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三人頓時一驚。


    也是這時候才想起來,沈棠可是郡侯。


    幾人正激動著有聽見沈棠開口:


    “但是皇上那邊如何回複,至今還不清楚。”


    但是算著時間,應該是這幾日就有消息傳來了。


    “郡侯,我們兄弟兩個是在這青山碼頭上討口飯的兄弟兩個。


    身上沒有別的本事,就是膽子比別人大了幾分。”


    說話的是吳家家主吳有才,他身邊坐著的是劉家家主劉高遠。


    吳家同劉家雖然都是做的江上生意,但是卻不同其他人一般是競爭對手。


    兩家還是親戚,前幾年結了親。


    這青山鎮上的碼頭如今就是他們兩家說了算。


    沈棠點點頭,他們兩家可以說是同鎮上所有有生意的人家都有來往。


    吳家和劉家能留下來倒是叫她沒有想到。


    這兩家雖然不是生意做得最大的人家,但是一定是人脈最廣的。


    他們兩家要是願意加入種棉行業裏,那一定能在最短時間內將棉花棉布傳遍大齊。


    茶商老板姓陶,近來幾年大齊的富貴人家都喜歡喝紅茶。


    青山鎮隸屬臨安城,陶老板種的基本上都是綠茶,因此這幾年陶家的生意平平,一直在走下坡路。


    陶老板其實並不看好沈棠說的棉花行業,他留下主要也是因為沈棠如今的爵位。


    想要依靠沈棠讓綠茶重新回到大眾視野。


    盡管如此,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承蒙郡侯看的,陶某沒什麽好拿得出手的,隻是家中還有不少田地如今還空著。郡侯說要種棉花,陶某隻能幫上這點小忙。”


    陶家有好幾座茶園,這些年茶葉不好賣,因此茶地空了許多出來。


    如今剛好賣個好。


    沈棠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本來她就已經托林知縣在打聽縣內哪裏有空閑的田地,如今陶家有現成的茶地,這是最好不過的。


    “承蒙三位老板看得起我沈棠,我自然也要同三位交個底,好讓三位能夠安心。”


    “周家老板是布料生意的行家,周家都不看好我,所以其他人更加不敢同我合作。


    他們擔心的是,我這個布料如此賤賣,是不是自己要貼錢進去。”


    三人見沈棠居然直接將這話說出來,麵上也有幾分羞色。


    畢竟他們其實也覺得沈棠會貼錢進去,畢竟織布不僅需要原料還要織布工人。


    “若我說,我的棉布織一匹布隻需要短短幾天時間呢?甚至更短的時間呢。”


    如今的大齊最熟悉織布的女工,一日最多隻能織幾尺布,還是一日間除了吃飯喝水就是織布才能有的效率。


    三人雖然不涉足紡織業和布業,但是對於一匹布需要多長時間能織完還是有所了解的。


    沈棠的話,在他們看來無疑是天方夜譚。


    這就是不眠不休也做不到吧。


    沈棠看著幾人眼中不信任的目光,笑著開口。


    “我知道三位老板可能不相信,但是不妨先瞧瞧我手裏的圖紙。”


    沈棠從袖口間掏出幾張圖紙,笑著送到幾人眼前。


    陶老板看不懂,但是卻也大致猜到了這是織布機。


    但是吳家家主和劉家家主卻很是驚歎。


    他們做河上的生意,產業中自然也就包括了造船,雖然這是織布機的圖紙,但是軸承之間的組合卻讓人大為驚歎。


    圖紙不止一張,幾人越往下翻動越吃驚。


    看完圖紙,幾人看著沈棠的眼神帶著不可置信。


    老天爺到底有多偏愛她,才能讓她想出這樣的驚世的東西。


    吳家和劉家兩位家主對視一眼,他們這是押對寶了!


    他們兩家本來留下也是為了借沈棠的勢,畢竟青山鎮好不容易出了靠山,他們當然想把握。


    不超過三兩銀子一匹布,他們都想好了要往裏麵貼錢了,就當是給沈棠交保護費了。


    可是誰能想到她居然反手掏出這東西。


    陶老板看著吳家和劉家兩位家主的神情就知道這不簡單,陶老板挨著兩人,明顯感覺到兩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這個圖紙上的東西,叫做‘珍妮紡紗機’,也是接下去今年我會著重派人製作的東西。


    至於後麵的那個圖紙是‘水力織布機’。”


    沈棠說到水力織布機的時候,看了吳家和劉家家主一眼,笑著說:


    “這個水力織布機以後還要仰仗兩位老板了。”


    水利織布機,顧名思義,依靠水動力織布。


    水利織布機的效率是普通紡紗機的幾十倍,但是也有一個最大的弊端,就是因為水利織布機體積非常大,不僅作坊需要建得高大,還要建立在河流邊上。


    如今青山鎮掌櫃水運的話事人選擇和她合作,她自然也就掏出這個殺手鐧。


    珍妮紡紗機是後世,是初中生都學能學到的東西,這東西可是西方第一次工業革命的開端啊。


    至於圖紙,自然是係統提供的。


    “這是我沈棠的底牌也是底氣。所以,三位老板,請放心與我合作。”


    沈棠說得誠懇。


    在她還沒有掏出來圖紙的時候,這三位還留下來,盡管他們可能是想要利用她身上的權勢。


    但是總歸他們也是願意的,畢竟其他人甚至都不願意利用她的權勢,直接就否決她了。


    三人在看了圖紙以後,對沈棠棉花產業的認知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甚至開始慶幸,留下來分這杯羹的人不多。


    “郡侯,我吳家的船隊,最是熟悉江南至京城這段的水路。我相信,這棉布如果是這個價格,那我隻能說,整個大齊,所有的百姓都會成為我們的客人。”


    “不錯,這樣的價格,這樣的質量,傻子才會不買。”


    “郡侯,我陶家空了一座茶園出來,但是除了茶園,我陶家還有良田幾百畝!”


    “我劉家也有不少良田可以種棉花!”


    幾人爭相說著家中的田產,跟之前剛剛留下的時候,判若兩人。


    沈棠看著幾人,壓下心頭的喜悅。


    “各位老板,不如回去細細擬個單子,回頭我們再約個時間,商談如何分股的事情,如何?”


    三個家主對視一眼,紛紛答應。


    “隻是今日圖紙這件事,你們就當作沒見過。”


    三人不約而同點頭。


    這樣的好東西,他們怎麽能說出去呢!


    不僅不會說出去,出去的時候,他們還要假裝很不開心,很難受的樣子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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