為不悅,開口詢問。


    “嫂子,他是新晉的大國手邱道遠,是章老的得意門生,醫術得到其他幾位大國手一致讚譽。


    這次媽媽親自前去燕京,把邱國手請了過來為爺爺診治。”


    大男孩開口解釋。


    “妃雅,我知道你關心老爺子病情,這次就算了。以後別再將不三不四的人帶回來,要是把老爺子治出點問題,你想過後果嗎?


    趕緊打發點錢,把這人送出去。”


    貴婦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張玄一眼,仿佛那樣會汙了她的眼睛。


    那口氣也像是在打發一個叫花子!


    “錢就免了,無功不受?,把我送出去便可。”


    張玄原本還有點緊張,被人一番擠兌奚落之後,心裏頗為不爽,也沒低賤到上趕子給人治病。


    俗話說醫不叩門,道不輕傳。


    隻有人求醫,哪有醫求人的道理?


    “裝腔作勢!”


    邱道遠似乎很看不慣張玄的作派,沒忍住譏諷出聲。


    “嗬嗬,我在醫道上的確隻是個新人,也無意冒犯邱國手。


    可是以邱國手的地位與成就,對一個小輩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是有點心胸狹隘了?


    如果邱國手從不犯錯,那兜裏裝的又是什麽?


    請收起你的傲慢與偏見,告辭!”


    張玄冷冷回懟了一句,旋即拱手告辭,走得十分瀟灑。


    邱道遠忽然臉色大變,下意識用手捂住了中山裝口袋。


    他內心的震撼無以複加,好一陣驚疑不定。


    在邱道遠的衣兜裏麵常年裝著一板健胃消食片,是因為當年一個誤診,切除了自己一塊肝髒,導致消化功能比較弱,參加飯局必須吃四粒健胃消食片,否則就有可能導致積食。


    從張玄的話語判斷,難道看出了自己誤切肝髒的事情?


    不可能!


    當年的失誤,邱道遠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張玄的話像是一根刺,深深紮入邱道遠心裏,像是將他徹底給看穿了。


    邱道遠的神情變化,自然沒有逃過房間裏幾人的眼睛,皆是露出狐疑之色。


    蘇妃雅下意識向邱道遠捂著的中山裝口袋看了一眼,旋即轉身向屋外追去,見張玄正等候在院子裏,連忙上前歉意道:“張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無妨,有大國手前來診治,我就不獻醜了,煩請蘇小姐把我送出去。”


    張玄見療養中心外麵守衛森嚴,也不知道出不出得去,隻能等著蘇妃雅相送。


    “張先生能不能告知銀行賬戶,等會兒我讓人給你打十萬塊錢,不能讓你白跑一趟。”


    蘇妃雅神色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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