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的媽媽瘋了,可是她已經失去了再次進入這個世界的機會。每一位宿主進入當前世界,隻有一次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顧立夏還是很好奇的。“後來呢?”


    “女主選的男主娶了那個外邊的年輕女人,回歸家庭,一家人和和美美。有兒有女。沒有人還會記得女主。”


    顧立夏覺得這個結果又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於是問係統。“係統你是在警戒我嗎?”


    “不是。隻是和你分享一個八卦而已。係統是沒有感情的。這些你都知道。”


    顧立夏沉默良久做出了一個保證。“像我這麽自私的人,也不會無私奉獻別人。放心吧。我要休息了。”


    顧立夏斷開和係統的聯係。就著月光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江文先睡醒,下地的時候動靜太大,咚的一聲,吵醒了顧立夏。


    顧立夏啞著聲音出聲問,“早,幾點了?”


    “5.40,我出去挑水去。昨天洗漱的時候就已經把所有的水用完了。你可以再睡一會。”


    顧立夏聽到,不過才5:40,也不打算起,翻了個身。“好,你去吧。”


    江文去廚房提了兩個水桶,出來院牆那裏,拿了掛在牆上的扁擔開門出去了。


    這個時間點,特別是離得遠一些的,都已經提著水桶拿著扁擔,再次向水井靠近了。


    基本上都是一些男人在挑水。


    因為一早上起來,女人就已經有滿家的活要幹,家裏要收拾,孩子要收拾,飯也得做。


    廠裏的食堂是不會提供太多早飯的,提供多的是午飯和晚飯。


    並且隻能供工人本人自己吃。


    在最開始的時候也是允許過工人帶家屬就餐的。


    結果由於食堂比較便宜,甚至比家裏做的還劃算,大量的工人帶著家人吃飯,導致隻有一小部分人能吃上飯,真正的工人餓得前胸貼後背。


    一次兩次工人沒有怨氣,次數多了,工人們聚集在廠長辦公室門口,反對帶家屬吃飯。


    於是後來廠裏就固定的做夠工人的數量,然後賣一部分的飯票。


    飯票也不是賣給所有人,而是賣給獨自一人帶孩子的單身工人。


    為保證工人能夠安心的在廠裏工作。


    後來發現那也不是長久之計。於是廠裏也有了給工人找對象的任務。


    各大廠子會經常進行聯誼活動。


    隻要當天需要當班或者不當班的未婚年輕人。


    男性女性都可以和已婚的人換班去相親。


    這樣的活動舉行的多了,然後大家都成家立業了,廠裏就不再需要售賣這一種飯票。


    現在的鋼鐵廠隻做夠工人吃的飯菜。


    這是一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不允許浪費。


    中午做的多了,就剩下晚上吃。


    不允許任何人浪費糧食。


    就連家裏不懂事的小孩子,飯桌上掉了一點飯,都會拿手粘起來喂在自己嘴裏。


    因為這一代人曆經侵略戰爭。


    在帝國主義發動全麵侵略戰爭以後,人民受到了壓迫和摧殘,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而混合麵是在那個時候的一大苦難。


    大米隻有侵略者才能吃,而我們自己人一旦吃的話,就會受到重罰。


    傾家蕩產,送入牢房。


    魂歸九天。


    侵略者實施三光政策,燒光,搶光,殺光。


    終於等到那幾萬萬人打跑侵略者之後,我們的國家在世界上宣告成立。


    十年的光陰。


    來了三年自然災害時期。


    人們吃的最多的就是稀的,第一年是照見人影的紅薯麵湯或者紅薯粉湯。


    第二年開水煮蘿卜,地瓜幹粥。


    甚至很多人死在了外頭乞討的路上。


    甚至有兒歌說,走進食堂門,稀稀拉拉一大盆,鍋裏照見人,碗裏照見魂。


    到後來第三年糧食短缺,吃農作物的稈,殼,皮。


    甚至到了後來,一些人死之後沒條件停靈。


    當天,草草埋了,第二天一早,家裏人發現屍體被拉走了。


    在那些極度困難的歲月裏,每天都在死亡線上掙紮的人們拿出了絲毫不亞於神農嚐百草的精神,把所有能看懂的花鳥魚蟲幾乎都全嚐試了個遍。


    那時候最受歡迎的樹莫過於榆樹,因為榆樹春天會結榆錢。


    夏天榆樹葉子可以做窩窩,秋天可以把樹皮磨成粉,做成窩窩。


    後來隻要是露在外麵的,帶一點點綠的,能吃的都沒了。


    為了活下去,一些家庭婦女撕破自己的衣服,吃起衣服裏的棉絮。


    後來餓的沒辦法,有人開始吃土。


    觀音土遍布於大江南北,顏色形狀各有不同。


    吃過的難民回憶,盡管看起來軟軟膩膩,如同白麵團,吃到嘴裏,卻難以下咽和吃泥土是一個道理。


    其實如果不是到了連樹皮草根都吃不上的時候,沒有人會吃觀音土,吃了土的人一隻腳就邁進閻王殿了。


    甚至在漫長的饑荒時期,人吃人甚至掘開墳墓,吃死屍的情況都曾發過。


    而現在的人們。


    特別是城裏人。


    一家子的供應糧食,領下來,一天都是兩頓稀的,一頓稠的,就已經是吃的好的人家了。


    江文過去排上隊的時候,前麵大概有30個人。一群人已經興致勃勃在那裏侃大山了。


    原來是院裏的郭叔在那裏吐槽他閨女,“我閨女聽說現在外邊流行什麽的確涼。昨天鬧騰了一晚上。說是要去買去。咱們這邊供銷社還沒有貨。說要坐上火車去別的地方買去。被她娘給按住打了一頓。”


    “你們家倆兒子一閨女,把這閨女疼的心尖尖上的眼珠子似的,向來不是要啥買啥嗎?這一次怎麽不給買了?”劉叔在那裏主動拱火。


    “沒辦法,我家丫頭自己有本事。給我找了個好女婿。他要沒那本事,你看我不天天抽她。”郭叔得意洋洋。


    “你家閨女結了婚多久了,還在家裏住著,住了多久了?一年多了吧。你那女婿還不能把媳婦領過去嗎?領過去了,才能造娃呀。”不知道是誰在接話,這是一位心善的,在為兩個年輕人而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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