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離開戰場三年,為什麽三年,你的實力一點變化都沒有,你真的放棄了,頹廢了嗎?”


    這已經是木葉三十六年,日向與宇智波載譽而歸,他們已率先撤出了戰場。日差回到了木葉,首先便找到了柳川的居所,要不是柳川早就得知了近期會有大部隊返回,差點被日差發現大秘密。


    “我的實力,早已經到了這副身體的極限了,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柳川笑著問。


    “身體的極限,本就是用來突破的,這個道理,好像還是你教我的,你自己都忘了嗎?”日差反問。


    柳川的實力有沒有進步,他自己最清楚,紙麵上,他依然是和三年前一般無二,實際上,他掌握的太多太多新的知識,三年不間斷的學習,在白蛇分身的輔助下,讓他至少完成了常人三四十年的知識積累,這還是由於他學到的東西過於晦澀,需要耐心理解的原因,但是這些他一個字都不能說。


    “日差,不是我放棄了,而是木葉放棄我了,我已經三年沒有工作了,現在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米蟲。”


    “木葉讓你修養,是讓你修複戰爭創傷的,想讓你忘掉那些不愉快的經曆。”日差勸道。


    “如果,是我自己不想忘記呢?為什麽我一定要忘掉過去,是我做錯了什麽嗎?”柳川開始胡攪蠻纏。


    “你沒有做錯什麽,誰都沒有說你做錯了,隻是,我們都希望你好,希望你可以走出來,你知道嗎?”。


    “日差,我從來都比你理智,這些東西,不需要你教。我當初也勸過你,不要拘泥於日向家的那些破規矩,讓你學幻術,學八門遁甲,你理會過嗎?”柳川的話有些過了。


    日差有些理解當初柳川勸慰他的心情,將自己的理解強加給別人,完全是不講道理的事情,沒有經曆過別人的傷痛,怎麽可能產生共情。


    “所以你就自甘墮落?我還記得當年,美奈子孤身一人,走到學校,找不到人可以幫助,最後鼓起勇氣嚐試著問我的場景,柳川,她比你勇敢太多了。”草叢中,猿飛果心再次鑽了出來。


    “老師,您說的我都懂,但是,如您所見,我真的已經到極限了,前路又在哪裏呢?”柳川不敢對猿飛果心太過造次,於是將皮球踢了出去。


    突破極限對於猿飛果心來說也是難題,如果他有解決辦法,也不會困在精英上忍的邊緣了,但是,柳川的極限,絕不會僅僅如此,他猿飛果心的徒弟,連上忍都達不到算什麽事情?


    “柳川如果你能在兩年內升為特別上忍,我可以給你申請一門禁術,讓你研習。”猿飛果心麵無表情,要說這個世界上誰和柳川關係最鐵,那肯定是日差,但論對柳川的了解,這鬼孩子可是他猿飛果心盯著長大的。


    柳川眼睛放光,那本可以被鳴人輕易拿出來的禁術書,可是有著最嚴密的封禁,至少四名精英上忍輪班看守,也就大蛇丸能繞過層層看守去偷看,也不敢偷出來研究。那上麵的術,柳川可是饞了很久。


    “老師,一言為定!”。


    看著這一幕,日差嘴角抽抽,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覺得自己交友不慎。


    對於柳川來說,晉升上忍本來就不是什麽太大的難題,身體的極限,那隻是身體的,想辦法突破就是。


    最近的辦法,大蛇丸手上的八尾牛角已經研究了兩年,該出的成果已經出了,那玩意對蛇叔隻是廢品,他又不缺那點查克拉,再有蛇叔手上的柱間細胞研究已經有了初步的成果,按照進程天藏的出生也就是這兩年,不過這玩意風險太大,遠不如將來的咒印穩定。這些是外力。


    另外,他柳川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上忍的水平,隻是生命力方麵太弱,增強生命力的方法,柳川已經會了最強的一種,可惜自身資質問題,無法進步,八門遁甲是增強生命力的忍術,可笑的是,困擾八門遁甲修煉的恰恰也是生命力的恢複,隻有本身生命力足夠強大,恢複速度足夠快的人,才有資質修煉這樣的體術。在生命恢複領域,除了開掛一族,還是蛇叔有著不菲的造詣,他的再生之術,可是連尾獸炮都能正臉接的。


    這樣算來,真正要做事,還得求蛇叔幫忙,蛇叔這個人,平常很好說話,懂得多,還喜歡講人生道理,但是向他要尾獸角和再生之術甚至柱間細胞,柳川撓撓頭,這些都不像很靠譜的樣子。


    柳川沉靜下來開始分析,尾獸角事件,柳川有參與,蛇叔對他的隱瞞隻是出於謹慎,蛇叔的再生之術,綱手有類似的創造再生之術,想來是一個係列的,應當也不是絕密,柱間細胞和團藏有很深的牽涉,水太深,暫時不能參與。


    其他方麵,尾獸角的培育需要時間,屬於再生十分緩慢的稀缺資源,成為人柱力的後果很嚴重,即使是殘品,也可能危及性命,還是用再生之術修煉八門遁甲來的省心。


    所謂的再生之術,和柱間細胞的牽涉也不小,細胞再生,本就是柱間的被動能力,木葉這些大大小小的再生術,不過是將這種被動,變成人可以主動學習的力量罷了。


    盡管如此,這樣的術依舊是禁術,想要學到,花費的代價絕不會小。


    柳川恰恰支付的起代價。


    回到實驗室中,柳川再次全盤考慮了各個細節,最後深吸一口氣,看向一邊的白蛇。


    “通知一下大蛇丸大人,我想見他。”


    白蛇人性化的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不一會,再次睜眼之後,一股熟悉的陰冷氣息,標誌著這條白蛇已經被大蛇丸上身了。


    “大蛇丸大人”柳川恭敬的行禮,這些年,他不管心裏怎麽想,他對大蛇丸的禮數向來周到。


    “柳川君,說出你要見我的目的吧。”


    “一直以來感謝大蛇丸大人的栽培,戰爭快要結束了,我的火之兵器店的股份,很快便會被強者覬覦,所以我想現將這部分股份獻給大人。”


    白蛇稀罕的圍繞著柳川轉了兩圈,吐著信子,“說出你的目的吧,柳川。”大蛇丸重申的問道。


    “我有一個想法,每個人的身體是有極限的,但是限製人發展的問題並不相同,如果可以擁有不同的身體,探知身體的不同極限,終有一天,會找到將身體變得完美的途徑。”


    “柳川,說出你的真實目的。”大蛇丸的聲音已經變得陰寒無比,彷佛臘月的冰雪一般。


    柳川對大蛇丸的話不管不顧,繼續說道“血繼限界本就是強者的忍術固化遺傳,但這遺傳與身體有關,似乎與靈魂也相關,我更換過血輪眼,即使換回了自己的眼睛,血輪眼給我的增益與副作用依然存在,血輪眼如此,其他的血跡我猜測也會如此。隻要收集足夠的血跡,轉身足夠的次數,讓靈魂記住足夠的固化忍術,早晚有一天,我們也會變得如同六道仙人一般的強大。”


    大蛇丸有種被偷窺的暴怒,他和他老師日斬一脈相承,日斬喜歡用水晶偷窺木葉,他喜歡用蛇監視手下,但他絕不能容忍自己做的事情被別人偷窺看見。


    “大蛇丸大人,我想參與您的核心研究!請您允許。”柳川深深的鞠躬,似乎放棄了一切防備。


    來到火影這麽多年,從一開始對大蛇丸的恐懼,到接觸,到了解,直到現在,柳川已經漸漸看明白了大蛇丸是什麽樣的人,他絕非自己所表現的那般毫無感情的冰冷,隻是有時候,追求真理的欲望,壓蓋了他的一切人性。同時柳川也漸漸明白了,為什麽兜那個多麵間諜,那麽受到大蛇丸的重視與信任。


    大蛇丸從不在乎下屬的忠誠,更在乎的是下屬的能力與和他的相似度,他在找尋真理的同時,也在找尋自我,他想從別人眼中看到,他自己的樣子。


    永生與存在,便是大蛇丸的終極追求。


    “柳川,這是你的真實目的嗎?”大蛇丸的聲音,陰寒散去,隻剩下濃濃的興趣。


    “是,同時我還希望跟您學習忍術。因為您同樣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木葉的頂尖高手。”


    “如你所願,我將向你開放所有的實驗基地及藏書,但是柳川,不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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