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她才敲出幾個字。


    鏡黎:“打!”


    鏡黎:“我的實力比你們強。”


    薑槐宇瞬間覺得自己被紮心了......


    怎麽還帶嘲諷他們的。


    ......


    ......


    甸伊的醫院中。


    現在不僅夏敏的病房中積聚了很多人,胳膊的病房中也站在一大批。


    是半夜剛被抬進來的。


    裏麵的人多數都是高壯威猛的硬漢,每個人身上都能看到大大小小的傷口。


    還有很嚴重的,胳膊一直在流血。


    隊友讓他去包紮,也強在那邊不肯離去,一直守在那張病床邊上。


    直到南宮青禾走進去時,那群人才從病床邊上散開。


    為南宮青禾讓路。


    人群盡散,這才看清了裏麵的人樣貌。


    剛毅的臉龐能夠明顯看出他一身正氣。


    陸翼澤戴著氧氣罩,雙眼緊閉,能夠看到他眉頭緊鎖,睡夢中也很不安寧。


    “翼澤現在怎麽樣了?”


    南宮青禾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一向冷漠沉穩的臉上能夠看出一絲擔憂,之前耗費的精氣神還沒有完全恢複,憔悴的神色掩飾不住。


    一直在病房中的人回答:“醫生說,暫時脫離了危險,後麵的要看情況。”


    “嗯。”南宮青禾淡淡的應了一聲。


    “你們都出去吧!”


    病房中站了太多人,很影響陸翼澤休息。


    他脫下身上的風衣遞給身後的仟瑞,並吩咐:“帶他們去各自的病房,不要堆聚在這。”


    “我不出去,我要陪著隊長!”


    那個守在旁邊,幾乎胳膊要廢掉的人,突然大聲反駁。


    “都怪我,要不是我……隊長也不會中彈,是我拖累了……隊長。”


    不知道為啥,又開始痛哭,開始無盡的後悔模式。


    他控製不住吐出一口血水,下意識還遠離了病床,怕濺到陸翼澤。


    南宮青禾眸子一凝,帶有審視的目光打量他,聲音更冷的,“沒有規矩!帶出去!”


    這句話幾乎是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


    南宮青禾的威懾力,讓所有人神經一繃,幾乎所有人都開始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他們雖然是軍人,但是也知道玄術師的手段,更對這種未知的力量感到又向往,又害怕。


    一開始,他們也是嫌棄玄術師笨手笨腳。


    可直到,有人展現了他們的能力……


    所以他們現在對玄術師又敬又怕。


    昨天晚上,又親眼見證了認識的那幾個玄術師對南宮青禾的態度。


    所以此刻,他們更加不敢反駁南宮青禾了。


    不過,最令他們意外的是,這個玄術師領頭竟然認識他們隊長。


    一直坐在床邊的人在多次命令無果後,南宮青禾派人將他拖了出去。


    薑槐宇過來的時候,正好與那人擦肩而過。


    他不解的看著坐在病房沙發上的南宮青禾。


    南宮青禾隻擰了擰眉,最後似歎息般開口:“還有什麽事嗎?”


    他以為薑槐宇是過來和他說關於談判的事。


    薑槐宇身上也被纏繞著長長的繃帶,半邊身體好似一半的木乃伊,十分滑稽。


    他用著還能用的腿,慢吞吞的走到南宮青禾邊上的沙發,不緊不慢的坐下去,才問起剛剛那個滿身是血,被架出去的人,“他怎麽了?”


    “不聽命令,自作主張。”


    南宮青禾說的話頗有含義,那表情好似是在暗示薑槐宇。


    薑槐宇沒有接他這番暗示,隻當作沒聽懂,微微勾起唇角,笑道:“南宮隊長,你認識我們的輯毒隊長?”


    昨天晚上時,他可是親眼見證到了他們這位冷麵閻王,慌張的樣子。


    “我需要跟你匯報?”


    南宮青禾眼神一下子就冷了,眸中盛滿警告。


    薑槐宇也不跟著打哈哈了。


    說起了正事,“剛剛我跟醫生打聽了會,醫生說,陸隊長,雖然身上遭受到重創,但是沒有傷害到要害。最重要的一槍,並沒有打到他的心髒。”


    “沒打到?”


    他一直以為翼澤能活下來,是昨晚主刀醫生醫術精湛。


    南宮青禾昨晚一直有聽到那些人在那邊偷偷抹淚,嘴裏說的最多的就是,“隊長心髒也中了槍,他還能活下來嗎?”


    所以他昨晚有一瞬間的心慌。


    陸翼澤是自己母親,最好的朋友的兒子,如果死在了甸伊,他不知道陸姨還能不能活。


    他的母親又會該有多傷心。


    而自己,估計也接受不了這個弟弟的死亡,翼澤在他心中就如同親弟弟一般,他很看好翼澤,翼澤也很優秀,他也不敢想象這麽年輕的翼澤會死……


    薑槐宇看出了南宮青禾的疑惑。


    開始解答:“那顆子彈的確朝著陸隊長的心髒射去了,並且射的很準。”


    “但是陸隊長,身上卻有塊護心鏡,替他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槍。”


    說到這,薑槐宇不禁感慨,“陸隊長這次脫困,必有後福,老天都不會讓他死的。”


    聞言,南宮青禾眉頭舒展很多,看著正在平坦呼吸的弟弟,一直微微緊繃的身體都放鬆了。


    南宮青禾,端正坐姿,修長的左腿並在右腿上,流露在襯衫下的白皙的胳膊肘撐著沙發扶手,歪著頭,打盹似的盯著陸翼澤的病床。


    見薑槐宇遲遲不回去,詢問:“你還有什麽事嗎?”


    薑槐宇神色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關於梁鏡黎?”


    他看出了薑槐宇的猶豫。


    被猜對心思的薑槐宇,尷尬的笑了笑,用另一隻完好的胳膊,倒了一杯水給南宮青禾。


    南宮青禾看了他一會,才給了麵子,接過杯子。


    “有什麽事就說。”


    “南宮隊長,我想說的是,談判的問題……”


    薑槐宇猶猶豫豫,終是說了出來。


    畢竟是自己的直屬上司,自己已經做了很多違規的事。


    他一個下屬,提出反駁,也的確很難。


    “嗯?”


    薑槐宇被他這種不怒自威的語調又一次驚住了。


    “……”


    怎麽一個兩個都這麽嚇人。


    “梁小姐說,談判無意義,反而逼著他們急了,會弄巧成拙。他們有可能並不會放過我們,甸伊的官方會翻臉,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鏡黎並沒有說這麽多,這是他從梁小姐話語中意會出來的。


    南宮青禾沒有說話,一直扳動扳指,似乎在思考。


    ……


    ……


    而另一邊,在醫院的百米處。


    一群人正在那邊商量著怎麽處置裏麵的人。


    “領導說,一個不留!”


    “是!”


    眾人齊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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