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殿。


    白莽在和老太君商量著什麽,旁邊還站著朱彪,談論的話題似乎張淵的那個弟弟有關。


    “那孩子本身就是個苦命人,自家長輩把他當災星,自己父親也是個軟蛋。”


    “還好小淵心善,把他帶了回來,著眼看著有好日子過了,就這麽巧?


    偏偏撞上了邊境回歸的李天?那個李家的小兔崽子,就不是個東西。”


    白莽此時的臉很臭,他總是認為,自己不應該把大部分的白莽團成員調離圖騰殿。


    導致現在出現了事端,手裏的戰力嚴重不夠。


    而且這個李家的人,性格極其惡劣,偏偏個個驍勇善戰,家族戰力在北境都頂尖的。


    現在打還是和,完全沒有頭緒。


    “別拉個臉,老太太我還沒死呢!他們不敢對狗子怎麽樣,最多羞辱幾下。


    但現在根本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邊境不穩,其他世界的侵染就沒斷過。


    你們一定要沉住氣,不要輕舉妄動。


    小淵需要時間,他太小了。”


    白莽此時隻能聽老太君的,雖然心裏有滔天怒火,但想到會影響到自家君主,什麽氣也得往肚子裏咽。


    老太君把目光投向了朱彪,問道:


    “我給張嬌兒的信你確定送到了?”


    朱彪拱手回道“回老太君,我親手交給大奶奶的!”


    “那她說什麽?”


    老太君說完這句話,朱彪就低頭不語,一動不動。


    直到老太君有些不耐煩了,因為她很清楚,那個蠢女人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


    “說話,有什麽說什麽!


    別在那邊光喘氣,不言語!”


    老太君的語氣很重,這可讓朱彪心裏無奈極了。


    那話說了,容易被老太君一巴掌拍死啊!


    “屬下不敢,大奶奶的意思。


    不管如何,她這口氣得出,今天沒個說法,她就找君主告狀。”


    老太君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怒斥張嬌兒,“愚蠢,李家要是沒點準備,怎麽感動狗子。


    還有就是這個蠢女人,自己的靈神奇無比,就不要出去亂顯擺。


    自己被扣了就算了,還把狗子搭了進去。


    現在他們掐著狗子,肆意虐待,就是讓我們憤怒,主動引起爭端。


    這樣,他們就有機會再一次挑起氏族戰,張家現在,哪有實力開戰。”


    老太君現在滿腔的怒火,但又無處發泄。


    要知道,老太君的脾氣出了名的火爆,這次被人如此羞辱自家人,她早就氣急了。


    但是又如何,打不過啊!就算把柳大爺請出來也無用,李家那個老不死的先祖圖騰,依舊死死壓著圖騰殿的圖騰們。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孫子回來,找仙家說和。


    而且還得付出代價,但就自己那個孫子的脾氣,還不知道怎麽說呢。


    朱彪看著老太君沒有繼續問話的打算,慢慢的退到了後麵。


    心裏暗暗竊喜自己的機靈勁,忽然真把原話說出來,自己必定橫死大殿之上。


    至於原話朱彪現在還記得非常清楚。


    “告訴那個老婆子,我張嬌兒不是她,什麽北境安危,族群道理,國事利益。


    跟我都沾不上邊,我這輩子就在乎三個人,我老公,我兒子,和裏麵被扣著的幹兒子。


    誰特麽動他們,老娘拚了命也得在他們身上咬下一塊肉,在我們家,家人勝過一切。


    現在那個老婆子要麽動手幫狗兒出了這個口氣,把那個什麽李家公子給弄死了。


    要麽,我就找國都的老天師,讓他過來幫我們母子主持公道,但到了那那個時候,張淵的姓氏,得不會是張字了。


    讓這該死的張家,斷子絕孫吧!”


    這話讓老太君聽到了,還能得了,盼了幾十年的張家後裔,這張嬌兒要給人帶走,還要改姓。


    朱彪記得當時自己聽的心驚膽跳的。


    最後潛伏出來回圖騰殿報信的時候,都有點想露個破綻,被李家抓去得了。


    但是張嬌兒的話,給朱彪的感觸很深,他羨慕自家的君主,有一位真正的母親。


    幫親不幫理,隻要家裏人好,別人怎麽樣,關她屁事。


    而且那位癡癡傻傻的二少爺,也是太慘了。


    自從被李家那個長孫抓住,就被一條繩子拴住了脖子,當狗一樣扔進了籠子。


    但二少雖然有點癡傻,卻不會屈服。


    活生生用蠻力掙斷了三根繩子,每次反抗帶來的隻有李家人瘋狂的打罵。


    而且第二根繩子斷裂的時候,朱彪就在遠處潛伏,親眼看到田狗兒的脖子已經變形了,就是那樣,田狗兒還是在不斷的反抗,試圖掙脫那條狗繩。


    而且田狗兒的身上,大傷小傷更是繁多,朱彪都在感歎,這個二少爺的身體是真的夠強,換別人早死了。


    朱彪看著那個素未謀麵的二少爺,心裏不由的升起了一種同情。


    但籠子旁邊的護衛,朱彪完全沒有能力與之抗衡。


    甚至朱彪有種感覺,隻要他露頭,就被那個人直接鎖定,那樣可不好辦了。


    在人家門口,他可不介意當個慫包!


    最後隻能把消息交給大姐評判。


    而朱靈的意思是,二少的慘狀不可告訴君主的母親,隻能說被關在籠子裏。


    但可以告訴老太君,請老太君拿主意。


    就這樣,朱彪就成了圖騰殿和張嬌兒倆邊的傳話筒。


    好在李家人還有點理智,並沒有對張淵的父母怎麽樣。


    但對於那個張淵名義上的兄弟,可就不會心慈手軟了。


    但朱彪還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要知道,自家這位君主可是一位靈畫師,靈這東西可是稀罕物。


    特別是靈畫師的靈,他們這一族是罪族,除了靈畫師的靈,其他天生地養的靈,根本無法契約。


    朱彪想在這個時候表現一下。


    所以用留影的靈物,存了不少田狗兒的被虐過程,中間還有他上去嚐試營救被差點弄死的畫麵。


    為了這個畫麵,朱彪可是犧牲了一具很重要的分身呢!


    他可不是那位老太君,一直以為自己家什麽都沒有,就剩個空殼了。


    朱彪很清楚,自家那位老祖宗可是醒了,自己那位小君主更不是一般人物。


    就這個李家,等小君主回來,不死也得扒層皮。


    至於為什麽不和那位老太君說清楚,那就得說說自己的那位大姐了。


    她不讓啊!她可是能聯絡老祖宗的人,她不說,就代表著老祖宗不讓。


    李家的動作很快,昨天扣的人,今天就有不少氏族得了消息,來圖騰殿看熱鬧了。


    朱彪在一旁靜靜地待著,心裏想著之後君主回來之後會怎麽辦?


    豬龍老祖宗估計不會出手,但是自己家那幾個老不死可能得出來走一圈了。


    嗯,最好死幾個,要不然自己以後生孩子都費勁,因為朱家主家的新生兒數量,取決於有幾個住家人死了。


    看著圖騰殿大殿熱鬧的場景,朱彪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嘲笑。


    ……


    此時的張淵已經準備好了,血食帶的夠夠的了。


    正在吃著大餐,補充剛才消耗的血氣。


    正吃的開心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哥,你在哪呢?他們罵老媽,我就打他們,他們好多大人,我打不過。


    那個罵媽的人還拿繩子拴著我,我不想被拴著,他說我不用手腳弄斷了繩子,就不拴著我了。


    之前被人拿繩子綁著,我就不停的磨,就能磨開。


    這次我用脖子磨,也是一樣的。


    可是他們不講信用,我都磨壞三根了,他們還是拿繩子拴著我。


    哥,我的脖子動不了了,我怎麽辦啊!


    你說我再堅持一下,把第四根繩子磨斷了,他們是不是就不會拴著我了!


    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啊,所以他們才這麽對我!


    哥,你什麽時候回來啊,老媽想你了!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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