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囂的觀戰人群中,身披戰甲的拓跋剛焦慮得汗水滾落,而吳涥依舊帶著那份自信的笑意,那是因為唯有達到他這樣的實力,且深知南流月底蘊的人,才能看破剛發生的詭變。


    果然,南流月在中招後瞬間遁形,讓胡方的臉色驚異不定,顯然他並沒有預料到結局如此驚人。下一刻,神情冷峻的南流月悄無聲息地現身於胡方背後,冰冷的注視著他。本該家族之間的對決,沒想到對方開場便欲致人生死,這份殺機使得南流月心中的憐憫化為一片霜凍。“不過一場兩族較量,竟下如此毒手,是要我把這一切回報給你嗎?”南流月疾如風暴,席卷向胡方,聲音低沉而狠烈。


    胡方聞聲驀地回頭,目睹南流月似颶風逼近。但胡方暗喜不迭,他使用的秘術雖能短時間內提升功力,但也嚴密封鎖著他的極限。不需片刻,他會因無法散功而超出身體承載,肌肉骨骼皆將崩碎,乃至血液噴湧如柱。而此時南流月衝撞而來,簡直是送貨上門自尋死路,這讓胡方求之不得。


    胡方眼見即將命中南流月,突然加速,意圖從他身後刺殺。疾風驟起,胡方的招式稍偏擂台外,舞台上煙塵四起,隨即一聲重響,一道人影從塵土中撞出,摔落地麵重重砸擊。


    眾人眼中一花,胡方已是倒在台下,雙臂殘破,左肩的凹陷竟是鞋印,他要痊愈幾乎無望。


    \"狗東西!老夫先滅你!\"一道鏗鏘蒼老的聲音激蕩而出,一位微微佝僂的老頭躍上擂台。從聲識中,南流月就知道那是昨日柴房中的陌生人,胡方的父親,胡天。這老人咆哮之後便毫不猶豫地奔襲向毫無準備的南流月。


    胡方落地,胡天攻來,之間隻隔一瞬的間隙。而方才怒廢胡方的南流月此刻尚在回元,如果硬抗必然不利。猛然間巨響如雷霆,氣勢驚天的胡天竟被直接震得倒飛。


    與此同時,吳涥閃現在南流月側旁,隻是他自己僅退後兩步。原來吳涥看見胡天毫無預警的突襲,急切迎擊,及時幫南流月抵擋了一擊。盡管看似吳涥的先天極境比胡天的後期高一線,但《風雷訣》那超凡功法使他們早已感知到了隻有真正的金丹境界甚至更高的修士才能觸及的天頂靈脈。二人的體內流淌著修士無法駕馭的天雷與罡風之力,那是純粹的天地精髓,無可抗衡的宇宙之威。僅此一項,便令整個修煉世界震動。


    更何況經過洗禮的吳涥與南流月,已不再局限於尋常先天極限等級的評估。他們的修為已超乎常理的超越其他先天期,眼界境界亦是非凡。在藥材的推動下,他們的力量正悄然朝仙境金丹之境邁進。


    若非倉促迎戰,僅憑胡天的修為,根本無法撼動吳涥。即便是倉促應對,胡天也難以抵抗。吳涥用硬實的一擊將全力以赴含怒而發的胡天打出擂台。被擊出的胡天感受到不祥,喉頭一甜,幾乎口湧血浪,他強撐著老命才沒有成為笑話。


    傷人性命反而被人揍出血,臉麵掃地。被遠遠撞飛的胡天抹去嘴角的鮮血,震驚地凝視著吳涥。\"胡天,你羞不羞恥?分明是你兒子胡方蓄謀害我兄弟,我兄弟手下留情,你卻違背規矩偷襲,莫非是你們胡家的傳統道德?還是這個競賽被你們胡家人承包了?\"吳涥站在台上,氣勢昂揚地質問著。


    此時,胡天才清醒過來,剛才怒火攻心讓他忘記了一切,如今醒悟,有些難以收場。畢竟公開比鬥,五大部族正在見證,他的行為確實過於出格。如果各族均違反規定,出手偷襲,那麽這場比賽也無法繼續下去。


    “你!”胡天剛開口,氣血再次上湧,迫使他咽下後麵的詞句,否則當場便吐血不止。\"老家夥,無話可說了嗎?要不要你自己上來,讓少爺親自送你歸西!\"吳涥咄咄逼人,怒意仍未消退,因為他最好的兄弟正身處險境。\"秦兄弟,請息怒,或許他是關心則亂吧,胡天長老隻是瞬間失控。畢竟胡族長是他兒子,且前程無限,他見子受此重創焦急也是人之常情。更何況,有了宇文飛鴻前輩在此,往後不會再發生此類事情。\"東城飛鷹插話安撫,作為裁判,他需要發表立場。而且東城飛語中暗藏著巧妙的推諉,表麵上尊敬宇文飛鴻,但實際上將矛盾巧妙地轉移到他身上,足見他心思深沉。


    \"飛鷹兄,你是想讓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南流月看向東城飛鷹,不滿之情溢於言表。若非吳涥及時救援,他自己此刻雖可能安然無恙,但肯定會有損失。以他現在的水平來判斷,若是其他先天極致的修真者在麵對胡天的怨念偷襲時,非死即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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