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說什麽?”


    見宋延金盯著虛空處,一眨不眨,商戰迫不及待追問。


    顯然,他已經相信宋延金的話。


    宋延金輕輕搖頭,示意他先別說話,安靜聽著沈黎描述當時發生的事。


    沈黎,“...我很著急,問護士孩子怎麽樣,她起先說沒事,後來依然聽不到哭聲,醫生和護士圍著你,開始搶救,說你不能呼吸。”


    “我當時怕極了,從未有過那麽害怕,一直追問她們,但是沒有人理我。”


    “後來你被抱了出去,接生的大夫說我有大出血的跡象,他們開始搶救我...”


    “等我再有意識,所有人已經看不到我了。”


    她眼淚掉下來,怔怔看著宋延金。


    “一個小嬰兒在我身邊,我被騙了,我真的以為你一出生就...”


    宋延金輕輕搖頭,“沒關係的,你那時候剛剛去世,迷茫、痛苦、無法接受且很無措。”


    她看向商戰,同時給兩人解釋:


    “其實鬼魂和人一樣,也很容易被蒙蔽,隨著時間越來越久,意識也會越來越模糊,隻會記得自己最在意的人和事。”


    “當初醫院的事,媽媽也被蒙蔽了,她以為被抱回她身邊,且已經死去的嬰兒,真的是我。”


    話說到這兒,宋延金神色微肅。


    “這隻能說,偷走孩子的人手段很縝密,一定很早就計劃好了......”


    沈黎抬手擦去眼淚,貪戀地望著自己親生的女兒,淚眼婆娑道。


    “...看看你,你好好的,長到這麽大了。金珠,是我太糊塗了,我早應該察覺到不對,我的心思都放在你爸爸身上,他很痛苦,我.....”


    “我明白的,您不必自責。”


    宋延金安撫了她一句,見商戰滿臉不解,一頭霧水的看著她自言自語,這才想起給他解釋。


    她轉述了沈黎說的話。


    商戰頓時滿臉懊悔,“不怪你媽媽,怪我,一切都是因為我沒能趕回去,我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失去你們,甚至不敢細看那孩子的屍身...”


    沈黎:“怪我,連自己的孩子都認不出來...”


    夫妻兩都在自責懊悔。


    宋延金不得不打斷她們,“現在不是自責懊悔的時候,何況當年的事,原本就是有人蓄謀已久。媽媽,當年偷走我的是個道士,宋鶴義,你可認識?”


    “宋鶴義...?”


    沈黎喃喃念著這個名字,滿臉困惑搖了搖頭。


    “醫院一定有人跟他串通,不然一切不可能那麽順利。”宋延金道,“我懷疑,你的死,也跟他有關。”


    商戰眉心倒豎,“這件事我知道,我已經讓人查過那老道士的資料,當初給你媽媽接生的醫生和護士,我也已經派人去找過,但那些人...,家裏都出了各種事,不是車禍,就是火災,人早就都不在了。”


    宋延金眼神微暗,“他偷走了我,這件事是蓄謀已久的,一定很早就潛伏在你們身邊,這些年他將我養大,是為了借我的福運,借我的壽,壯大宋家,給他的親孫女續命。”


    商戰越聽越憤怒,握緊拳頭,狠狠捶在床上。


    “可惡!”


    他商戰一輩子頂天立地,功績卓卓,用命奉獻,為國為民。


    最終卻有人這樣害他,害他家破人亡!


    “臭道士,若不是他死了,老子非親手報仇才能解恨!”


    宋延金看他一眼,無奈輕歎:


    “你們仔細想想,什麽人跟你們有仇,且又很了解你們?”


    “我覺得商淼淼的媽媽這件事,也不是個意外,一定有人故意把她封在那棟房子裏,想讓她影響住在房子裏的人。”


    想到自家院子裏竟然有一隻厲鬼。


    商戰就不由地眉心緊皺,“我很忙,不常回去住,阿義和淼淼倒是從小在那兒長大,難道是衝她們倆?”


    “......”


    宋延金無語,抿唇忍了忍,認命地給他解釋:


    “厲鬼之所以是厲鬼,是因為她有怨氣,她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怎麽可能存怨氣?何況她如果是衝商義和商淼淼,這麽多年,兩個孩子怎麽可能抵得住她的迫害?”


    “爸爸,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商戰麵皮微僵,臉上掠過絲尷尬。


    他凝神細思,半晌,皺眉搖了搖頭。


    “...我這一輩子,完成那麽多任務,跟我結仇的人太多了。”


    沈黎卻像是想到什麽,“那年我建廠,村子裏很多老人信這些,請了風水先生來看日子,大家都叫他九玄道長...”


    宋延金看向她,目光定住,連忙拿起手機解鎖,翻出一張宋老爺子的照片。


    “是不是他?”


    沈黎仔細看了照片,蹙眉搖頭。


    “...我記不清了,我跟這個人沒怎麽打過交道,隻記得大家都說他算命很準,因為建廠有很多講究,鎮長招待他在鎮上多住了一段時間。”


    “當時政府扶持城鄉經濟發展,有上麵的領導不知什麽渠道聽說了他,還單獨找過他辦事。”


    宋延金腦子裏瞬間閃過什麽。


    “媽媽,你說上麵的領導,是不是姓秦?”


    沈黎神色微愕,目光怔怔看著宋延金:


    “你,你知道...?”


    仿佛有一條線索,就這麽逐漸抽絲剝繭清晰起來。


    宋延金心頭發緊,“所以你也知道,你其實是京裏秦家的女兒?是不是?”


    沈黎眼神閃了閃,“我,我是在死後才知道的,當時秦主任...他找到醫院去,葬禮還是他幫我操持的。”


    看著宋延金自言自語,又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商戰不由擰眉。


    “金珠,你在跟你媽媽說什麽?”


    他看不到沈黎,隻能從宋延金的反應,看得出她正和沈黎對話。


    他也想知道黎黎都說了些什麽。


    二十多年了。


    他親生女兒不止死而複生,還回到他的身邊,如今他還得知妻子也始終陪伴著他,從未離開過。


    商戰迫切想知道有關沈黎的一切,竟有些痛恨自己沒有女兒的能力,看不到也聽不到她。


    宋延金不知他想什麽,對上他滿眼迫切,她如實解釋道。


    “媽媽想起來了,她知道一個道士,在她建廠的時候,鎮長找去看風水的,我想那個道士,就是宋鶴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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