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門沒看,但是這一股香味像是一支蠻橫的軍隊,將店子圍得嚴嚴實實,其他人但凡想要靠近,都會受到這股香味的圍攻。


    白禾已經被俘虜了!在最後邊偷偷咽口水。


    “佑安!林佑安!有客人來了,趕緊過來招待一下!”婦女開了們朝裏麵喊了一句,可是沒有得到回應,歎了一口氣,回頭對著兩人微微彎腰致歉。


    “不好意思啊,這臭丫頭脾氣強得很,老不聽我的話,你們先坐一會啊,我給你們去倒一杯熱水。”說完便轉身朝著內屋裏走去,已經不那麽順滑的發絲裏,銀絲晃動。


    ......


    短暫的沉默,白禾率先開口道:“慶某人,你沒有聞到這個香味嗎?”


    “聞到了。”慶長雲重重點頭。


    “非常香,雖然沒有用什麽名貴食材,但是這個味道令人安心,是下了功夫研究才能做出來的好東西。”


    這下白禾難受了,慶長雲的反應並不是很強烈,也沒有表示出想吃,那麽她就不能唆使慶長雲去問問是什麽好吃的,並給她帶一點。


    白禾如坐針氈。


    “快點!客人等著呢!”


    “行了!你不要催我,這不是在走著嗎?我端著水你要我飛出去啊?”


    婦女的聲音傳來之後,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夾雜著一點火氣,就像是一隻嘰嘰喳喳的麻雀一般,聽到這個聲音,慶長雲就想到了方雅。


    隻不過這個聲音給他的感覺是文火,靜靜燃燒,方雅像是武火,炙熱奪目。


    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孩出現在麵前,粗眉毛塌鼻梁,小麥色的肌膚告訴別人自己可不是什麽文靜的小女孩。


    不情願的端著盤子和四杯水,從內室裏走了出來。


    “啊!!!”


    林佑安發出一聲驚呼,腳像是打滑了一般,身子往前摔倒,盤子和水一起飛了出去,朝向的慶長雲。


    “哎喲!佑安!”婦女尖叫了起來,要是潑到這兩人身上,惹了這兩人生了氣天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心在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慶長雲沒有任何慌張,婦女和佑安都沒看清楚他的動作,慶長雲就起身閃到飛起的盤子和水杯麵前,真氣湧動,安安穩穩地將其一個不落接好,就連一滴水也沒有飛濺出來。


    無意扶桑田


    有條不紊從容不迫,動作沒有一絲走形。


    “沒事吧,佑安?有沒有摔到哪?”慶長雲第一時間安慰,不過他覺得奇怪,林佑安麵前沒有任何障礙物啊,也沒有什麽能讓人打滑的液體汙漬。


    就好像是有東西伸出腿絆了一下她似的,真是離奇。


    等下,絆了一下?慶長雲瞟了一眼旁邊的白禾,後者在視線對上的一瞬間移開了。


    好家夥,陰鬼術還能這麽用?


    林佑安眼睛和嘴巴同時張大,激動得語無倫次:“精...精...精武觀想者?天呐!太帥了!!!”


    婦女出聲道:“佑安啊,看你對什麽幻想..啊..觀想者這麽上心,我半路上碰到了這兩位高人,就求他們來幫你指點指點,你可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啊。”


    林佑安沒有回應她媽媽,眼裏冒光,上下打量著慶長雲,像一頭狼盯著獵物一般,剛要上前撲過去,但突然收住了,畢竟是高人,要是冒犯了可就不好。


    “高人,啊不,前輩,怎麽稱呼?”


    “我叫慶長雲,她叫白禾,聽你媽媽說你很想成為精武觀想者?”


    此時林佑安回頭看了她媽媽一眼,一會,隨意地說道:“她懂啥呀,她就是想讓你們來告訴我我沒有天分,然後放棄這個念頭,然後來開這個破店子。”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你!!”婦人一下漲紅了臉,但一時半會想不出詞來反駁,白禾也發現了,她的文化水平並不是很高,不善言辭。


    轉頭氣衝衝地回了房間裏,白禾看了一眼之後,朝著慶長雲點了點頭,追了上去,店內此時就剩下慶長雲和林佑安兩人。


    “聽你媽媽說,你想要成為精武觀想者?”


    林佑安神色變得緊張了起來,對她這種普通人來說,無論是哪個境界的觀想者,都像是仙人一樣,平時別說搭上話了,接近都難。


    她覺得自己是因為運氣好才碰到慶長雲。


    雙手不自覺攥緊衣袖,強行讓自己站得更挺拔一些,太過於緊張了,以至於聲音念出來一點感情都沒有。


    “是!的!我想成為精武觀想者!之前碰到一個人說隻要每天祈禱,就會碰到貴人,助我成為精武觀想者!”


    祈禱幹嘛?


    但慶長雲沒有繼續思考這個問題,回應道:“來,運個氣我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水平。”


    ...


    沒有回應,林佑安不解地盯著他,身子杵著像一根木頭。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不對,有!什麽是運個氣?運氣我有,但這個沒法展示吧?”


    林佑安更緊張了,不知道自己具體要做什麽,生怕慶長雲覺得自己悟性太低,扭頭就走,而慶長雲則是腦袋大了。


    運氣都不知道,那就是連行氣境都沒有達到啊,這談什麽覺醒觀想,先天氣都不知道消散沒有。


    每個人出生時的先天氣有大有小,但就算是粗如遊龍,不將氣運至周身溫養,都會漸漸消散。


    顧不得會驚嚇到林佑安,慶長雲一步上前,一隻手抓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放在她的丹田上,將真氣慢慢渡送過去。


    而林佑安作為一個女孩子,哪見過這種場麵,慶長雲寬大溫熱的手掌貼了上來,隔著衣服傳來陣陣熱量,一下就羞紅了臉。


    這是幹啥!難道說要仗著自己武力高強,私下強暴民女?畢竟是觀想者,普通人在其麵前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林佑安緊閉雙眼,不敢出聲,屈辱和羞恥感順著溫熱而上。


    也不是很上,因為過了好一會,慶長雲的手也沒有往其他的位置亂動,一直放在肚臍眼下方,傳來的溫度漸漸傳到身子各處,林佑安的額頭上開始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慢慢地睜開眼,發現慶長雲的表情十分嚴肅,確定了他沒有非分之想後,脊梁上的屈辱感連忙下班,羞愧感瞬間湧了上來,臨時加班。


    “那個....是有什麽問題嗎?”


    “別說話!感受這股氣在你體內的流動。”說完,加大真氣的渡送力度,慶長雲的境界也不是很高,甚至都沒有立止境。


    他對體內真氣的把控並不算高明,現在隻能用最蠢的辦法,就是用自己的真氣強行順著林佑安的經脈去運轉一個周天,看看能不能帶動她體內的先天氣。


    雖然不知道先天氣是否消散完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隻是林佑安的額頭上出現汗珠,慶長雲也滿頭大汗,長時間催動真氣,手臂已經有點微微顫抖。


    怎麽回事,這孩子體內的經絡是通的!


    可任由慶長雲的真氣在她的體內運轉,都感覺不到一絲氣機,這可讓他納悶了,經絡暢通無阻,這是經常運轉氣機才能夠達成的,這個林佑安,光是看經絡來判斷的話,已經是通身的水平了。


    可體內卻一絲氣機都沒有,明顯是自相矛盾的事,難道說......


    連忙打斷思緒,麵前的少女正一臉期待地瞪著他的答複:“怎麽樣怎麽樣?我有天賦嗎?”


    看她這個樣子,慶長雲想到了什麽,稍加思索後對著林佑安說:“嗯!是有天賦的。”


    “好誒!果然我是有天賦的嘛,這下我就可以成為精武觀想者了!”


    果然?


    等著林佑安興奮得小跳了一會後,慶長雲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想要成為精武觀想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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