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日,雲景城城門緊閉。


    按照刑求的說法是,傷了他的人必定也負了傷。薑又安命人暗中調查,卻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城中百姓對此頗有怨言,這兩日的封城讓他們錯失了很多商運。今日就有人到望仙閣來鬧。


    刑求受了傷,他包紮著傷口,站在屏風後。屋內有人稟報著外麵的情形,他靜靜聽著。


    “雲家又派了人過來,小的讓人打發了。不過他們誓不罷休,放話說今天再不開城門他們就要發飆了。”小廝有些急切地道。


    刑求撫摸上被包紮好的手掌,陰沉的臉很難看,他知道雲家的人有多霸道,隻不過他不能以現在重傷虛弱的麵目示人,否則那些人必定欺負到望仙閣頭上。


    薑滿走了過來,擔憂地望向屏風前。她輕聲道,“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他們不會燒了望仙閣吧?”


    宓休在暗室裏睡了兩日,就和死了一樣。薑滿今早上還看見了他手上的屍斑,嚇得大叫。


    薑又安解釋那是封住宓休體內的蠱蟲散發的特殊氣味。


    在南疆,有一類養蠱之人養了能辨別蠱蟲的蟲子。他們靠這個追蹤一些純正強大的蠱蟲。找到目標後,他們便會下手徒手撕開獵物的身體,直接挖取體內的蠱蟲收為己用。


    這些人很是殘忍,相當於蠱毒界的賞金獵人。一年不開張,開張管一年。


    民間能夠長成的極品蠱蟲很少見,也因此千金難求。現如今,宓休簡直就是稀世珍寶一般的存在,那些獵人絕不可能放過。


    薑滿想了想,自己和宓休算是一脈相承,為什麽她就是安全的?薑又安或者儀景應該也都是一樣的南疆皇室蠱。


    她問過薑又安,卻被對方無視。


    薑滿自己動了動腦筋,宓休能讓那群人一眼認出無非就是抬眸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看見了他的灰瞳。


    所以,南疆的蠱跟眼睛的顏色也有關聯?


    她趕緊走到鏡子前左照右照,發覺她的眼珠子有一些淺色。嚴格來說,或許也帶著一點點灰?


    薑滿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趁薑又安不備,偷瞄他好幾眼,直至確定他的眼睛也帶有一些淡淡的灰。


    所以,瞳孔的顏色與身體裏的蠱一定相關。


    小廝前腳剛走,外麵又匆匆忙忙地跑進來一個人。他差點被門檻給絆倒,腳下一個踉蹌。


    “報!雲家帶人去城門了。他們人多勢眾,說要砸了城門。”


    刑求剛想踏出去一步,便被薑滿一把攔住。


    他不解,眼神裏充滿疑慮。


    他看見薑滿指了指自己的手,白色的紗布映入眼簾,顯得格外刺眼。刑求收回視線,也把手往袖子裏縮了縮。


    屏風外的人來時很著急,雙手抱拳稟報完一直轉動眼珠子,有意無意地打量起屏風。透過影子,他看見了後麵有兩個人。


    他沒等到刑求開口指示,就被一支羽箭射穿了心髒。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前的箭,抽動著嘴角,從裏麵流出來鮮紅的血液,隨後整個人倒地。


    刑求走了出去,上前查驗,發現此人並不是自己望仙閣的人。他後知後覺,才明白這是雲家派進來了奸細來查看他的情況。


    他回過頭,目光複雜地看著手裏把玩著鑲著五彩石的弓箭的薑滿,被她在這麽短距離迸發的箭力給震驚到。


    薑滿不甚在意,挑著眉道,“這把弓不錯啊,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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