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清鳶誇了一句的陵魚頓時感覺有些飄飄然。


    連問顧清鳶要帶他去哪都沒問。


    因為他知道,恩人對他這麽好,肯定不會害他的。


    唔,如果恩人真的要對他不利,那她也一定是被迫的!


    看著陵魚一臉信任她,依賴她的樣子,顧清鳶心中忍不住起了逗他的心思。


    她板起臉,故作嚴肅地問:“你就不問問我要帶你去哪嗎?”


    看她嚴肅起來,陵魚趕緊直起身子,緊張極了。


    “那恩人要帶我去哪?隻要不是把我丟了,我去哪都聽恩人的。”


    他隻認得恩人,要是被拋棄的話,會活不下去的。


    顧清鳶瞥見他那帶著幾分委屈的臉,還有不安地捏著衣角的樣子,不忍心再繼續逗他了,就扶著他的肩膀解釋:“其實,我是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


    聞言,陵魚伸出自己的尾巴,高興地晃了晃。


    “有恩人在的地方就安全。”


    “傻魚。”


    顧清鳶揉了揉他的腦袋。


    她忽然又想起什麽,不由得問陵魚:“對了,最近那個小孔雀沒再過來欺負你吧?”


    聽顧清鳶問起小孔雀,陵魚趕忙把魚尾收回去,著急忙慌地站起身。


    隨後,他走走到裏麵,拿出一把羽扇。


    “恩人恩人,你快看!”


    那羽扇呈現藍綠色,上麵有著一顆顆小眼睛,是用孔雀羽毛製成的。


    “這是小孔雀給你的?”


    等陵魚重新走回來把羽扇交給她的時候,她仔細看了一下。


    製作的工藝非常精巧,不過聯想到那小孔雀會精心裝扮自己的房間,還會縫製地毯,她就了然了。


    “對啊,恩人太聰明了!”


    陵魚說完忍不住朝著顧清鳶豎起大拇指。


    他撓撓頭,回憶著:“那天小孔雀在晚上突然過來,把這把羽扇扔給我就走了。後麵我才看見跟羽扇一起扔進來的,還有一個道歉的字條,說讓我原諒他。”


    陵魚多好的魚啊,看見人家給自己送東西,還道歉,立馬就原諒了。


    顧清鳶笑了一下,算那個小孔雀識相。


    他要是再來看陵魚好欺負過來欺負陵魚,自己保準把他的毛扒光了,讓他變成禿毛孔雀給丟出去!


    看完陵魚以後,顧清鳶朝外走去。


    陵魚立馬起身問她:“那恩人,我需要現在就收拾東西嗎?”


    “那倒不用,過兩天我會讓人為你準備的。”


    出門之後,顧清鳶就看見了滿麵愁容的雨水。


    她本想繞開的,但是雨水發現她以後,立馬過來向她求助。


    “少主!!”


    一聲震徹天地的聲音傳來。


    於是,原本想繞路走的顧清鳶在被叫住以後,也不能再裝作沒有看見了,尷尬站在原地笑了笑。


    雨水像是看到救星一樣過來,哭訴道:“少主,你快去看看我們家主子吧。”


    她心中一緊,問道:“你家主子怎麽了?”


    雨水告狀:“自從少主那天喝醉酒,我家主子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少主一整晚,但少主醒來卻疏遠主子以後,現在我家主子鬧脾氣不肯吃飯,都餓了兩天了。”


    “啊?因為我?”


    顧清鳶愣在了原地,想到了溫述白這兩天的異常。


    她總感覺他這兩天臭著臉,看見她以後也不對她笑了。


    還以為他這兩天特殊時期,所以才這樣呢。


    雨水就差直接拖著她過去了,“哎喲喂,少主,要是你現在有空的話就去看看主子吧。他還說他要餓死自己讓你後悔。”


    顧清鳶:“……”


    這幼稚的行為讓她想起自己小時候跟家裏人吵架,隻吃飯不吃菜。


    算了,為了避免他真把自己餓出什麽好歹,還是過去看看他吧。


    顧清鳶抬腿朝著溫述白的房間方向走去。


    雨水看見顧清鳶要去找他家主子,簡直就要喜極而泣了。


    太好了,他勸主子一萬句還不如少主過去說一句呢。


    當顧清鳶來到溫述白的房裏時,就看到他正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或許想得入神,並沒有發現她過來了。


    他雙目失焦,那張白皙美麗的臉上帶著愁容。


    或許是因為心情不好,他今日並沒有過多收拾自己,一頭墨發散在背上,薄唇輕抿,幾縷碎發落在臉邊。


    顧清鳶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身後。


    正當她想要開口的時候,溫述白卻突然站起身。


    “啊,妻主,你怎麽來了?”


    他轉身看到站在他身後的顧清鳶,嚇了一大跳。


    顧清鳶瞧見他眼下的青色,就像是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一樣。


    她無奈道:“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


    聽見她的聲音,溫述白就倍感委屈。


    “還不都是因為你!”


    顧清鳶想嗆回去,但看他那雙水眸似乎馬上要落淚,又把話給咽下去了。


    “我聽雨水說你這兩天都沒吃東西是嗎?”


    溫述白臉一紅,有幾分惱怒道:“他怎麽連這個都與你說。”


    顧清鳶挑眉道:“那就是咯?你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啊,居然什麽都不吃。”


    溫述白為自己辯解:“我喝了一點水。”


    顧清鳶讓雨水去廚房把飯菜熱了端過來,溫述白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一聲。


    在她的麵前發出肚子餓的聲音,讓溫述白有幾分尷尬。


    偏偏顧清鳶卻拽過他,她坐在剛剛溫述白坐過的地方,溫述白被她一拉,就這樣坐在了她的腿上。


    她的力度不大,但足以牽製住他,不讓他起身。


    “話說,春分成親那晚,我喝醉做什麽了,讓你這般生氣?”


    顧清鳶努力回想著,但腦海裏一片空白。


    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了,還擔心自己那天晚上出醜。


    她的手十分自然地摟在溫述白的腰間,還趁機捏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


    “別動手動腳的!”


    “喲喲,這就開始凶起來了。”


    溫述白掙紮著想站起來,但是又被她給按了下去。


    “我腿上是有釘子不成?怎麽就讓你坐不得了。”


    他安穩了一會兒。


    用腳輕輕踢著她的,控訴:“你就隻會欺負我。”


    “這怎麽能叫欺負呢?”


    顧顧清鳶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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