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是一個大係統,陰陽五行平衡,對某一元素的親和力,偶有突出的地方,這便是忍術的天賦,常人的天賦,能夠夠得上及格線,就已經可以成為忍者,而你不同,你的天賦,已經突破了人體所能承載的上限,導致身體的元素已經失衡,這便是血跡病,無藥可治的原因。”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林檎雨由利的傷勢已經恢複,隻是,依舊無法下床,因為,她的血跡病已經徹底爆發了,如果強行行動,等待她的,唯有死亡的結局。


    “沒有想到,我的病,連你也會束手無策。”林檎雨由利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至少可以讓你多活很久,不過,就像鬼燈滿月,替我找到了你一樣,你能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呢?”柳川問。


    “如你所見,我一無所有,林檎也不是什麽大族,我想不出,有什麽能讓你看得上的東西。”林檎雨由利知道,柳川主動提出,一定是看上了她什麽東西,不過,她不準備答應。


    “不用妄自菲薄,你是忍術天才,如果你肯為我工作一段時間,就當做你接受治療的代價吧。”柳川說。


    林檎雨由利搖頭。“你死心吧,我不會為你工作的。”


    “三件事,我隻要你為我做三件事情,這三件事,我會先征得你的同意,一旦完成,你便自有了。”


    “我隻會殺人。”這一次,林檎沒有拒絕,她點了點頭,加了前提條件。


    “我給你的治療,是使用的和鬼燈滿月相同的辦法,不過,你的身體已經很虛弱,前期的融合,我會用你的體細胞先進行實驗,你很幸運,鬼燈滿月現在還在努力的事情,你會在我的幫助下直接完成。”


    以災厄如今的龐大融合資料庫,找到能夠與林檎雨由利契合的百人份的融合之靈並不困難,但,這會讓她直接跨越最艱難的融合階段。


    百人份的融合之靈,至多將她的身體其他屬性,提升到接近中忍的程度,接下來,就需要她自己去努力提升了,即使是柳川,也做不到將更多的融合之靈強塞到另一個人體內。


    “柳川,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麽要救我?”林檎雨由利的脖子已經可以扭動,但是疼痛讓她還是努力保持舒服的姿態,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還是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吧,你又為什麽要尋死呢?”


    “因為我早就知道我快死了,所以無所謂,因為追求刺激,因為獲得了雷刀的興奮,因為殺死你會讓我很有成就感,太多太多的理由,反正我當時想那麽做,所以就那麽做了。”


    “這麽簡單的原因嗎?”柳川感到很意外,雖然林檎雨由利說了很多,其實就是最後一句,她想要這麽做,所以就做了,並沒有深思熟慮的過程。


    “能有多複雜呢?”林檎雨由利奇怪的反問。


    “真是,率性而為啊。”柳川不自覺笑了起來,原來這真是一個,把生死置之度外,隻憑借喜好做事的傻瓜。


    “到你了,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救我,到底隱藏了什麽目的?我不想被你利用,還不明不白。”林檎雨由利說的很直接。


    “以前我活的不像一個人,現在,我想像一個人一樣活著。”柳川的目光略微閃爍著。


    “這算什麽答案?”林檎雨由利感到很意外。


    “你沒有必要知道,反正,對你沒有壞處。快點恢複起來,我會用蛇送你離開,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柳川不怕這裏暴露,這個地方離他所在的島還很遠,沒有信標很難找到,另外,他也不準備讓林檎雨由利通過正常途徑離開,等她身體恢複,讓她也感受一下他蓄勢三分鍾,才能發動的飛雷神的魅力。


    ~~~~~~~~~~~~~~~


    三個月時間,萬座便被打穿,但是,接下來與首裏的戰鬥,整整持續了三個月,依然被阻擊在城牆之外。


    首裏與萬座不同,萬座忍族眾多,卻隻有鬆散的聯盟,一旦聯盟中有人反水,立刻一擊即潰。首裏則是原來的商業中心所在,對外無力,一旦有人想要插足,那些大商人,立刻空前的團結。加上北方原來由軍方控製的邊戶,那些軍閥內政無能,但對戰爭有極敏銳的嗅覺,早就發現了渦隱村對萬座的異動,隻是苦於被首裏阻隔,浪費了最佳的營救時機,現在首裏被襲擊,首裏的統治者不得不和邊戶聯合,邊戶便立刻支援了過來。


    渦隱村同時對抗首裏和邊戶,其實並不占優勢,本以為攜著大破萬座的威勢,會讓首裏不戰而降,結果首裏看到了座頭鎮的下場,抵抗的異常堅決,加上見到萬座被襲擊後,立刻對內部進行了整肅,穩定了內部,一致對外後,發現渦隱村沒有想象中強大,那些被稱為傭兵的人,其實就是一幫烏合之眾,沒有經過係統的培訓,團體作戰能力低劣,也就身體素質,強大的過分,幾乎個個接近於下忍。


    渦隱村可以批量提升普通人的身體素質,這個事實讓首裏的一眾高層驚懼萬分,可以想象得到,渦隱村得到了萬座的錢糧,已經緩過了最艱苦的時段,一旦陷入長久的消耗戰,這些源源不斷的傭兵,一定會很快將首裏的精銳底蘊消耗殆盡,培養一個合格的忍者或武士要多久?怎麽可能和渦隱村的人海打消耗呢?


    更讓人驚懼的是,這些傭兵的進步非常明顯,幾場戰鬥過後,他們個人的素質,在飛速提升,戰爭最能磨練人,也最能篩選強者,假以時日,首裏需要麵對的,就是訓練有素的,實力也更加強悍的傭兵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首裏的統治者須永戶田會見了邊戶的軍閥代表石田彰男,“石田將軍,你也看到了,渦隱村用詭異的手段,改造了普通人,將這些普通人作為炮灰,消耗我們的精銳力量,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敗的。”


    “還不是你們廢物,如果在渦隱村進攻座頭鎮的時候,我們就展開反擊,那他們早就因為糧草不濟,滾回村子裏去了。”石田是個粗人,根本不給須永戶田留麵子。


    “事已至此,現在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時候,怎麽辦吧,總得拿出章程出來。”須永戶田煩躁的回了一句。


    “他們用的什麽辦法,提高普通人的素質?”石田問。


    “邪神儀式,就是前一段時間,很瘋狂的生命神教和邪神教,不過,已經被我們鎮壓了。”須永戶田回答。


    石田用詭異的眼神看著他,看的須永戶田心裏發毛。“幹什麽?有話直接說。”


    “你既然知道方法,為什麽棄而不用?他們能製造炮灰,你不會嗎?”石田反問。


    “不能這麽做,因為會……”須永戶田剛想說,這東西是邪教,會造成大混亂,會死很多人,但是想到,現在渦隱村已經在用,首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還有什麽忌諱的呢。


    須永戶田深深看了石田一眼,他一開始就被這個濃眉大眼的大老粗外表給騙了,這幫爛人,禍害了邊戶三十年,依然屹立不倒的原因,就是這幫家夥,夠狠,夠狡猾,夠無恥,他們能不知道邪神教儀式的秘密?隻怕早已經自己在偷偷研究了,可笑,首裏是原來渦之國最繁華,也最平和的,也是對百姓最好的勢力,所以,哪怕不修武備,不思進取,也能夠長期占據渦之國最豐饒的土地。


    “那些人,很多都是渦隱村的探子,我們不能使用”須永戶田語氣軟了三分,但是,還有更實際的問題厄待解決。


    “刀架在脖子上,哪有做不出的事情,那些探子也是人,是人就會怕死,既然有了防備,你還怕他們翻天不成?隻要研究個一兩次,等你們自己人,完全掌握了儀式,那些人就可以全殺了,一了百了,怕什麽後患?”石田冰冷的建議。


    “我再想想。”須永戶田本能的拒絕。


    “砰”石田猛的一掌拍向桌子,直震的須永戶田害怕的跳了起來。


    “廢物!”石田毫不客氣的罵道,“我教你,是因為你們死了,我們也不會好過,如果你不做,那我們就準備投降,從背後幫著渦隱村打你,你好好考慮一下。”石田站起身,招呼也不打,很囂張的大搖大擺離去。


    須永戶田望著石田的背影,捏緊了拳頭,卻不敢出聲罵回去,他這份窩囊樣子,被回頭的石田看在眼裏,石田更加囂張的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神色溢於言表。


    他算是看清楚了,須永戶田就是個有心無膽的鼠輩,對付這種鼠輩,不用客氣,狠狠欺負他就是了,他不敢對自己動手,但是,對自己的民眾,一定狠的下心,因為這幫鼠輩,最害怕的,就是失去自己的權勢,有渦隱村在外麵催命,他敢不痛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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