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一代年輕人啊,天天嚷著不想結婚,不想要束縛,要自由。


    其實自由哪有家人孩子重要,再說都不結婚,社會怎麽發展?”


    於忠裝作嗔怒,想要開導葉煥。


    “是是是,自由重要,家人也重要,但我這樣的名聲還是算了吧,嫁到誰家都給人家平添困擾。”


    或許於忠是長輩,葉煥跟他沒有那麽難以啟齒。


    “嫁到我家,我不在意,隻要你不介意於新之那個榆木腦袋就行。”


    於忠認真的樣子說的跟真的似的,葉煥不禁發笑。


    “於叔,你這麽說於新之會哭的,堂堂醫學博士被你說的一文不值。”


    “他就是那種高分低能,除了他那套,什麽都不行的。”


    於忠承認,兒子是他的驕傲,但是絲毫不耽誤吐槽嫌棄他。


    “當初我知道他在你酒吧打工,我就覺得還不錯,鍛煉一下挺好的。”


    葉煥也想起於新之剛來幻夜時,不知道打碎了多少杯子,要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早就被攆走了。


    不是說外科醫生的手是最穩的嗎?


    在他身上一點沒看到。


    “你跟鍾嚴怎麽樣了?”


    聽到於忠這樣問,葉煥有些尷尬,連忙解釋。


    “我跟他沒有關係,您別誤會,他說他的房子要買了,暫時住在我那,過一陣就搬走。”


    “他的房子賣了?”於忠還是剛知道。


    “您不知道啊?”更尷尬了,她是不是說多了?


    “沒聽他說過,可能最近比較忙。”


    “對對對,公司剛開業,會忙一陣。”


    “昨天的開業慶典是你幫他張羅的吧,有沐氏的單子在,以後的路會好走很多。”


    “都是朋友,能幫一把就幫一下。”


    “你對他也不是沒有感情的樣子,不想再試一試嗎?”


    於忠是看著鍾嚴長大,他的心思也多少能看出來一些,有些話,鍾嚴不好問,他做長輩的托大替他問一句。


    “我對鍾嚴的感情沒有變過,但是一切真的難以為繼了。”


    說這句話時,葉煥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神是各安天命的淡然。


    就當我是貪戀被愛的感覺吧,讓溫暖陪我度過這個寒冬。


    剛才有多感性,現在就有多想捶死自己,葉煥扶著踉踉蹌蹌的鍾嚴,好不容易打開房門。


    要不是周耀明跟她一起送鍾嚴回來,她肯定把人扔車裏不管了。


    鍾嚴總是甩開周耀明,整個人倒在她身上,葉煥一度懷疑他是在裝醉。


    因為其他人都沒像他這樣啊,而且鍾嚴的酒量不止如此的。


    周耀明說不是,昨晚他們喝到淩晨,今天又很早去了公司,中午也沒怎麽吃飯,晚上能喝這麽多還是因為高興,要不早就支撐不住了。


    把人扔床上,葉煥坐邊上喘,不知道是他太沉還是自己身體素質不行了,周耀明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學長,你這酒量可以啊。”


    “我沒喝。”周耀明理直氣壯的說。


    “啊?你沒喝?”葉煥疑惑,“你們不就是來喝酒的嗎?你在那坐了一晚上為啥沒喝呢?”


    “我酒精過敏。”


    一杯倒聽上去很衰,但是酒精過敏就理所當然的吧。


    “酒精過敏?”葉煥還真不知道,“酒精過敏好,你這個好。”


    “淩波這個騙子。”


    說了別喝那麽多,還把人灌醉了,有個不能喝酒的還讓她送,就知道坑自己人。


    “二哥也是剛知道我不能喝酒的。”周耀明不知道葉煥是不是因為他說淩波的,反正他先解釋一波。


    “好。學長,那麻煩你幫他把衣服換了吧。”


    “行。”


    葉煥從鍾嚴身下扯出他的睡衣,扔在床上準備出去,周耀明伸手去解鍾嚴的扣子,鍾嚴一把將他的手推開。


    “不能脫我的衣服,沐沐會不高興的。”


    走到門口的葉煥被釘在原地,周耀明偷偷看了她一眼,葉煥衝著她尬笑。


    “他喝多了,胡說八道呢。”


    周耀明善解人意的點點頭要,“那我繼續了。


    還沒等他再伸手,鍾嚴抱住自己。


    “有壞人要脫我的衣服。”


    周耀明實在是沒忍住,平時鍾哥一本正經的,沒想到喝多了像是衍生出第二種人格。


    “要不你來?”周耀明試探著問,像是在發出邀請。


    “起什麽幺蛾子?”葉煥氣的捶了他兩下。


    “媽媽,有壞人打我。”


    看著床上哼哼唧唧的人,她頭上有一隻烏鴉飛過。


    葉煥捂住自己的臉,她之前喝醉酒是不是也這樣,真是好難為情啊。


    “學長,我拍個視頻,你不介意吧?”


    “啊?”


    原本還看熱鬧的周耀明愣在原地,他看著葉煥拿出手機,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還是你們城裏人會玩。


    鍾嚴迷迷糊糊的,明亮的陽光刺的他睜不開眼,慢慢適應了,他發現不對勁。


    這是…葉煥的房間。


    坐起來後看到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睡衣,他立刻清醒了。


    完了,他喝多了之後做了什麽?


    為什麽會在葉煥的床上,為什麽會壓著別人的睡衣,誰給他換的衣服,葉煥呢?


    想到這,鍾嚴迅速的下床,整個房子靜悄悄的,他推開側臥的門。


    葉煥坐在床上玩手機,還蓋著他的被子。


    “你醒了。”


    她看到鍾嚴麵不改色,心不跳,就像他們此刻是在餐桌旁一樣。


    “你怎麽在這兒?”鍾嚴還沒反應過來。


    “我不在這兒,還能在哪?你嫌這個床太小了,非要跟我換,我隻能來這屋了。”


    “這樣啊,嚇死我了,我以為…”


    “你以為什麽?”


    葉煥滿臉無辜。


    “沒有,什麽也沒有,我去個洗手間。”


    鍾嚴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自己順應了心靈的感召,鑽了葉煥的被窩。


    慶幸,又帶著點遺憾。


    葉煥見鍾嚴慌張的走了,不再克製自己,看完昨晚錄的視頻再看鍾嚴,真是一點都忍不了啊。


    這就是身懷寶藏的感覺吧,真是越來越上頭。


    一定得跟耀明學長說好了,別把她的秘密透露出去。


    說起來還是她比較厚道,錄了視頻隻留著自己欣賞,沒有想過拿捏他。


    不像鍾某人,居然想誤導她,不過看在她冰雪聰明,沒有什麽損失的份上,不與他計較了。


    誰讓她心情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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