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死去的弟兄報仇以後,渾身帶傷的劫匪相望一眼,不敢打小隊的主意,紛紛倒退離去。


    徐律安對地上的遺體並無興趣,帶著於敏姬風先出了峽穀,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宗立武和連桂則不願錯過這份天上掉下的餡餅,選擇搜刮屍體。


    ……


    於敏偏頭道:“徐兄,那群匪寇好像繞到山上去了。”


    “不用管…”


    徐律安淡淡的說道,他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峽穀方向,知道宗立武和連桂還在裏麵,不過他並沒有過去示警或者追擊匪寇的意思。


    而其身旁,和宗立武、連桂玩成一片的姬風也露出無所謂的樣子。


    ……


    “哎呀,嘖嘖,老鬼啊,跟你出來真是要小心呐,看來這批被滅的家夥都是賞金獵手,目的就是你啊!”


    宗立武從一人身上摸出了一張通緝令,搖了搖頭嬉笑著說道。


    他一開始看到此人就覺得眼熟,進城之時就是這個人一直跟在小隊後麵,他本以為這家夥是貪圖於敏的美色,沒想到竟是認出了小隊中的在逃犯人。


    後麵的事情就顯而易見了,這夥賞金獵手本打算在峽穀中設伏,卻意外的碰上了想要襲擊過往行人的劫匪,兩撥人就此打了起來。


    當正主到來時,這些人就幾乎同歸於盡了,可笑的是,追捕連桂的賞金獵手還裝作不認識連桂的樣子,向他們求救…


    “呃,有沒有搞錯哇,這都已經是十幾年前的老案子了,怎麽到現在還在通告懸賞啊,官府這麽閑嗎,看來這幾年沒到北邊來,他們變清閑了,真該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做!”


    “死者畢竟是官宦人家嘛,被你一口氣全端,也太駭人聽聞了,如果都像你一樣對官家複仇那還了得,天下不全亂了?我看你一輩子也擺脫不了在逃人犯的頭銜了。”


    “嘁,我…”


    連桂還想說什麽,頭頂卻傳來“沙沙”響聲,二人連頭都沒抬先下意識的閃開。


    再舉頭望去,便見山崖頂上探出一顆腦袋正在朝下觀望,因為正對陽光的關係,宗立武看不清其相貌,他也懶得分辨,抬手就是一箭。


    那人躲閃不及,腦門中招,吭都沒吭一聲便滾落穀底,掉落在地時,發絲已經布滿了冰霜。


    看此人樣貌,正是先前離去的那批劫匪中人。


    看來這些人終究是放不下一地的“戰利品”,還有,徐律安好像失察了啊。


    宗立武雙目一眯,心中有些狐疑,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上方已經有石塊陸續落下。


    以宗立武二人的身法,躲過大石根本是輕而易舉,以他二人的陰厲性子,被人襲擊哪有灰溜溜逃走的道理?


    二人根本就沒有相互打招呼,不約而同的沿著山壁往上攀登,去找那幾個大難不死未必有後伏的劫匪們聊一聊,以他們能“聽懂”的方式。


    連桂口銜彎刀,四肢齊動,形若靈猿,宗立武更是身輕體健,仿若幽靈。


    山崖上的幾人忌憚宗立武的寶弓,一直不敢露頭,直到宗立武翻身上崖,他們才大驚失色的拔刀應對。


    宗立武方一上去就先射出一箭,扔開寶弓再擲兩刃,三名劫匪瞬間殞命。


    宗立武一手橫握骨刀,一手快速抹了一下刀身,麵露微笑的疾走過去,他腳尖連點,靈空點鬥,腳踏七星。


    當連桂爬上山崖的時候,就剩下最後一名被嚇傻的年輕人,他撲通一下跪地:“大俠,求你放過我吧,我也隻是剛入夥…”


    “是這樣,大俠呢,都是要為民除害的,你知道嗎?”宗立武笑道。


    最後一名劫匪的頭顱很快飛落崖底,和他的弟兄們團聚了。


    即便這幾人穿得像乞丐一樣,宗立武依舊沒有放過,從他們身上搜出來五枚金幣。


    “走吧,去穀外和我們的同伴回合。”宗立武招呼一聲,似乎心情不錯,不過眼裏閃過了一絲陰狠,二人離去之後,原地留下了五具屍身,宗立武和連桂一向是管殺不管埋的。


    ……


    僅僅數日的路程,五人硬是花了一個多月才到。


    山坡上,五人並肩而立,寒風獵獵,長發飄飄,前麵便是金國皇室的發跡地,流金河的源頭——浮連山脈。


    整座山脈綿延千裏,橫跨湘州、肅州、匯州與鄔州,位處靈符門、道靈門與爍雲山的勢力交界處。


    除了這三大名宗之外,附近的小宗小派林立,散修和遊俠更是多如蝗蟲,自陣法名師花時南的洞府現世之後,各路英雄匯聚,能人異士並集。


    周圍的村莊小鎮一下子就人滿為患了,有誌在取寶的,有遊曆漲見識的,也有趁人多帶著自己做的小法器、低階符、低效藥來此售賣的。


    一時間,此地的訪客竟比當地人還要多了。


    盡管鎮子裏各家客店的價格一漲再漲,徐律安還是眼都不眨的扔出一包金幣包下了五間上房。


    客房雖小,但被褥茶碗都是全新的,看樣子客棧的老板為了趁機賺上一筆,不惜下足了本錢。


    對待這一行貴客,不僅老板很上心,打點的十分周到,就連端茶遞水的女仆也頻繁過來賣弄風騷。


    她穿著薄紗製成的紅裙,白色的褻褲若隱若現,斟茶倒水時刻意的扭動酥胸與柳腰。


    宗立武知道此女的意思,隻要給夠錢就可以隨意使喚她,於是他給了她兩枚金幣讓她離遠一點,不要耽誤他們談正經事。


    誰知,剛遣走了少女,風韻猶存的老板娘又走進了雅間。


    還有完沒完了?宗立武正欲嗬斥,沒想到老板娘並非是奔著討要賞錢來的,而是隱晦的提了一句,丫頭此舉隻是為了多要點小錢兒,畢竟家裏太窮了,實在是沒有辦法,言下之意就是那女孩是不做皮肉生意的,請不要難為她。


    宗立武幾人本來也無意於此,三言兩語就將其打發走了。


    徐律安似乎很不習慣與過於熱情的人打交道,自那少女一進來,他就捏著鼻根,等到宗立武遣走了老板娘,他才輕歎一口氣,抬手放出一道隔音罩。


    “此地魚龍混雜,我們明日寅時出發,隻帶必要的器物,馬匹全部留在客棧,我們徒步前往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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