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拓聞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眸中閃爍著異彩:“哈哈,你這家夥,連簡枯那樣叱吒風雲的一方諸侯都能拉下馬,簡直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咱們,終於不再是別人砧板上的魚肉了!”


    “話說回來,你那邊的密仇又如何了?他那股子陰魂不散的勁兒,可別讓你給順手收拾了吧?”南流月話鋒一轉,語帶玩味。


    吳拓輕笑,語氣中透露出一股不言而喻的自信:“嗬,密仇?他的氣運算是上佳,可惜遇上了我,他注定得在孟家的先祖麵前好好懺悔一番了。我這不光是運氣,更是實力的見證。”


    正當兩人間的對話漸入佳境,一道雄渾的聲音如同雷鳴般炸響,瞬間將周圍的寧靜撕得粉碎:“凍豸小兒,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此地將成為你的歸宿!”鐵蠻的身影如同一座移動的堡壘,散發著不容小覷的威壓。


    然而,這意料之中的恐慌並未在凍豸的臉上留下痕跡,反而激起了他眼底的寒意:“哼,無知者無畏,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家夥,才是真正的赴死之徒。


    今日,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沙海寒霜’!”話音未落,他手指翻飛,秘法流轉,周圍的氣溫驟降,仿佛連空氣都被凍結。


    眾修士麵麵相覷,心中皆是驚駭萬分。鐵蠻雖名震四方,寬宏大量,但在此刻,凍豸所展現出的決絕與自信,竟讓人不禁懷疑,是否真的有一線生機等待著這位昔日的敵人。


    就在這時,一個細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凍豸的手指在掐訣時,每一下都精準無誤,仿佛他在進行的不是一場生死較量,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藝術表演。


    這種對力量的掌控,讓人不禁猜想,他背後是否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或是擁有什麽改變戰局的關鍵力量。


    於是,原本一場看似勝負已分的對決,瞬間充滿了未知與變數,每一個在場的修真者都屏息以待,見證著這場關乎命運與榮耀的較量,如何在無盡沙海中緩緩展開……


    在那幽深莫測的山腹之中,一場光怪陸離的靈力盛宴驟然綻放,猶如萬花筒般繁複的陣法手訣,攜帶著紛亂而又精純的靈氣,如同狂舞的彩綢,迅速將掙紮的凍豸緊緊纏繞,編織成一個璀璨奪目的靈氣繭,形如初生的星辰,閃爍著既神秘又危險的光芒。


    “不妙!那是失控的‘亂空鎖’陣法,快!截斷他的退路!”婁音,這位對陣法造詣頗深的智者,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急促。


    然而,回應他的是凍豸那狂妄至極的笑聲,如同寒冰裂穀中的狂風,夾雜著無盡的嘲弄:“哈哈,太晚了!你們都將成為曆史的塵埃,見證我凍豸的輝煌!”話音未落,他身形暴起,化作一道幽藍閃電,直指洞頂,那速度,即便是以力量著稱的鐵蠻也隻能望其項背,無力攔截。


    但奇跡,總在絕望的邊緣悄然綻放。正當眾人以為一切已成定局之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凍豸那勢不可擋的身影,竟在觸碰到洞頂的刹那,如遭重錘,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隨即像一顆被彈回的隕石,狠狠砸回洞內,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與深深的恐懼。


    就在這詭異的寂靜中,一陣放肆而張揚的笑聲,自山腹深處轟鳴而出,仿佛整個山體都在隨著這笑聲顫抖,回蕩著一種勝利者的狂傲與不羈。


    “無盡沙海,從此姓火!哈哈,這是我的時代,我的領地!”這聲音,對於吳拓和南流月而言,如同晴天霹靂,瞬間喚醒了他們深埋的記憶——鳩摩炎羅,那個以智謀著稱,手握地級中階法器“羅幻金山”的強者。


    “鳩摩炎羅……你居然……”凍豸的怒吼中夾雜著絕望,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與鳩摩炎羅聯手布下的局,最終卻成了自己的葬身之地。原來,一切早在鳩摩炎羅的算計之中。


    “哼,凍豸,你若是乖乖聽話,或許還能留條活路。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與白冰原的那隻老猴子結仇。如今,你便是我們火門送給他們的‘大禮’,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時光吧!”鳩摩炎羅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精準地割裂了凍豸心中最後的防線。


    此言一出,不僅凍豸麵如死灰,就連在場的吳拓和南流月也暗自心驚。原來,鳩摩炎羅不僅知曉凍豸與袁空老祖的深仇大恨,更將其視為實現自己野心的一枚棋子。這份深沉的算計與狠辣,讓人不寒而栗。


    而對於凍豸而言,這不僅僅是生命的終結,更是名譽與尊嚴的徹底崩塌。他知道,一旦被送到袁空老祖的手中,等待他的將是比死亡更加殘酷的折磨與羞辱。在這一刻,所有的狡猾與算計,都化為了無盡的悔恨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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