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不僅僅瞎掉了一隻眼睛,肺腑也受到了嚴厲的打擊,胸腔的疼痛讓他感覺到呼吸困難,就連速度也下降了很多。


    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讓他更傷心的,是村子對他的態度,他原本以為,通過自己的努力,最終村子會接受自己的存在,可是現在,發生的一切,已經讓他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我不能死,鼬還在等著我,還有家族,我現在死了,一切都完了。”止水察覺到了,身後追兵的迫近。


    苦無的破空聲襲來,止水趕緊回頭抵擋,“叮叮叮”一陣碰撞後,追擊的苦無紛紛被止水擊落。


    然後,夾雜在苦無之中,一枚特製的苦無在碰撞中爆裂,漫出一團毒霧。


    止水本就精神有些恍惚,不慎吸入毒霧後,立刻感覺到頭腦一陣眩暈。


    “止水,你已經無路可逃了。”五名根忍站在樹頂,將他團團圍住,紛紛舉起了手中的起爆符苦無。


    “避開臉部,瞄準他的腳,他的眼睛還有用。”


    “可惡,”陷入絕境的止水徹底爆發了“我還有必須完成的事情”。


    起爆符引發了劇烈的爆炸。


    濃霧之中,顯現出了巨大的陰影。


    一隻青色的手臂,從濃霧中爬出,青色的查克拉苦無飛射,將包圍的根忍逼退。


    “這是什麽?”根忍的隊長看到了濃霧中的魔神骨架虛影,喃喃自語。


    虛影消散,精力不濟的止水半跪了下去,剛剛掌握須佐能乎力量的他,根本無力維持狀態。


    “隊長?”


    “快攻擊!”無論是什麽,對於根而言,此時殺死對方才是最重要的。


    止水一個翻滾,躲開了圍攻,豪火球噴射而出,奪走了最近的兩名根忍的性命。


    剩下的三人,還未能重新組織進攻,在他們的背後,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冰遁,霜凍新星!”


    三名根忍身體一僵,看著胸口透出的冰錐,不甘的倒下。


    “你贏了。”望著出現的河川介,止水苦笑著說道。


    “那麽,履行諾言的時候到了,我需要你的另一隻眼睛。”河川介張開了手。


    “能不能換個條件,我希望可以用這隻眼睛告訴鼬,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想,你再無情,對和你相處了這麽久的鼬,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吧。”止水爭取道。


    “很抱歉,我等你這隻眼睛覺醒萬花筒,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本體那裏,還留有鏡的兩隻眼睛,被當成是最後的底牌,從未動用過,根據永恒萬花筒的覺醒規律,作為鏡的後代,止水的這隻眼睛,應該有可能和那兩隻眼睛中的其中一隻融合,這的確對他而言意義非凡。


    止水沉默了片刻,自己將眼珠摳出,攤在手心,舉到河川介麵前。


    “你答應過,給宇智波一族留下複興的希望的,希望你信守承諾。”


    “放心吧,宇智波一族,遲早有複興的希望。”河川介接過眼珠,又將另一枚普通的眼珠放到了止水手上。


    “我替你裝上他,讓你可以做完最後的事情。”


    “有勞了。”止水沒有拒絕。


    ~~~~~~~~~~~~~


    晦月當空,烏雲密布。


    宇智波鼬終於等來了失約的止水。


    “你的眼睛?”鼬心中一緊。


    “跟我來。”止水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沒有回答鼬的問題。


    二人沿著訓練場往外走了很久,來到了第一次和鼬進行野外訓練時的那處山穀。


    與那次不同的是,那次是在穀底的山澗之中,這一次,他們來到了山崖之上。


    止水沉重的開口道,“宇智波的政變,似乎已經無法阻止了。一旦木葉發起內戰,別國一定乘虛而入,戰爭無法避免。”


    止水的左眼空洞,血跡未幹,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和懊悔,盡量平靜的說著他的思考。


    “我本想使用別天神來阻止政變,卻被團藏奪走了右眼,那家夥信不過我,他一意孤行,想要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村子,隻怕我的左眼,他也勢在必得,可惜……”


    “那隻眼睛,哪裏去了,還有,你的右眼?”鼬看著止水完好的右眼,以及缺失的左眼,有些不解。


    “我不能告訴你,那個人,你以後會知道的。”止水最後還是選擇了隱瞞。


    “我能拜托的,隻有你這個摯友了,保護好村子,還有宇智波的名號吧。”


    宇智波鼬的眼睛瞬間泛紅,三勾玉顯現而出,他脫口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止水走到了懸崖邊,目視著鼬,“要是我死了,現狀或許會發生些許改變吧,遺書我已經寫好了。”


    “等等,止水!”鼬難得的失態。


    “別攔我,鼬,如果你還是我朋友的話!”


    止水仰身,墜落懸崖。


    “止水!”鼬張開了手,卻沒有把止水抓住,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摯友墜落下去。


    鮮血從猩紅的眼眸湧出。


    三勾玉的的瞳孔飛速旋轉融合,形成了三環風車狀的瞳孔。


    龐大的精神力湧入鼬的腦海之中,他的氣息一瞬間膨脹,似乎要將天上的烏雲撕開。


    “可憐又可敬的人,即使世界如此對他,到死,都沒有放棄自己的信念。”河川介從暗處走出。


    “他的左眼,在你那裏吧。”鼬沒有回頭。


    “以你的才智,應該早就猜到了一些眉目了吧。”


    “我隻是覺得你很奇怪,我猜過你是其他國家的間諜,猜過你是木葉暗中培養的武器,猜過你心懷仇恨,還在想要複興自己的家族,卻從沒有想過,和我朝夕相處,一起成長的人,居然一直是一個怪物假扮的。”


    覺醒了萬花筒的鼬,河川介的秘密已經隱瞞不住他的眼睛。


    “我需要你帶我去南賀神社。作為回報,在你親手斬斷過往的時候,我可以幫你。”


    “不需要,過往,就應該由我親自斬斷,也包括你!”鼬的眼睛瞬間淩厲,天照的黑火自虛無誕生,點燃了河川介的身軀。


    冰遁的外殼褪去,河川介完好的出現在鼬麵前。


    “對天照的研究,我比你要深入的多,你剛剛掌握這樣的能力,用起來,還是太稚嫩了。”河川介搖頭。


    “我一直很欣賞你,也佩服你勇氣,不過,有些東西,不是你應該強撐著背負的。屠殺親族,或許對你而言沒有負擔,殺死父母,你也能甘之若飴嗎?”河川介問。


    鼬的嘴唇顫動,沒有說話。


    “我可以成為你,成為你的弟弟,共同的敵人,成為你們未來成長的動力,南賀神社的一切,算我預支的報酬,你考慮一下?”


    “忍術,對你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河川介低眉,又昂首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他看著朔月,灑脫的回答。


    “情感對於我而言,是最奢侈的東西,我把握不住的,唯有忍術,才讓我覺得,人生還有其他意義,值得去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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