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佛像前,一人跪在正前方。


    低著頭,裸露的上半身全是傷痕,尤其是背後那縱橫交錯的傷痕,看的更讓人觸目驚心。


    佛像悲憫眾生的神情,好似並正在憐憫他。


    不一會,鍾聲響起,不遠處的暗門出緩緩出現幾道人的身影。


    前方的人身著一身佛衣,脖子上掛著一串比正常佛珠大一倍的檀木佛珠。


    手豎在身前,古老幹燥的手腕上也掛著一串正常尺寸大小的佛珠。


    他麵色嚴肅,滿是皺紋的皮膚顯得他此刻十分陰沉。


    他走進的瞬間,視線就匯聚到了跪在地上那人的身上。


    “辨零,你可知錯。”


    慧德帶著小和尚走了過來。


    念經已然結束,小和尚亦步亦趨的額跟著慧德的身後。


    跪在地上的辨零,佝僂著身子,腦袋幾乎要垂到地上,聽到聲音後,他緩緩抬起頭,麵上露出殘破不堪的笑容,“師父,弟子認為自己並沒有錯。”


    “放肆!”


    慧德低沉莊重的聲音回蕩在殿內。


    隨即一道柳條狀的軟鞭子又一下子抽了過來。


    “唔——”辨零悶哼出聲。


    他嘴角留著鮮血,完全沒有認錯的樣子。


    他苦澀的笑著,“師父,弟子不知道具體錯在哪?”


    慧德嚴肅的眼神一轉,“錯在哪?”


    他走進,“你進來這裏的第一天,我曾告誡過你什麽?你還記得嗎?”


    辨零垂下頭,“記得,師父曾說,對於同門,一點要團結友愛.....”


    慧德眼神一凝,“那你說,你做到了嗎?!”


    辨零沉默半晌,扛著慧德的視線,並不承認自己會有問題,於是隨即開口為自己辯解,“弟子自認為,平日間,是做到了!”


    慧德冷哼一聲,“那辨二呢?”


    預知曉慧德提到辨二,辨零沒有繼續跪在地上,頂著那道斥責的視線,毅然決然的起身,他搖搖晃晃的站起,“師父,辨二不配我為他犧牲太多,他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已經提前提醒過他,在他處於危險的時候,我也救過他,可是最後,他不僅沒有感激,有的隻有怨責,師父,我不願為這樣的人犧牲。”


    提到辨二,辨零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師父,您不是知曉嗎?那根竹笛,是您的東西。那個少女,她本也不是一般人,又怎麽能是我和辨二有實力對抗的。”


    太多的疑問,困惑,聚在他的心頭。


    他完全想不通,也想不開。


    師父既然出現在那了,那為何不直接將少女殺死。


    畢竟她可是殺害辯一的凶手。


    如果,師父沒有出現,那那根竹笛又是怎麽回事。


    還有那個詭異的少女,明明是同一個人,但是不管從神態還是語氣,那種感覺好似是兩個人。


    辨二束著身後的頭發,簡單的將它捆綁在後,不至於讓他此刻看起來很狼狽。


    他毫無顧忌的大吼出聲。


    驚呆了身後眾多小和尚。


    慧德眯起眸子,仔細的打量他,他揮了揮手,小和尚皆識趣的離去。


    每個人都知道接下來的話不是他們該聽的內容,於是紛紛離開這個殿宇。


    “你在質疑我?”慧德未答話,反正一句具有極強的壓迫感的話語直直的壓在了辨零的頭頂上。


    “如今你長大了,就連師父也敢質疑了。”


    慧德擺弄著手中的佛珠,一直目不斜視的看著滿臉羞愧的辨零。


    聽到此話的辨零,心中早就羞愧難當,


    他從小便無父無母,是師父養育了他們兄弟,他自然是不敢質疑師父的,可如今......


    “師父,辨零不敢。”辨零多年以來形成的意識,讓他不敢對慧德不恭,隻能連忙開始彎腰道歉。


    由於牽扯到自身的傷口,他下意識的開始皺起眉頭。


    “哼。”慧德冷哼。


    “有時候,你要知道的事情,不如不知,也許,不知道才是對你最好的選擇,知道的多了,人反而會更加猶豫,辨零,你可是我是喜愛的弟子。”


    辨零身體一僵,垂下頭去。


    是他想多了嗎?師父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隻是為了他好?


    慧德說完,便轉身離去,“明日就是上香儀式,你若還是不認錯的話,就在這繼續跪著,直到你能夠知曉你的錯誤在哪!”


    “是,師父。”辨零不敢違抗,恭敬的朝著慧德離開的方向鞠了一躬。


    才繼續彎下膝蓋,朝著佛祖跪拜。


    ......


    ......


    “你不能不去?”某人在早上,陽光還未偷偷露出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鏡黎的病房。


    從進來,到鏡黎出去的時候。


    嘴中始終圍繞著這幾個字。


    ‘好脾氣’的鏡黎在勸服了自己無數次不要動手的思想中,最終還是不耐煩了。


    “你很吵。”


    她背在身後的手哢哢作響。


    麵無表情的警告麵前煩人的少年,“這句話我聽了很多遍了,如果你繼續說,我不介意強製讓你閉嘴。”


    雲祁聲音一頓。


    “......”


    掀起好看的眉眼,慢悠悠的說道:“本少爺,這是好心提醒你,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我多良心不安。”


    “你為什麽會良心不安?”鏡黎好奇的問他。


    她去辦自己的事情,和他又有什麽關係。


    他腦袋昂著,似乎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吞吞吐吐的開始回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是出什麽事,還在小爺我的眼前出事,我多......良心不安。”


    “就如前方有危險,我沒有提醒你一樣。”


    “好了,打住!”鏡黎一根手指突然直接搭在雲祁的嘴上,兩人距離很近。


    嘴上突然傳來一道涼意,雲祁神色微變,明明是一股極強的涼意,身體卻又像是有一道未知的灼傷感,他迅速向後退一步。


    拉開了與鏡黎之間的距離。


    “你,你做什麽?”


    雲祁白皙的皮膚微微泛起紅暈,幸好此刻鏡黎的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沒有看見他臉上的變化。


    ......


    剛剛她在做什麽......


    “你太吵了。”


    鏡黎誠實回答,查看著自己身上的隨身物品。


    她又疑惑的看了雲祁一眼。


    她也沒做什麽,怎麽突然就被控訴了?


    自己還沒有上手打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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