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淮南和淮北還有淮西,都夢見了。


    說讓聽二叔二嬸和姑姑的話。


    說他們長高了。


    長肉了。


    說家裏在堤壩上的照片照的好,精神。


    說不必執著於當兵。


    長大以後再看。


    說一家人要團結友愛。


    說淮南不要惦記機械廠的工作,二嬸已經有了打算。


    說看好姑姑的夫家,好好選。


    不要不管姑姑。


    說一些天冷加衣,吃飯好好吃,好好上學………


    醒來的淮南還有些懷疑自己,喊了弟弟們起來,一問,果然,父親和爺爺最後的囑托。


    這一天,顧立夏自己的生日。


    自然不能過。


    淮南去找二叔確認,江文已經會編瞎話了,“證明我告狀挺成功的,沒事,這是你爸和你爺的遺願,你努力就行了。”


    轉頭,心裏遺憾,怎麽沒入自己的夢。


    中午在外麵睡了一覺,也沒有夢到。


    晚上繼續,什麽也沒有,就看見江父帶著江文在爬山,江文追,他們就更快,停下來,他們也停一會,到了一個平台的時候,三人人挨著坐了下來。


    “文子,辛苦了,家裏的擔子到了你一個人的身上,以後給孩子們娶媳婦成家,都是重擔,我當兵都在漁城,那邊的劉師長拿我當親兒子看,他一手帶出來的。我出事之前,他就去了幹休所了。估計是家裏兒子瞞了消息。”


    “這會社會複雜,我退伍那會,他和這邊武裝部打了招呼的,將來,淮南的工作可以找武裝部。至於那些個戰友,你們自己決定吧。”


    “文子,你娶了好媳婦,往後和和睦睦的………”


    等江父說完,兩個人一眨眼就不見了。


    江文醒來,枯坐等天明。


    顧立夏帶孩子出來的時候,江文給了大大的一個擁抱。


    吃了早飯,上午顧立夏和小哥倆不去少年宮,其他人都去。


    中午補過顧立夏的生日。


    火鍋搞起來。


    哥倆嗷嗷直叫。


    顧立夏已經學會了裝聾作啞。


    江文還不行,孩子假哭也要哄,江文哄一次,被顧立夏禁止吃肉3天,現在已經學會了。


    小哥倆可以吃一小碗稀飯,饅頭,麵包。


    上午九點半配方奶180毫升。


    綠豆湯、米湯。


    中午十二點多吃午餐,雞蛋羹,魚肉沫,蝦肉沫,雞肉沫,餅幹,麵條。


    下午三點,配方奶180毫升。


    傍晚六點半吃晚飯,和全家一起吃,煮的很爛的米飯,大人吃的菜也可以弄得碎碎的吃,不過不能過鹹。


    晚上睡覺前再喝180毫升的配方奶,喝完就可以睡覺。


    小哥倆眼巴巴看著,嗷嗷直叫。


    江秀看爹媽不管,也不敢管,哥倆學走路,摔倒哭了,顧立夏跟著也坐下哭,還教育其他人有樣學樣。


    江秀學不來,就自然不敢插手教育的事。


    等菜晾涼,顧立夏過冷水,喂孩子。


    先喂飽2隻小鳥,顧立夏才自己好好吃飯。


    當然,顧立夏也說起自己的工資,也說起郵局的同事。


    下午,全家都往少年——宮裏去。


    借了崔姨自行車。


    江文帶淮南,淮南抱淮舟。


    顧立夏帶江秀,江秀抱淮序。


    淮北帶淮西。


    顧立夏的目的,帶小姑子學遊泳。


    今年,少年宮的人增加了不少,顧立夏和2位老師說好,就帶小姑子下了水池。


    走劃,熟悉水性。


    學習悶水,用口吸氣,下蹲潛入水中,堅持,水下慢慢用口鼻吐氣,起來。


    肚子裏有氣,才能浮起來,學得才輕鬆。


    學習水下、水上蛙泳,淺池吸氣,重心前移,腿先………


    江秀不停的喝水。


    “吸氣時頭露出水麵高度不夠,嘴還沒離開水麵就吸氣,所以將水吸到嘴裏,水一進到嘴裏,本能的使呼吸道自然關閉,水便通過食道進入胃,造成所謂的喝水。”


    “我們平時呼吸,是先吸氣再呼出去。而遊泳恰恰相反,遊泳是先在水裏把氣吐進來,當嘴顯露水麵時再吸氣。”顧立夏一口沒喝。


    江秀亂撲騰。


    淮西遊了過來,演示一遍,“姑姑,這樣。手風琴可比這個難。”


    一大一小看著,江秀學會了換氣就上來了。


    上來以後,不服輸的勁來了,又下去了,繼續。


    顧立夏則坐在泳池邊看著,旁邊過來一個中年的短發大姐。


    身姿挺拔的中年女性,宛如傲立在風中的白楊,優雅又堅韌。


    她的步伐從容大方,每一步都盡顯成熟與自信。


    笑容中透露著溫暖與友善,“小姑子這麽大了,準備找個什麽樣的人家?”


    顧立夏疑惑,“姐你家孩子到了年紀了?不像啊。”


    江青楠笑了笑,“我還有一個弟弟沒結婚,就在江城軍區,前段時間剛升營長,調到這邊的,等休假出來見見?”


    “家裏都還有什麽人?”


    “我大哥江青樾今年39,二哥江青桐35,我是老三31,老四江青梓27,老小江青槿23,爹媽跟著老大住在了海城,以後養老也跟著老大。”


    “你能做的了你弟弟的主嗎?”


    “不能。”


    “23沒結婚的原因?”


    “他性格有些叛逆,說姑娘長得不好看。影響下一代。不願意要一個醜孩子。”


    “他長得和你像嗎?”


    “不像,我像我爸,他像我舅舅他們。”


    “你家孩子幾歲了?”


    “老大9,老二7歲,老三5歲,都是男娃,老四3歲了,是個女娃。”


    “還生嗎?”


    “已經不會生了。”


    “你自己想生嗎?”


    “想。兄弟姐妹多了,以後我們不在了,他們有一個念想。”


    顧立夏沒說話,下了池子,拉了力竭的姑侄倆上來。


    江文領著哥倆過來,先遞毛巾後遞水。


    一家人上了樓梯上坐好。


    淮北也往這邊來。


    江青楠看著這一家幾口人,互相照顧。


    姑嫂倆上去以後,一人摟過一個娃。


    去了籃球場那邊。


    做妻子的人了,直接加入一群少年堆裏,“淮南,傳球。”


    下一刻,球到手,立刻彈跳,球也順利進框。


    “哇。厲害。”


    孩子們雖然已經學了一年了。


    但是技術真的不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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