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這時,堂屋門上的木頭門栓已然被人撬開。


    嘎吱聲中,房門緩緩推開。


    一道身影摸進屋子,躡手躡腳朝著潘巧韻的臥室走去。


    對方明顯很緊張,呼吸聲格外大。


    “敢半夜來撬老娘的門,老娘打死你這畜生。”


    潘巧韻貓在門後,揮起擀麵杖便朝著那道身影砸了過去,一邊打一邊罵。


    “哎喲,哎喲……別打,是我。”


    黑暗中傳出牛有德的聲音。


    之前偷看過潘巧韻洗澡,牛有德回去後翻來覆去睡不著,感覺身體像是燒紅的火炭般燥熱難耐,急需要發泄,否則得憋壞了。


    於是乎,牛有德再次摸到潘巧韻家裏撬門,想要來個霸王硬上弓,強行將村裏的俏寡婦給辦了。


    “好啊牛大膽,你還敢回來,老娘打死你這狗東西。”


    潘巧韻聽出牛有德的聲音,揮舞擀麵杖的手更加用力起來,恨不得捶死這個人渣敗類。


    牛有德發起狠來,忍著擀麵杖砸在身上的疼痛,猛地竄上前去攔腰抱住了潘巧韻。


    “啊!”


    潘巧韻沒料到這夯貨如此抗揍,驚呼一聲,旋即慌亂道:“牛大膽你想幹什麽?趕緊放開我!”


    “寶貝兒,我想你都快想得發瘋了,今晚說什麽也要吃了你。”


    抱著香香軟軟的嬌軀,牛有德更是獸血沸騰,哪裏肯放手?


    張玄爬下床後,從床底下找到一條尿素口袋,聽到潘巧韻的驚呼,也顧不上有可能會暴露,當即衝出臥室,猛地將尿素口袋朝牛有德頭上套去。


    嘩啦一聲,尿素口袋便將牛有德腦袋和半個身體裝了進去。


    驚慌之下,牛有德放開了潘巧韻,想要掙脫束縛。


    張玄趁機將尿素口袋往下一拉,徹底把牛有德裝進了口袋,束縛住了手腳。


    “誰?”


    牛有德大喊一聲,意識到潘巧韻屋裏還藏著另一個人。


    “狗東西,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潘巧韻得以解脫,更是怒不可遏,揮舞擀麵杖不斷朝罩在尿素口袋裏麵的牛有德砸去。


    “啊!”


    “啊!”


    ……


    牛有德大聲慘叫著蹦了兩下,想要跳離,卻是重重撞在牆上仰麵摔倒。


    潘巧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揮舞擀麵杖朝他身上打。


    張玄也是悶不吭聲,狠狠踹了滿地打滾的牛有德幾腳。


    “大妹子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牛有德大聲求饒。


    “打死你這狗東西世間少個禍害,也算是行善積德了!”


    潘巧韻恨透了這個總是騷擾自己的人渣,好不容易抓住機會,自然要打個痛快。


    在地上滾動摩擦間,牛有德順利從尿素口袋裏麵掙脫出來,借著屋外灑進來的微弱光亮勉強辨認清方位,如兔子般竄起來,朝著堂屋門口衝去。


    哐的一聲,牛有德重重撞在門上。


    他像是不知疼痛般,緊跟著奪門而逃。


    潘巧韻猶不解氣,拎著擀麵杖追出門。發現牛有德跑得比兔子還要快,根本追不上,於是氣得一手叉腰大罵道:“牛大膽,你要是再敢來撬門,老娘一定打死你!”


    此時,牛有德已經鑽入夜色之中沒了人影。


    潘巧韻氣喘籲籲,顯然是累得不輕,這才轉身返回屋裏,重新將門閂上,並找來一把鋤頭頂在房門上。


    打開臥室燈,發現張玄正坐在床上,潘巧韻放下擀麵杖擦了擦臉上的香汗道:“傻小子,剛才多虧了你,否則嫂子怕是會被牛大膽欺負死了。”


    “有我在,肯定不會讓人欺負嫂子的。”


    之前是個傻子,身上光溜溜的麵對潘巧韻也不會覺得害臊,此時張玄卻感覺如坐針氈,頗為不自在。


    “咦,你說話感覺沒那麽傻了?”


    潘巧韻挑了挑眉,麵露訝然之色。


    “可能是腦袋被牛大膽拿石頭砸了一下,突然開竅,我的傻病已經好了。”


    張玄開口解釋,沒有提及《太玄陰陽經》的事情。


    “啊!”


    潘巧韻掩嘴驚呼,先是一喜,緊接著羞得滿麵通紅,追問道:“你是什麽時候清醒的?”


    “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張玄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不敢提及之前昏睡時是有意識的。


    事實上,他後來完全收斂了意識,並不知道潘巧韻有沒有做更過分的舉動。


    “老天有眼,二叔和嬸嬸要是知道你的傻病好了,一定會很欣慰的。”


    潘巧韻心裏長長舒了一口氣,發出感歎。


    “唉,是我不爭氣,害苦了爸媽,也多謝嫂子這些年的照顧。


    從今往後我一定會好好賺錢,報答父母與嫂子的恩情。”


    張玄滿心自責,暗暗發誓要做出一番事業來。


    “說什麽傻話,一家人何必如此見外?人都有三災六病,照顧你是應該的,現在總算是否極泰來了。”


    潘巧韻嗔怪了一句,緊接著又道:“這會兒天色尚晚,等天亮後再去告訴二叔和嬸嬸這個好消息吧。”


    “也好。”


    張玄點了點頭。


    兩人突然找不到話說,氣氛變得有些曖昧與緊張了起來。


    “那個,嫂子睡覺有點不太老實,之前可能是把你當成被子抱住了,沒給你造成困擾吧?”


    半晌過後,潘巧韻刻意開口解釋了一句。


    “沒有。”


    張玄有些局促,雙手扶膝,正襟危坐。


    “天色還早,要繼續睡會兒嗎?”


    潘巧韻說著也坐到了床沿上。


    “好,好,好啊。”


    張玄結結巴巴應了一句。


    “先說好,之前你是個傻子,嫂子讓你睡在床上沒什麽顧慮。現在你傻病好了,可不能對嫂子無禮。”


    潘巧韻警告。


    “我對嫂子隻有尊重,不敢亂來。要不,我將就著睡在地上吧?”


    張玄心頭苦笑,也不知道之前誰動手動腳來著。


    當然,這種話他是不敢拿出來說的,隻能在心裏吐槽。


    “噗哧!”


    潘巧韻忽然笑出聲來,朝他身上拍了一巴掌嗔怪道:“傻小子,嫂子對你還能不放心嗎?別睡地上了,床足夠大,趕緊睡吧。”


    “噢!”


    張玄忙不迭應了一聲,爬上床直挺挺躺在最裏邊,閉上雙眼,那模樣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潘巧韻覺得這小子還是有點傻乎乎的,沒好意思讓他往中間挪,關上燈也躺在了床上。


    說是睡覺,事實上兩人根本睡不著,都在裝睡,硬生生熬到公雞打鳴,天邊露出了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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