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神筆府,青竹穀,丹霞山和千機殿每年都是被選擇最多的四個處所,你們莫要以為進去便可學習煉丹、煉器了,新進弟子都是從搗藥、運材料等基礎的事情做起的,所以你們選靈值還是多加考慮,慎重選擇。”


    說到最後一句,不由得讓宗立武想起他曾經在百花穀的經曆,本以為看藥園比較自在,無非就是按時澆灌靈水嘛,有些靈花怕熱,有些靈草喜陰,注意一下就行了,沒事還可以去接點宗門其他任務。


    結果這些靈草、靈花難搞的很,今天蔫了,明天黃了,最後一次,一株靈花差點掛掉了,嚇得他趕緊去找管事。


    管事把他罵的是狗血噴頭,不僅一個月的月錢沒有了,還要倒罰他十枚靈石。


    而且這個厲姓管事還是油米不進,好說歹說都沒有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之後宗立武轉念一想,自己確實沒有種植靈草的天賦,幹脆就從百花穀離職了。


    經那馮雪停引薦之後便進了鑄靈堂做事,月錢和百花穀一樣,每月五顆低階靈石。


    相比百花穀,這邊明顯累了許多,不過至少上手了之後不會再出岔子了。


    “還有最後不管去哪裏做事,那邊都有安排寢舍,用身份令牌和就職書就可登記住下,每個寢舍均配備了防止探聽和禁止闖入的陣法,當然使用的話都是要耗費靈石的,每月大概要消耗掉一枚靈石,舍不得靈石就自己去買把銅鎖掛上也行,寢舍附近均配有膳房,商鋪,醫館,獸棚等,可以滿足基本需求了,想去其他處所便自行去獸棚租借代步靈獸。”


    宗立武說完最後一段話,並確認了一下新人再無問題後,便朝眾人一拱手轉身離去了。


    ……


    “哐當,哐當,哐當。”


    鑄靈堂內,宗立武一手持夾具將地火爐中燒的通紅的劍胚取出,一手施放防護術,生怕這爐中的火焰會竄出那麽一縷,那他可要倒大黴的。


    取出後,拿起錘子一次次捶打劍胚,這炙陽劍采用的是地火琉璃金作為原材料製作的。


    每次敲打都要費不小的力氣,每一把劍胚都需要反複捶打數千次才可進入下一步精煉的。


    平常時候他們鑄靈堂每人每月要做出三把劍胚才算達標,偶爾也有加派任務的。


    宗立武在這鑄靈堂裏麵雖說修為最低,但是力氣能排進前三,每天中午之前就可以完成每日任務了。


    “嗯,今天完事了。”


    宗立武擦了擦汗,熟練的掐動印訣,一道回複術緩緩成型為其恢複氣力。


    摸了摸懷裏加班搞出來的一堆地圖,宗立武嘿嘿一笑。


    這地圖不僅清晰的標明了宗內每處地點的位置及路線,還將每處地點辦事的流程、要遵守的規矩和注意點都明明白白寫的十分清楚,當然那些不能放在明麵上的規矩他就沒敢寫。


    這也是他帶新人入門的時候,靈機一動想到的賺錢主意。


    接著幾天下午,他跑遍了全宗的新人寢舍,挨個售賣,一開始還賣的不錯,到了後來就賣不動了,甚至出現了各種翻版。


    宗立武知道這買賣做不成了,不過就這幾天功夫,他就借此賺了七八枚低階靈石,這可是他一個多月的收入啊。


    宗立武嘿嘿一笑,“沒白忙活。”


    ……


    “金髓液一瓶,養氣丹一枚。”


    宗立武如今小有餘財,便到琳琅閣購買了些合用的丹藥。


    金髓液是用來輔助修煉金身咒的靈藥,而養氣丹是準備給丁管事送的禮,以他如今的修為還無法服用養氣丹這種提升修為的丹藥的。


    ……


    寢舍之內,宗立武身上衣物脫得精光,手持金髓液猶豫不定。


    一瓶金髓液若是塗遍全身也就堪堪夠用一次而已,可若是隻用在手腳部位則可以使用好幾次的,而手腳部位也是他最常用來攻擊的部位。


    “嗯,還是先增強手腳處的部位好了。”


    終於做出決定,宗立武將金髓液倒出一點均勻的塗抹在雙手至手肘,雙腳至膝蓋處的皮膚之上。


    塗抹完畢,他感覺到塗抹處有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不願浪費靈液效力,宗立武立即雙手一結印,這正是金身咒的印訣。


    法力在其調動之下遊遍全身,而先前塗抹處則變得炙熱異常,藥力也迅速的被身體吸收著。


    一個時辰之後,金髓液藥力耗盡,宗立武睜開眼握了握拳頭。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此藥液真的效果不錯,他感覺手腳處的肌膚下蘊藏的靈力壯大了一點。


    宗立武點了點頭手印一變,又開始修煉起金鼎訣。


    以人族的體質是很難直接儲存包括五行靈氣在內的各種天地靈氣的,隻能通過功法吸納這些靈氣再經煉化之後以法力的形式儲存在體內,需要施展法術之時隻需要掐動對應印訣或者口念咒語再行施放。


    之後的幾個月時間,宗立武上午幹活,下午修煉,晚上陪酒。


    金身咒有靈藥輔助,修煉快多了。


    想到剛來那會,他總覺著靈藥隻是輔助,重要的是勤能補拙,一直舍不得買靈藥修煉。


    掙的靈石全在萬卷閣和沐風齋花掉了,這固然讓他對這千奇百怪的修真界有了不少了解,卻也讓他的修為進境給落下了,為此他著著實實消沉了好一陣子。


    ……


    “喂,小槐,每次你出來吃飯,老是一個人坐那吃菜什麽意思啊。”丁管事笑罵道。


    “我不會喝酒啊,你們喝吧,不用管我了。”一個槐姓少年靦腆一笑道。


    這名槐姓少年倒是很有意思,是洗塵苑剛收的新人,一般洗塵苑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沒人離職就不會招人的。


    也不知這少年是搭了哪根線破例錄入的,對此這少年是從來不提,丁管事似乎知道卻也從來不說。


    宗立武自然不會主動去問的,就丁管事那張破嘴,但凡能說他早就說出來了。


    相比這邊熱熱鬧鬧推杯換盞,這少年每次都喜歡一個人坐在角落,一句話不說,就安靜吃菜,有的時候還自己默默去把賬給結了。


    宗立武倒也能理解他,以前在侯府的那時候,他的性格和這少年幾乎是一模一樣。


    有時不得已出去參加酒局,他就想當個透明人坐在最遠的位置,完全置身事外,你們喝你們的,不要注意到我。


    而如今他一個人的時候,倒也喜歡清靜,可一上酒桌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帶頭搞一些行酒令、敬酒罰酒的把戲,高談闊論,溜須拍馬,座位從來都是能離主客最近就坐最近。


    到付賬的時候他跟沒長腿、耳朵塞了驢毛似的,反正就是不站起來也裝作聽不見…


    “丁兄,你不是開玩笑吧,玄淵門和若華宗這次來這麽多人啊。”宗立武一邊斟酒一邊問道。


    “我能跟你開玩笑呢,不過這事暫時不宜外泄啊。”丁管事醉酒微醺的說道。


    “信不過兄弟了不是,入得我耳,我全給他和酒喝下肚了。”宗立武又飲一杯。


    “我當然放心啦,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最門兒清,這方麵我不如你,你太會說話了。”丁管事一口酒下肚,咂咂嘴接著說,“不過這次你倒有機會的,洗塵苑廟小,不算長老,就這麽四十四個人,不,四十五個,加小槐,我給忘了。”


    “這次玄淵門,若華宗各來三十號弟子參加本宗鬥法大會,再加倆元嬰和倆結丹帶隊,是,是多少人來著,六十,六十四,對。”丁管事暈暈乎乎的說道,“我家老祖說了,這次來的客人必須一人跟一個,不能怠慢著,這不還差十幾個嘛,我們四個管事每人手上都有幾個名額,到時帶你一個。”


    “我也有份啊。”宗立武驚訝道。


    “必須有份呐,你排第一個。”丁管事豎起一根手指搖頭晃腦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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