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宗立武的質問,魔女時而暴怒時而譏諷。


    “你敢質問本尊?”


    “吃了他,一口一口的咬碎!”


    “桀桀,不簡單呐,你小子竟能看出三處錯漏,有人指點?還是你自己看出來的?”


    不管魔女語氣如何,宗立武隻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若想繼續合作,就把真實的秘典給我,這才算一次公平的交易,如若不然,我轉身離去,金桐鎖和水晶盒子我會找個千年大糞坑埋了!”


    “你敢!”


    “就憑你也配和本尊公平交易?”


    “吃吃吃…”


    “都住口!”終於那道冷靜的人格再一次浮現出來,看樣子宗立武的威脅對她起到了作用,讓她不得不認真對待。


    “你想要完整的魔經?”


    “不錯,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尊下的誠意,還有,這一次要給真實的魔典,包括上一次給在下同伴的秘典,若有不實的也必須修正過來,如果在下回去查出再有錯漏,就不會有任何合作了!”


    宗立武話音一落,空間中出現了長時間的寂靜,但他堅信魔女還在附近,她是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逃生的機會的。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一道冷靜的女聲傳來。


    “你很有膽色,但從你的靈魂狀態我能看出你的緊張,人的表情可以控製,但靈魂卻很難掩飾,你很心虛,你在裝腔作勢,對嗎…”


    女聲沒有得到答複,她便再次說道:“在本尊麵前緊張、害怕、驚懼,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看來你已經明白這次交易的真正含義和份量。我很滿意,作為獎勵我會給你想要的。”


    精神空間轉瞬變成了昏黑的色調,宗立武的眼前又多出一本厚厚的魔經。


    “至於你的同伴,他運氣不錯,在我心情平和的時候給他複製了完整無誤的秘典,我們的交易將會繼續,今後以一本魔經換取布置一層陣法,陣圖已經給你,好好去準備吧。”魔女以一副命令的口吻說道。


    一退出精神空間,宗立武長出了一口氣,迫不及待的內視魔經起來。


    果然,除了他點出來的三處錯漏,另兩處沒有特別指出的地方也相應改掉了,看來這一本的確是真正的魔經不假。


    宗立武冷眼看了一眼黑門,輕笑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下,還利用法術之力將這個大洞徹底封死,並抹除了一切痕跡。


    布陣法?布個屁!老子憑本事騙來正本的魔經幹嘛還做交易?你騙我一次,我回敬你一次,這就是我所認為的公平交易!


    宗立武與連桂一路返回了封印之地的出入口,這裏的陣法自布成以後就一直留在原地,本意是讓連桂返回的,而今絕大多數被困的人也從此路逃了出去。


    就在宗立武跳進陣法的一瞬間,穿過了一層看不見的能量膜,此膜對有肉身的活物並無反應,而晶魂棺中隱藏的魔魂卻被偵測到。


    刹那間封魔之地雷雲滾滾、風雲變色。


    宗立武帶著訝然的表情回到了上層大廳,而那魔魂卻被能量膜排斥,留在了封魔之地中,靈光閃了幾閃就將其徹底滅殺。


    “我的天,你看沒看見?我倆一出來,裏麵突然變天了,不會出什麽事吧…你又在看什麽?”連桂嘰哇亂叫道。


    宗立武一臉凝色的看著掌中的晶魂棺,那條墨汁一樣的“小蛇”已然消失不見了,怪哉!


    與此同時,黑門之中嘶吼不已:“好手段!沒想到大陣外麵還布置了後手!”


    “不過沒關係,等那小子布置兩層陣法,我一樣可以出去,外麵的後手在本尊主魂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然而,此魔卻再也沒能等到宗立武返回,也幸虧她掌管著魔族至寶晶魂棺,修習過相關的魂術,才能在封魔大陣中苦熬千百年時間而不失神智。


    等到無數歲月過後,她終於重見天日之時,拿著宗立武的影像到處尋找,卻再也找不回晶魂棺了。


    她不知道的是,就連宗立武本人都在吃幹抹淨之後,將水晶棺遺忘在一個失落的遺跡裏。


    而且他那時早已修為大成,別說一個區區魔將,就連她們家魔君大人都敢蒙騙,還成功騙到了一件遠勝晶魂棺的寶物。


    此刻,宗立武正捧著小棺材細細思量著,既然裏麵疑似活物的東西已經不存在了,那說不定可以留下研究一二,隻可惜別人看不見也摸不著,不然也可以幫忙鑽研一下的。


    ……


    “你到底跟武哥說什麽了?都失蹤兩天了!”


    “不至於吧,我隻是開個玩笑,那小子這麽不負責任呐,哼!算本胖瞎了眼,看錯人了!”姬風埋怨道。


    “開玩笑?我還發了十幾個紅包呢!”宗立武站在大門口喊道。


    為了讓這幫夥計閉嘴,他可是大大的破費了一回,現在看來,這幫家夥全在配合姬風演戲!


    “回來了!我就說本胖不會看錯人,宗老弟一定會負責任噠!”姬風哈哈大笑。


    “都別聽他亂說,我那天隻是誤喝了昏睡散,所以多睡了一會兒而已,根本沒有什麽。”


    自己誤喝了昏睡散,然後躺在宗立武房間睡著了?這還不如不解釋呢!


    是她故意把自己弄暈,還是中了宗立武下的藥?這裏麵區別可大了,所有夥計都在宗立武與小白的臉上來回審視。


    這會兒連桂冒了出來:“呃,抱歉,那藥是我下的,我以為那是熬給大家喝的呢,搞錯了,誤會!”


    “詐屍!”


    “屁話,那是衣冠塚,詐什麽屍?人家壓根沒死!”


    氣氛又活躍了起來,唯有姬風不太甘心。


    看著不顧自己的名節,竭力給眾人解釋的小白,宗立武心中一揪,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拉著她的手走向後院,他們兩人之間總要有個說法才是。


    宗立武一向喜歡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自由狀態,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有點兒類似於他從小不願意養一條屬於自己的愛犬,生怕它有一天死去,自己難以承受悲傷一樣。


    感情注入太多,當失去時就會更痛苦。


    以前他沒有顧慮,但近日相處,他敏銳的察覺到小白對自己的情感,也發現了自己對小白的愛戀。


    他本想一直裝瘋賣傻下去,可經王蓮庭與姬風這一番鬧騰,也明白是時候解釋清楚了。


    他想幹脆如姬風開玩笑說的,將錯就錯宣布與小白早已結成道侶,可又有另一份擔憂。


    小白整天喜歡待在房間裏煉藥,尋常不會遇到危險。


    但他不一樣,他喜歡出去冒險,萬一哪天暴屍荒野,恐怕她會難以接受,所以將關係保持在最要好的知己最為合適。


    既可以像伴侶一樣相處,互相尊重、彼此支持,以最親密的內心分享各自的情緒、訴說所見所聞,又不會更進一步,有任何名分、身體方麵的關係。


    萬一哪天他遭遇不幸,小白可以相對容易一點的擺脫憂傷,緣分到的話還可以結識更好的良配,開啟嶄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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