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隻看見景帝在鄧公公說完以後,眉眼之間舒展開來。


    “皇上,寧安侯來信了。”


    沈棠很少給景帝來信,但是每一次來信都至關重要。


    也不怪景帝如此高興。


    “還不速速呈上來。”


    景帝的態度變換自然沒有瞞過殿上其他人。


    沈棠的信被打開,景帝的神情從原來的高興,慢慢的開始緊張起來。


    信中說得很簡單,沈棠先是匯報了江南春種和棉花種植的狀況,隨後又淺淺問了一下北狄來使的事情。


    關於大軍的事情,沈棠卻絲毫沒有提起。


    隻是信中有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北狄人的長相也同大齊百姓截然不同,異瞳異色。


    沈棠知道大齊的國力在自己種出千金稻和棉花以後,將會獲得巨大的提升。


    但是這不是大齊就該彰顯所謂的大國氣度,要給北狄糧食等資源的理由。


    縱觀大齊上下曆史,打了勝仗,對方求和,大齊出資源。


    打了敗仗,大齊求和,更是出不少資源。


    就像是這回,明明大齊才是勝方,但是許多朝臣都習慣了,隻要對方認錯,就可以被原諒這種事情。


    沈棠來信就是覺得這個行為,她不認可。


    景帝本就不願意,在看了沈棠的信件以後,更是覺得不應該。


    “各位愛卿,寧安侯來信,不知各位想不想知道信中寧安侯是如何說的?”


    眾朝臣聽見景帝坐在龍椅上開口問。


    大將軍迅速開口:


    “皇上,不知道寧安侯信中說了什麽?”


    寧安侯對於邊關將士來說,無異於是雪中送炭的大恩人,更是這樣戰爭勝利的關鍵。


    不管其他人如果看待沈棠,但是至少在他們這些邊關武將的眼裏,沈棠一定是於江山社稷有功之人,於他們有大恩之人。


    “寧安侯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既然是來求和的,那就要看看對方的誠意。”


    “皇上,寧安侯所言不無道理。北狄若是不願意,那咱們就再跟他們打唄!”


    “可不是,咱們可要好好從北狄人手裏弄些好東西來!”


    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對。


    “皇上,大齊泱泱大國,要是讓周圍其他小國知道,我們對待求和,是這樣態度,難免有損大齊的風度。”


    “是啊,皇上,大齊還是要以德服人,感化他人。我們若是善待北狄,自然他們就認為我大齊又容人雅量。”


    說這些話的,無一不是迂腐的文人。


    “雅量雅量,你們這些隻會動嘴皮子的人,有本事你們去邊關殺敵去!”


    “邊關那些被北狄人殺了的百姓不是我們百姓嗎?”


    “雅量能換回這麽多流離失所百姓的嗎?”


    ......


    文臣武將,在朝堂上向來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如今打了勝仗,武將的氣焰囂張,文臣自然是想要在氣焰上打壓一番。


    眼看兩方又要爭吵,景帝緩緩開口。


    “眾卿家莫急,寧安侯還說,這要是對北狄優待也有法子。”


    景帝環顧眾臣,果然兩方麵色都有些緊張。


    “沈愛卿說,大齊連年征戰,國庫不豐。提倡誰主張,誰支持的說法。


    通俗地來講就是,誰提起善待北狄人,這個善待的銀錢就由誰出。”


    景帝看著支持的人麵色一變,又迅速說了一句。


    “朕覺得寧安侯說得十分在理。各位愛卿都是肱骨之臣,不妨來說說看,願意出資多少。讓戶部算算,朕一定好好嘉獎各位。”


    果然,這話一出,請求善待的禮部眾人,個個偃旗息鼓。


    武將們更是熱情高漲,步步緊逼。


    北狄使臣還不知道,迎接他們的不同於之前的熱情,而是諸多的賠償。


    出使大齊的正是北狄王最為疼愛的小兒子科達。


    “我們主動求和,想必大齊更為高興,想必我們提出的請求,大齊一定會滿足。”


    “王子說的是,大齊此前就想同我北狄議和,如今我們主動,想必給的補償一定更多。”


    “聽說如今大齊的百姓人人都不缺糧食,既然如此,不如從此以後,讓大齊年年給我們送糧食。


    還有聽說那個棉花,也是,以後年年給我們送來。”


    “王子說的是。”


    畢竟大齊是出了名的好說話,但凡議和的部落和小國,哪個不是盆滿缽滿的回去。


    北狄王有意想讓科達做下一任接班人,所以讓科達一同出使大齊。


    “還有多少時間到京城?


    “快了,還有幾天就可以抵達京城。”


    ......


    且說柳文東在接到自己妻子的信件的時候正是大齊同北狄打的白熱化階段。


    從妻子的信件上來說,寧安侯的長相同兒子和自己有幾分相似,雖然世間相似之人有很多,但是這麽多年柳文東苦尋妹妹沒有結果,突然有了相似之人,如何能叫他不激動。


    雖然寧安侯年歲小,但是總要先見見不是?


    “爹,哥哥你們回來了?”


    柳尋看見柳文東和柳恒,很是高興。


    柳文東看著這個女兒,心裏也很是欣慰。


    不枉他將女兒和妻子留在京城,終究是有了幾分女兒家的樣子。


    父子兩人好好梳洗修整一番以後,柳氏為兩人接風洗塵。


    “爹爹,快給我說說這個戰事如何!”


    柳文東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女兒,自然是願意說:


    “這北狄人向來陰狠狡詐......


    今年冬日,這要不是那棉被和棉襖,我們還不一定能贏呢。”


    “爹爹,你也覺得寧安侯厲害是嗎!”


    柳文東點點頭,柳恒開口:


    “妹妹,如今整個邊關都傳遍了寧安侯的事跡,不少將士還想見見寧安侯呢!”


    柳尋聽到自己最敬愛的父親也認可沈棠,心中自然高興。


    “你這丫頭,寧安侯厲害,你這麽高興做什麽?”


    “老爺,這件事,也是我的疏忽,忘記同你講,也是怕你擔心。阿尋如今同寧安侯可算是好友,這丫頭啊,還跟著寧安侯去了江南,隻比你們早回來幾日呢!”


    柳尋一臉驕傲。


    柳文東看著女兒一臉得意的樣子,視線同柳夫人對上。


    不愧是多年夫妻,瞬間就想到了一塊兒。


    “尋兒,不如同我們說說這江南?也說說這寧安侯家人如果,能教養出寧安侯這樣的人,想必家中一定不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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