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簽完合同按上手印以後,葉五就拿出了銀票交給他。


    青鸞拿著錢,喃喃道:“太好了,我能把玉佩贖回來了。”


    他立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把自己這些年攢的錢倒在一起,一一地數著。


    加上葉五預支給他的二百四十兩,剛好一千五百兩。


    這些錢在京城足夠買下一個不大的院子了,但青鸞卻把這些錢小心翼翼地裝到袋子裏。


    幾天都沒睡個好覺的他此時打了個哈欠,心想睡醒了再去贖也不遲。


    ......


    顧家。


    在顧清鳶教訓過那些下人,又把那兩個議論小念的下人趕出去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在小念麵前說什麽。


    溪溪不在家,溫述白就抱著小念,教她讀書。


    他們打算等明年再送小念去書院,畢竟她現在的年紀太小了。


    而且去書院還需要過了沈夫子那一關,小念需要學習一下。


    令溫述白驚喜的是,小念學習新東西的速度很快,基本上不用多教,她就能聽懂。


    他有些苦惱道:“看來到時還是得讓你娘教你。”


    他雖然在宮裏的時候看過不少書,但是還是覺得讓顧清鳶教她好一些。


    畢竟,有時候小念的一些問題,會把他問住。


    這時忽然有人道:“主君,外麵似乎來人了。”


    溫述白放下小念,此時小念懂事道:“爹,忙。”


    他看了一眼小念說道:“好,那小念先自己看會兒書。”


    來到外麵以後,溫述白看見一個像是書院裏來的女子,不由得問道:“發生什麽了嗎?”


    那女子解釋道:“是顧二小姐,她與人發生了爭執。把別人的頭砸流血了。”


    “我知道了。”


    如今顧清鳶不在家,隻能他去處理。


    溫述白叫了雨水與他一同出門。


    到了書院之後,書院門口的人給他們放行,讓他們進去了。


    溫述白找尋著溪溪的身影,一邊找一邊問帶他們過來的女子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何溪溪她會與人發生爭執?”


    那女子無奈地說道:“溫主君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溫述白捏緊拳頭,加快腳步朝著裏麵而去。


    過去以後,他就看到溪溪被人拉著,而旁邊站著一個頭上不斷往外冒血的孩子。那孩子看起來比一般孩子個頭高些,想來應該是班裏最大的那個。


    沈夫子不在,教啟蒙班的孩子的是一位姓秦的夫子。


    見到溫述白過來,溪溪就像是有了依靠一樣,趴到他的身上,溫述白拉開她,又看了看受傷的那個孩子,問她:“什麽情況?”


    溪溪委屈得直哭,說道:“是賈悅,她說我拿了她的鐲子,可是我明明沒有拿,她就拿椅子砸我。”


    因為是砸在了溪溪的後背上,所以隔著衣服並不是很明顯。


    賈悅捂住受傷的額頭道:“明明就是你看中了我的鐲子,偷偷拿走,我想要回來你就打我。”


    溪溪無比著急地說:“我沒有拿!”


    “那鐲子怎麽會在你的包裏?”


    溪溪為自己爭辯:“我哪知道你的東西怎麽會在我的包裏,我敢發誓我沒有拿你的東西。”


    她一邊說,一邊拉住溫述白的手,“爹,我真的沒有拿,是她誣陷我!”


    周邊有人說道:“我好像就是看見了賈悅的玉鐲在溪溪的包裏。”


    “是啊是啊,真沒想到顧聞溪居然是個小偷。”


    “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跟她玩了。”


    被賈悅用椅子砸後背的溪溪都沒哭,此時聽到大家這樣說她,忍不住委屈得直掉眼淚。


    溫述白蹲下,用袖子為她擦淚,又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個說溪溪偷她東西的女孩。


    自己女兒他當然是最了解的,雖然溪溪在家的時候頑皮了些,但這種偷盜之事她絕不會幹的。


    溪溪又小聲道:“爹,後背好疼。”


    溫述白掀開衣服看了一下,就看到她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


    秦夫子在一旁道:“顧聞溪,你若是拿了就還給賈悅……”


    現在兩個孩子在書院裏還都受了傷,她隻希望這件事能趕快過去。


    雨水在一旁插嘴道:“我們家二小姐是不可能做出拿別人東西的事的,這是不是個誤會?”


    賈悅不依不饒道:“就是她拿的,一定是她嫉妒我爹給我買了玉鐲,所以她才偷的。”


    她走到溪溪身邊,把她的包抖了抖,一個玉鐲就這樣掉到了地上。


    賈悅得意道:“看吧,我就說顧聞溪她就是一個小偷!”


    周圍的人有些鄙夷。


    “啊,原來她是個小偷啊……”


    “真沒想到,我們還是不要和她接觸了,萬一她偷我們東西呢。”


    “就是啊,她先拿的別人東西,還把別人的頭都砸流血了。”


    溪溪又有些激動,但此時溫述白卻按住了她。


    他盯著賈悅,一字一句地問她:“你確定是溪溪拿的?”


    賈悅本想一口咬定是她拿的,不知為何忽然感覺有些頭暈。


    溫述白已經很久沒有使用控製人的靈魂的能力了,此時眼睜睜看著溪溪被誣陷,他就短暫控製住了賈悅。


    接著,賈悅開口道:“是我趁著休息的時候故意把鐲子放到顧聞溪的包裏的,為的就是讓大家以為她是個小偷,不跟她玩。”


    “你為何要這樣做?”


    “是……我嫉妒她,憑什麽她剛來就有這麽多好朋友,憑什麽她比我聰明,比我學習快……”


    賈悅的眼裏浮現怨恨。


    她的話一出,四下嘩然。


    溫述白這才收回對她的控製,但是他感覺自己身形搖晃了一下,溪溪趕緊扶著他,關心道:“爹?你沒事吧?”


    他搖搖頭,忽然輕笑道:“現在你們都明白了吧?是她故意誣陷溪溪的。”


    溫述白又看向帶自己過來的那個女子,逼問道:“剛剛是你說溪溪和別人發生爭執,把別人頭砸流血。可為何絕口不提溪溪也被人打了呢?”


    從一開始,她就在誤導自己。


    那女子有些慌亂,說:“我隻是有些著急罷了。”


    而賈悅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趕緊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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