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神樂惠子蘇醒後,有一肚子的疑問。


    “我們都被騙了。”


    ??


    “柳川並沒有真正蘇生,他利用了這裏的地理條件,在裝神弄鬼。”


    “您打敗了他?”


    “沒有,我們相互試探,他並沒有出手。”


    “既然這樣,那您為什麽這麽篤定柳川並沒有複活?”這是神樂惠子的疑問,但她不敢問出口,這件事,她不想知道的太多。


    神樂川奈用舌頭摩擦著牙齒與唇邊,感受著舌尖上的滑膩觸感。


    她剛剛主動伸出了舌頭,要求柳川再給她設下咒印。


    柳川的指尖伸出,隻是在她的唇間輕點了一下,那寵溺的眼神,不再像當年一般的冰冷,雖然信任這種東西,在柳川與她之間顯得那樣可笑,但她還是下意識的認為,這就是柳川對他的信任。


    那個家夥很可能真的沒有恢複,甚至連打敗她的力量都沒有,這是神樂川奈的又一直覺。


    ~~~~~~~~~


    “小科,當心點,這一次的任務太詭異,風之國的農務大臣將任務委托給了木葉,擺明了對砂隱村的不信任,那裏的事情還與柳川有關,我們不能過於魯莽了。”日向日差提醒道。


    日向科與日向日差的關係自柳川被封印後早已經變得極差,日向科已經在平時根本不與日向日差交流了。


    白雲早間和山城青葉默不作聲的緊緊跟隨,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關於柳川的事情不用多說,在場的四人都是與柳川關係親密的人,柳川沒有背叛木葉之前,他們三人就像是明日新星一般耀眼,在中忍考試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


    但是,隨著柳川的背叛,他們的日子落入了穀底,所有人都將懷疑的目光對準了他們,哪怕上層清楚,他們對柳川的事情毫不知曉,然而,那盆汙水扣下去,總得有人接住,哪怕他們無辜。


    日向日差則是另外一副光景,無論是從對柳川的虧欠,還是三代的安排,他對柳川的這三個弟子,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除此之外,他還是日向家第一個出來做指導老師的忍者,一份家族的責任也壓在肩上。


    柳川被封印後,木葉並沒有像柳川推測的那樣為難他,日向宗家也沒有。但不代表著他們認可現在的他。日向家視他為異類,木葉上層對他充滿了堤防,他的三個弟子也不待見他。


    他深深感受到了木葉整體對他的排擠隔閡。讓他真正痛苦的是,猿飛果心也不願意見他。


    他幾乎被徹底的孤立。


    殺死同伴這種事情,無論哪個忍者都不會認同吧?


    柳川在木葉的名聲其實並不壞,無論他在外麵多麽邪惡,他從未拿木葉的民眾下過手,並且他幫助殘疾的忍者找過出路,他在二次忍戰中戰功赫赫,他在火之兵器鋪戰略收縮的時候,專程找到登勢保住了相當一部分人的飯碗。他明明有實力戰勝日向日差,但都輕輕放過了。


    這樣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被日向日差帶人殺死。


    這是相當一部分木葉人的想法。


    這些,日向日差隻能夠沉默的承受。


    他越發孤獨,也越發沉默。


    他在行動前,便已經知曉了所有的後果,但他依然選擇了勇敢的麵對。


    猿飛果心的隊伍中啊,猿飛果心徹底頹廢,油女誌彌傷重失蹤,柳川誤入歧途。真正勇敢,頑強的,反而是日向日差。


    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即使現實將他的一切奢望撕碎,他也從未放棄過身上承擔的責任。他對的起所有的人,唯獨從未考慮過自己。


    他和柳川是真正的兩麵,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們原諒了柳川的殘暴,為他的背叛惋惜,總認為是木葉的責任,是猿飛果心沒有將他教好。而對日向日差,卻是極盡能是的譏諷,讓他眾叛親離,讓他遍體鱗傷。


    溫柔的人,總被殘忍的傷害。


    “我們到了!”


    不用日向的白眼探查,白雲早間和山城青葉也都知道目的地來到了。


    川之國並不是一個多霧的國家,在春夏交接的天氣中,有這樣漫天的大霧明顯不正常。


    “白眼!”兩雙銳利的眼睛齊齊穿透迷霧,看穿了裏麵的場景。


    那些本被收斂起來當做化肥的數百屍體,此刻被倒吊起來,如同風幹的臘肉一般,迎風飄蕩。


    鬼樹上的三勾玉眼珠已經消失不見,甚至人臉部位都已經被人挖出,僅隻留下一個空洞的空間,鬆田吉野被捆縛在那裏,虛弱的哀嚎呼救,除此之外,整個村莊一片死寂,宛如人間煉獄。


    “小科,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尊敬的老師,所做的事情!”日向日差握緊了拳頭“看來,他已經有所恢複了。”


    日向科的眼淚從蒼白的瞳孔中滿溢而出,她慢慢的走入迷霧,消失在白雲早間與山城青葉的視野裏。


    日向日差擋在了白雲早間與山城青葉的麵前,阻止了他們二人跟進去。


    “老師?”白雲早間疑惑的問。


    日向日差搖了搖頭,並不回答他的疑惑。


    良久之後,迷霧之中燃起了大火,將迷霧都蒸騰的通紅,日向科不客氣的抓著鬆田吉野的衣領,將他拖出了村子,此時,那個風度翩翩的農務大臣的兒子,整個人軟灘成一坨爛泥,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隻是捂著眼睛哭著哭著,不停的對日向科說著感謝的話語。


    日向日差的白眼仔細的將他裏裏外外看了數遍,方才放心的安慰道“你隻是中毒脫力了而已,放心吧,你已經得救了。”


    鬆田吉野不住的點頭答謝,他雙手一直捂住眼睛,不肯鬆開,不讓自己的醜態完全暴露出來。


    日向日差掰開了他的手,盯著他眼睛安慰道“不用怕,我們送你回家。”


    鬆田吉野的眼睛本是棕的,此時因為過度的哭過,顯得有些腫脹通紅,他看了一眼日向日差,又快速的將頭低下。


    日向日差心中還是有些懷疑,如果柳川還在隊伍中,他一定會力主對鬆田吉野進行一次讀心術,隻可惜,他不是那個人,他做不出那樣的事。


    日向日差不知道的是,日向科的手中此刻握著一顆長著肉芽的眼睛,那肉芽的倒刺,深深紮入了日向科的血肉之中,她依舊麵不改色的看完日向日差做完那一切。


    “早間,你將鬆田吉野送回去吧,我家裏的花需要澆水了,得趕緊回去。”日向科如是說。


    “我陪早間一起去,你多加小心”山城青葉接口道。


    至於日向日差,沒有人問他的意見,事情已經完成了大半,弟子們已經決定分開,日向日差的去處,由他自己決定。


    這個團隊早已經形同虛設,四分五裂。


    …………


    日向科獨自奔跑了數十裏,在一處四下無人的地方,她終於停下了腳步,她費力的將那枚三勾玉眼珠從掌心裏拔出,此時的她已經被這詭異的眼珠吸食血液到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她剛想鬆口氣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輕輕的腳步聲。


    她背對著,那個人一直站在她視野的盲區,以白眼的巨大視角,依然能夠準確找到視野盲區的人,必然對白眼極度的熟悉。


    她猜到了身後的人是誰。


    日向日差本沒有懷疑過日向科,他隻是本能的懷疑柳川留有後手,沒有在鬆田吉野的身上發現異常,而恰好日向科希望單獨行動,他立刻決定對她進行跟蹤。


    “把它交給我吧。”


    “我不!”日向科倔強的搖頭。


    日向日差歎了口氣,一掌輕輕拍出。


    日向科死死的護住了眼珠,卻被這一掌輕易封住了穴位。


    “為什麽,為什麽老師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肯放過他?”日向科大哭著控訴。


    日向日差從日向科手中取走了眼珠,並將它徹底捏為了血沫,他鄭重的告訴日向科“因為我了解他,死亡對於他來說,才是最好的解脫!”


    …………


    鬆田吉野終於幸運的安全到家,他的父親給他親切給他的接風洗塵,神樂川奈也送來了慰問的禮物,並且誠懇的道歉,並邀請他再次去她的行宮作客。


    行宮之中,那株鬼樹被挖出的樹心已經被培育在花園裏,樹心之上人臉依舊,隻是沒有了絲毫的靈動與生氣,缺少了一隻眼睛的麵目,顯得更加的空洞。


    那株鬼樹被種下之後,原先喜歡去花園裏曬太陽的白蛇小白,從此再也沒有去過。


    鬆田吉野恢複了身體後,在父親的壓力下再次壯著膽子拜訪了神樂川奈。


    這次進入神樂川奈的行宮之後,他便成為了常駐行宮的常客。


    風之國的上層們漸漸傳出了緋聞。


    神樂家族的公主,終於走出了曾經的陰影,與農務大臣的兒子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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