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老祖頓時佯裝生氣的糾正道“是離開,離開!什麽叫叛離?”


    “好好好,是離開,是棄暗投明行了吧!但這些有何關聯?”


    徐逸飛不解的問道。


    隻聽陰陽老祖嘿嘿一笑道“嘿嘿,故事總有個壓軸的不是嘛?這重要的事情肯定得放在最後來講啊!”


    “嗯,對對”徐逸飛無奈笑道,哪裏還有之前的驚訝之色。


    “這血刀門之外嘛,另外一股勢力效命於中州皇室!乃是江湖上公認的事實,叫做詭門,自稱為造神宗!”


    “朝廷的人?那想必定是不簡單吧?”


    “哼!旁門左道耳!”


    陰陽老祖不屑道:“一群將死之人,仗著偽境之力,欲逆天改命尋求長生,結果把自己搗鼓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還恬不知恥的以此開宗立派!我呸!”


    見陰陽老祖越說越激動,連忙打住問道:“他們所謂“造神”便是把原本就是高手的人加以改造,從而提升?這想必會有很多弊端吧?”


    陰陽老祖嘿嘿一笑,完全沒了之前的義憤填膺之態,鄙夷的說道:“都是些戰敗跌境、或者傷重將死、壽元將盡的可憐蟲,反正武道上算是廢了,於是便用來建製成傀儡,美其名曰造神,還給弄了個像模像樣的名字叫詭境!”


    “哦…!”


    徐逸飛總算是搞清楚了,原來這陰陽老祖是被造神宗看中了啊!


    “咳咳!”


    陰陽老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氣憤的說道:“想我陰陽老祖對他劉軒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當初我進入劉府時,他姓劉的手底下最強戰力不過是大宗師圓滿的枯木大師,我到來後助其突破巔峰,但枯木貪慕虛榮,剛剛入境便四處宣揚,生怕別人不知道,還妄言說將要再邁進一步!結果搞得境界不穩,險些走火入魔!那可是劉軒的寶貝疙瘩啊,便苦苦哀求我幫他穩固境界。無奈,我隻好找來長生那廝,用些手段,給枯木按在了偽境上。”


    “唉!萬沒想到啊!長生卻留在雍州,結果折於你手!”


    徐逸飛尷尬一笑道:“抱歉了前輩,我這一不小心先是折損了您的摯友高朋,如今又因為城外山穀一戰,害得您老顛沛流離…”


    陰陽老祖差點沒噴出來一口老血來,有這麽道歉的?


    隻得冷哼一聲轉向依舊站立一旁的劉璿說道:“哼!罷了罷了,人家連親兒子都說棄就棄了,我一介武夫又算的了什麽呢!”


    盡管劉璿保持得很好,可畢竟是剛被向來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王拋棄,難免心中一痛。


    徐逸飛這才看向劉軒道:“現在我想聽聽你給我帶來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雍州王府,雍州王很惱怒!


    來自宮裏的大太監口述著陛下旨意:“堂堂帝國封王、皇室貴胄,卻連連受挫於區區梁州,以至於手下再無宗師坐鎮,實在是有失朝廷體麵、皇家威嚴!今特賜詭境武者八名,皆為猶勝巔峰境強者,望好自為之!”


    雍州王惱啊!來自山越國的警告還未來得及處理,這朝廷又來添堵!可恨那陰陽老祖打著雍州王府旗號,四處惹是生非、招搖撞騙,偏偏各方勢力也都知道這陰陽老祖是他雍州王府的首席大供奉,搞得自己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隻得四處賠禮道歉、廣散金銀,以求息事寧人!


    他卻是不知,被他視為棄子的長子劉璿此刻正賣力的抖露著他的底細!


    劉璿緩緩坐下,倒了杯水喝下後,稍微整理一下思緒,便緩緩說道:“此前便聽聞朝中密探來報,陛下雖然惱怒雍州不如梁州,還是派遣了八名詭境強者前來效命。至於聖意…很明顯,不可讓梁州做大,也不可讓梁州變弱,更不會允許任何勢力滅梁州徐家!”


    “不可滅徐家?何解?”


    :“不可明說”


    說完但見劉璿掏出一封密信,雙手恭敬的遞給徐逸飛說道:“這是關於雍州勢力分布、所屬陣營,及王府辛密…也有許多關於徐家的、隻傳於各個王府嫡係的辛密,想必定然不會令殿下失望的。”


    徐逸飛大喜!終於可以揭開冰山一角了嗎?


    劉璿提醒道:“殿下,由於徐家的特殊性,在下認為,殿下行事還可以更猛烈些!”


    “哦?”


    徐逸飛饒有興致的看著劉璿。


    劉璿淡淡一笑說道:“比如殿下此番入蜀,無形中打亂了太子劉耀在蜀中的布局,無論殿下何時進入巴山城,在太子看來,您都是針對於他。於是,在中州湧出一股殺機直指殿下的同時,也有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趕來截殺。這說明殿下可以忽略朝廷的態度!意味著中州對於殿下之事產生了分歧!”


    徐逸飛讚許的看向劉璿,這便是他敢在蜀中大刀闊斧變革的原因,既然如劉璿所說,那就更加猛烈些吧!


    巴山城,不遠了!


    最後,徐逸飛做出決斷:“你暫且先回桃源山莊蟄伏,放心,不會太久,等眼下手裏的事情解決後,我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複。同時我即刻修書回梁州,你日後但凡需要援助盡管開口,我梁州定不推諉!”


    劉璿真摯的說道:“殿下無需如此,在下之所以放下恩怨前來相投,並不做他想,一來家母因我而被冷落,以至於母親家族迅速萎靡,二來我幾位弟弟仍然不肯放過我這個廢世子,勢要殺我以絕後患,所以我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徐逸飛神色複雜的看著劉璿,緩緩說道:“你我之間本無深仇大恨,全因紈絝間的打鬧,本不至於此,奈何,你乃雍州世子,彼此雍州王又對我梁州極盡打壓,這才導致我身後之人怒起殺人,連累了劉兄。”


    說完看了一眼劉璿斷臂,深深一揖。


    陰陽老祖插嘴說道:“當時這小子正處於昏迷中,傷你的是瑤山聖女,而下達命令的是瑤山宗主,所以,你要想餘生安穩些,不去拖累身邊親近之人的話,無論你信與不信,都把這事揭過了吧!”


    “是!先生,我知道輕重!”


    劉璿恭敬回道。


    :“十一,”徐逸飛喚道。


    “在!”


    門外十一應道。


    “讓龐威挑選二十名瑤山衛護送劉公子回雍州,暫且留在雍州使喚。務必聽從劉公子一切安排,不得抗拒!”


    “是!”


    十一領命而去。


    陰陽老祖看看劉璿,又看看徐逸飛說道:“你小子大手筆啊!二十名可戰宗師境的高手?”


    然後對劉璿說道:“那可是連我都忌憚的戰力,有他們在你那幾個廢物弟弟定然奈何不了你!還不快謝謝殿下!”


    劉璿起身道謝,徐逸飛擺擺手說道:“我家丫頭欠你的!”


    兩個曾經敵對陣營的少年此刻眼中都閃現出一道冰冷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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