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都是一樣的窮,不能給她不給我們。”


    吵成一片的時候顧立夏就知道了,人多沒好飯,豬多沒好食。


    果然,沒有人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國家計劃的煤炭供應,免費供的時代該截止了。


    隻需要等到今年的研究生招生考試結束,打一個申請辦學的報告。


    人才的重要性是一個地區發展的重要原因。


    總之,吵完了,會議結束了。


    下午6點了。


    顧立夏和李明浩一起出了革委會的院子,一個往招待所走,一個回家。


    顧立夏是真的忙。


    人多,也不適合再開雲茂的車。


    顧立夏去了門房,“小兄弟,怎麽稱呼?我用了雲主任的車,車上有我一點東西,麻煩你跟過來取一下鑰匙。”


    “好的。李平。”李平看見顧立夏開車進來的 ,更何況顧立夏是什麽人誰不知道。


    顧立夏取了自己的手提包,鎖了車門,鑰匙遞給了李平。


    “李同誌,謝謝了。”顧立夏去了斜對麵的公交站。


    上了公交,買票,40分鍾到了3巷口,下車。


    一下午不在,院子洗了個澡,那些腐木,泥巴都不見了。


    後邊南院也翻了出來。


    副樓的樓梯也擦過了。


    關了大門。


    從南邊陽台進去。


    果然,家裏也進行了大掃除。


    脫了高跟鞋拎手裏,走到入戶門口,換上從江城帶過來的屬於自己的拖鞋。


    江文從二樓下來了,“回來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顧立夏跟著江文,江文去了廚房,顧立夏進了茶室。


    “把孩子們都安排你們學校了,之後買一輛自行車,讓淮西騎她姑姑的女士自行車,你和淮南一人騎一個,一人帶倆孩子。”


    “可以,沒問題,我早習慣了接送孩子們上下學了。”江文遞給妻子水杯自己也坐下。


    “又開會了?”


    “嗯,累。有的時候想著你去奮鬥吧,我在家裏躺平 ,有的時候又覺得來世間走著一遭,我該奮鬥的。我現在感覺我還是無從下手。我需要人才,要技術,要發展江城的經濟。”


    江文起身走到媳婦身後,動手按肩。


    顧立夏覺得不需要,順勢靠了過去。


    “晚上想吃什麽?”


    “湯麵,煎蛋,小青菜。你們吃了什麽?”


    “湯麵。還做嗎?”江文知道顧立夏不愛吃清湯麵。


    果然。


    “上樓,提熱水瓶回屋。”顧立夏站起來,去拿了自己的包,率先上樓。


    先回屋去放好手提包,才去了隔壁淮序和淮舟的房間。


    果然,小哥倆已經睡著了。


    頭是挨著的,擠在一個枕頭上麵,身子各自向一邊。


    火車上畢竟條件不好,估計明天起來就緩過來了。


    海城這邊這2天白天天氣15度左右,晚上就不到5度。


    顧立夏沒給動被子,蓋的好好的。


    起身關門,回夫妻倆的屋子。


    衣帽間溜達一圈,果然,江文已經把江秀他們帶過來的衣服,床單被罩這些都掛了起來。


    衛生間也像是又清理了一遍。


    江文正在拉主臥陽台上的窗簾。


    窗簾拉好,果然,下一秒就在空間裏了。


    “吃火鍋,你去弄。我去衝個澡。”顧立夏進了浴室。


    熱水真的能衝去身體的一部分疲勞。


    “喝點小酒?”


    “喝。明天就開學了,你督促著淮南好好學習,有空餘時間就去聽物理係和機械工程係的課,再加上你在書房學的那些知識,今年夏天搞個收割機,我們讓機械廠多拉一條生產線,今天這會開的,很可能會重新劃分區域了。”


    “好。沒問題,肯定你指哪我打哪。”江文給媳婦夾一筷子豆皮。


    “好好努力,爭取以後有人提起江城江家隻有羨慕。”


    “全憑運氣遇見你。我很清醒。我會努力讓人們了解你的時候知道我有名有姓。”江文也知道顧立夏的壓力很大,顧立夏的宏圖大誌是人民安居樂業,天下大同。


    男女完全平等,不存在父權、夫權壓迫是顧立夏為什麽優先女同誌就業的原因。


    還有女知青因為嫁人,懷孕轉讓了工作以後再次去革委會登記的。


    顧立夏完全不慣著,隻有2個選擇,要麽自己解決,要麽革委會出麵幫忙要回工作。


    來上一次,廣播通知一次,聰明人就懂了。


    “吃,吃飽了睡。”


    吃完各自洗漱,相擁而眠。


    一覺睡醒。


    3月1號到了。


    開學了。


    江寒他們今天回去。


    一早7點多的火車。


    江寒5點半起來。


    看一眼睡著還擰著眉的媳婦。


    起身,穿好衣服下去燒火。


    然後提了茶壺上樓,倒盆裏,兌冷水。


    提茶壺下樓,添滿水。


    上樓,掀被子,抱媳婦去衛生間。


    江秀還沒清醒,下意識的推人。


    “給你擦洗一下,昨天擦的不幹淨。”江寒把媳婦抱著放洗漱台上。


    洗了毛巾,攥幹水。


    伸進了睡衣裏麵。


    “江寒。”那麽燙的毛巾,江秀瞬間就清醒了,醒了就開始掉眼淚。


    江寒默默的洗毛巾,攥幹水,擦洗。


    江寒是最優秀的偵察兵,哪裏能沒看到小媳婦默默垂淚。


    這個時候就更加慶幸媳婦有個好哥哥好嫂子,願意嬌養著妹妹,甚至妹妹的丈夫孩子。


    低頭,吻了臉上的淚痕, “鹹的。”


    默默伸手把媳婦揉向自己。


    “要寫信,寫很多很多的信,要拍很多的照片,要好好吃飯,好好學習。”


    “嗯。”江秀哪裏能不知道這些,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日常,但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今天又非走不可。


    收拾好心情,出了衛生間,江寒也穿好衣服。


    去隔壁叫醒倆孩子,一人一個幫忙穿好衣服,下樓。


    淮北已經在做飯了,熬了稀飯,炸了土豆塊,又做了煎餅。


    今天一走,什麽時候休假還不知道呢。


    “下來了。”江文已經吃好了,準備上樓提包,樓梯上遇見了,自然看見江秀這個沒出息的妹妹紅彤彤的眼睛了。


    “沒出息。”


    “過兩天嫂子走的時候你別難過。”江秀對於江文踩自己一腳的行為很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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