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五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霜冷天寒。


    雲隱村的使者隊伍,被熱情的接待到火影辦公樓中。


    木葉火影親自作陪,兩位長老,三大家族代表,豬鹿蝶三族家主,乃至木葉的各個頭麵人物紛紛到場。


    這是木葉的一次實力展示,也是表現出對雲隱村的重視,哪怕在場的所謂人都感覺到了雲隱村的來者不善。


    雲隱村的使者怡然不懼,非常自信甚至囂張的麵對眾人。


    沒有人察覺到,雲隱村的使者隊伍少了一人。


    ~~~~~~~~~~~~~


    日向家族駐地。


    日向雛田的生日宴會如期舉行,日向家族的主要成員紛紛到場。


    這是日向雛田的慶生宴,也是日向分家的受難日。


    整個宴會肅穆異常,沒有多少人麵露笑容。


    聚會到了中間,日向日足朗聲說道,“日向一族能綿延千年,長盛不衰,靠的就是家族內部的團結,分家拱衛在宗家身邊,無論遇到什麽樣的磨難,都一起砥礪前行。日向家的白眼彌足珍貴,整個忍界覬覦白眼力量的人不知凡幾,為此,先輩開發出了籠中鳥咒印,來保護族人的安全,今日,乘著雛田慶生的日子,家族中適齡孩子,都來完成這一神聖的儀式吧。”


    日向日差一隻手緊緊握住了日向寧次的手,另一隻手搭在寧次的肩膀上,似是在安慰,又有些不舍。


    寧次已經有些懂事了,他看出了父親的痛苦,又有些畏懼父親現在的樣子。


    正當日向日足準備將儀式開始的時候,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儀式被迫中斷,日向日差居然覺得心裏舒了一口氣,他猛然打開白眼,透過層層的障礙,看到了家族駐地深處,宗家藏書的位置結界再次報警。


    “又有人襲擊了藏書庫。”日向日足也反應了過來,他第一時間觀察了周圍到場的人,特別是先看了一眼日向日差,又轉頭看向了日向科。


    白眼正常情況下分辨不出分身,但是,日向科非常特殊,她身體背後的經絡,多出了一條線路,這條線路在分身上顯露不出來。


    來不及多想,日向日足也沒有當場揭穿日向科,他帶領族人抓緊時間衝向了藏書樓救援。


    可惜,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整個藏書庫的古老藏書已經被搬之一空。


    “嗯?”


    日向日差發現了在藏書樓後麵躺倒了一個人影。


    那個人頭發發卷,身體強壯,麵相粗獷,一眼就可以看出是雷之國的人。


    “是雲隱村的使者!他被擊昏了。”


    日向日足用點穴的手法點中了雲隱村的穴位,那雲隱村的使者頭腦晃悠了兩下,悠悠轉醒。


    “為什麽要偷盜我們日向的藏書?”


    那雲隱村使者二話不說掏出了起爆符,轟然引爆。


    劇烈的爆炸之後,雲隱使者隻剩下一堆殘肢,日向日足臉色難看的看著身上被沾染的血汙,他意識到事情麻煩了。


    木葉大樓中的宴會也因為雲隱村的使者失蹤被迫中斷,他們聽到了日向家傳出來的動靜,為首的使者隊長根本不聽木葉的招呼,徑直帶著隊伍朝日向家族駐地趕來。


    當他們看到了地上殘缺不全的屍體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悲戚。


    “三代目火影大人,我們帶著和平而來的使者,莫名死在了你們村子當中,雲隱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等待木葉的,就是戰爭的宣言了。”


    “使者先生,如您所見,這是我們日向一族的族地藏書庫,現在,我們的書庫失竊了,唯一看到的,就是這位使者先生在現場。”日向日足指著現場道。


    “所以,您這一身白衣上的鮮血是怎麽回事?死人的鮮血,還能噴您一身嗎?”雲隱村使者譏諷的問。


    “是貴村的使者,先擅闖我族的禁地。”日向天雄出麵幫腔。


    “我們是雲隱村人,本來就對你們木葉不熟悉,或許他隻是迷路了而已,但這罪不至死吧?無論什麽原因,你們擅殺使者,不是求和平的態度,如果你們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雲隱村不會善罷甘休。”


    “那麽,您想要如何?”三代火影終於開口。


    “交出凶手的屍體,讓我帶回雲隱村交差,我記住了他的樣子,休想用其他人來欺騙我。”雲隱村使者指著日向日足蠻橫的說道。


    “使者先生,您現在比較激動,還是由我先送您去休息吧,至於這件事,還請您耐心等待,木葉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轉寢小春先用了拖字決。


    “最好如此,那麽,我等木葉的好消息”使者冷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等到雲隱村的人離開,現場的氣氛凝重起來,三代火影叼起了煙鬥,讓煙霧蓋住了臉上的神情。“木葉的和平來之不易,在雲隱村下次責難之前,日向先拿出可行的辦法吧,無論日向做出怎樣的決定,我身為木葉的火影,都會表示支持。”


    猿飛日斬表麵說著支持,實際上把全部的壓力都壓到了日向日足的身上,如果日向日足處理不好這件事情,導致木葉與雲隱村徹底交惡,那麽,他就是日向、就是木葉的罪人了。


    猿飛日斬說完這句,帶著剩餘的人離開,場內又隻剩下日向家的族人。


    “欺人太甚!!!”日向天雄不知道在對誰發怒。


    “我有一個辦法。”日向日差開口。


    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日向日差。


    日向日差麵色澄淨如水,“我和我的哥哥是孿生兄弟,我們長得一模一樣,就由我代替我哥哥,迎接這場宿命的審判吧,這也正是我們分家存在的意義。”


    所有人聽到這個方法後無不動容,日向日足拒絕道,“我的錯誤,沒有必要由你承擔,我同樣是一個忍者,要有我自己的擔當。”


    日向日差笑著對日向日足說道,“這是作為分家,我第一次可以有選擇的自由來違抗宗家,但是這次我不是為了讓日向家族的代代相傳的血繼限界不外傳,而是因為你,是我心愛的哥哥。如果可能的話,將來寧次長大,請轉告他,我不是因為分家保護宗家而死的,而是因為保護自己的兄弟和村子而死的,這樣就足夠了。”


    “我怎麽不知道,你跟你哥哥的感情這麽好?”有一個聲音悠悠的在一旁傳來。


    所有人都驚訝於,在如此悲情感人的關頭,日向家有什麽人有資格幹預這件事的進程。


    說話的那個人,是一個身體頎長的忍者,除了有一雙白眼外,在場沒有一個人認識這是何人。


    “柳川?是你!”日向日差連聲音都沒有聽出破綻,確是從那忍者的語氣神態之中,判斷出了忍者的身份。


    柳川的偽裝早已經脫離力量一般意義上的變身術,居然能夠混入一堆日向之中,潛入的悄無聲息。


    那個日向的族人開懷的笑了起來,兩隻眼睛由白轉紅,深黑色的一字橫紋在眼中顯現,那如日向一般順滑如水的黑發飛舞,臉上逐漸失去血色般的變得蒼白,眉間天然的兩點朱紅砂痣,讓他的臉上多了些許生氣,他笑著,露出了滿嘴的鋸齒般獠牙。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柳川的新分身,月夜死神,請叫我夜神月。”


    “藏書是你偷的,人是你殺的!”日向日差立馬反應了過來。


    夜神月輕輕點頭,承認了這件事。


    日向日足與日向天雄心中都咯噔了一下,這一次盜書的是柳川,那麽上一次,盜書的人是誰?


    “你既然成功了,為什麽還要現身?”日向日差再次問。


    “你如果不自作主張,今天你看不到我。”夜神月搖頭說道。


    “真是,荒謬的事情。”日向日差不知道心裏是感動還是覺得荒唐。


    “看來友情真的比不上血緣,你可以為了你同父同母的兄弟去死,卻可以一直追殺我這個親密無間的戰鬥,想要要我的性命”夜神月雙手一攤,很無奈的說道,“但我卻做不到這般,看著你做傻事,總想像過去一般,拉你一把。”


    “夠了,柳川!”日向日差嗬斥道,“救我的哥哥,是為了家族,為了木葉,殺你是為了大義,為了無數生靈,不能混為一談!今天你承認這件事,我還是要殺你,這是身為一個人,最起碼的責任。”


    柳川目光逡巡了一周,發現所有的日向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閃躲,可沒有絲毫大義凜然的樣子。


    日向日足絲毫不希望與這個怪物在日向家的族地發生衝突,哪怕那些藏書,他都不準備索要了。


    “柳川,你殺死雲隱村的使者,嫁禍我們日向一族,盜走我們日向的藏書,此等作為,難道還要我們感激你嗎?”日向日足已經安排人暗中到木葉搬救兵。


    “雲隱村的使者,是我順便在日向雛田的房間外拍暈的,你覺得,他是想要幹什麽呢?”柳川反問。


    日向日足臉色一沉,他知道這種問題上,柳川沒有必要騙他。


    “這是日向家的大禍啊,沒有想到,低調隱忍的日向,還是因為白眼被其他忍村覬覦。哪怕有籠中鳥限製了分家,還是有人盯上了宗家嗎?”日向天雄想起了曾經的日向晴明,那位大人的失蹤,也是因為白眼被霧隱村覬覦。


    刷!刷!刷!刷!!


    四麵八方跳出了數十人暗部精銳,猿飛日斬一身的作戰服,如老猿一般立在藏書庫的屋簷上,死死的盯著下方。


    雲隱村的使者也很不情願的出現在了現場,當他們聽說找到了殺死使者的凶手,並且凶手已經被堵在日向的族地,身份是木葉的叛忍柳川時,別提他們的臉色有多精彩。


    人人痛恨柳川,人人畏懼柳川,如果有可能,誰都不願意應對這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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