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是怎麽背這麽快的?”


    溪溪期待地看著她,想知道她是用什麽辦法記下來的。


    當初她爹教她的時候,她還用了一段時間才能完全背下來呢。


    小念抿唇,看著溪溪一臉期待的表情,更加疑惑了。


    “看一遍。”她這樣說道。


    溪溪又不解地問她:“你是說你看了一遍就記下來了?”


    小念點了點頭。


    她之前在屋裏看見了爹給溪溪姐姐準備的百家姓的那張紙,她掃了一眼,就能全部背下來了。


    溪溪抓狂道:“為什麽我不能看一遍就背下來?”


    說完,她又去屋裏把《三字經》拿了出來,放到小念的麵前。


    “那這個呢,你會背嗎?”


    小念搖搖頭。


    百家姓是因為爹當初教溪溪姐姐的時候,她在旁邊聽著,認識了那些字。


    而三字經的東西更多,她不認識的字也多。


    溪溪心裏這才平衡了一下。


    晚上吃飯的時候,溪溪拿筷子搗著碗裏的米飯,與溫述白說了小念會背百家姓這件事。


    溫述白一愣,隨後看了看自己拿著勺子吃飯的小念。


    似乎沒有人教過她,她居然也能背下來?


    小念正在吃飯,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抬頭一看是溫述白,她又繼續低下頭去吃飯。


    溪溪在旁邊喋喋不休地說道:“而且小念妹妹說她隻是看了一遍就會背了,我也好想看一遍就能記住。”


    在書院的時候,她要學的東西可多了,原本是想回來跟哥哥還有妹妹炫耀一下,收獲他們崇拜的目光。


    可是現在好了,變成她崇拜小念了。


    溫述白把正在吃飯的小念抱了過來,小念的手上還拿著勺子,她不太會用筷子,所以一直用的勺子。


    “小念,你也想去書院嗎?”


    原本他想著溪溪已經四歲了,可以送去書院了,而小念還比她小一歲,可以晚些再送去。


    可是現在,小念隻是看一遍就能把那些東西背下來,她這可怕的學習能力,若是能夠從小培養的話,日後絕對會前途無量。


    小念認真地回答道:“想。”


    她想跟姐姐一起,去書院。


    溫述白繼續說道:“好,我會與你娘商量一下的,你繼續吃飯吧。”


    說完,他就把小念放了回去。


    之後,溫述白找到了顧清鳶。


    顧清鳶剛剛沐浴完,濕發還散著,屋子因為沐浴彌漫的煙霧還未完全散去。


    知道溫述白過來了,她轉過頭去,疑惑道:“阿白,你怎麽來了?”


    溫述白從容不迫地走了過去,拿起幹毛巾為她擦拭頭發。


    鼻間是她的頭發傳來的香氣,是和他身上一樣的味道。


    溫述白感覺到自己的心神都亂了幾分,差點忘了自己來找她的目的。


    等到頭發擦得半幹不再往下滴水以後,溫述白把毛巾放在了架子上。


    忽然,顧清鳶勾住他的脖子,讓他湊近自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地吻上了他的唇。


    溫述白不由得去扶住她的腰,體會著這個吻。


    春分剛想進來,一看見兩個人正抱在一起,趕緊又捂著眼睛出去了。


    她就去倒個水的功夫,主君什麽時候過來了。


    一吻畢,溫述白的呼吸都亂了幾分。


    顧清鳶的手放在他的身前,笑道:“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他握住顧清鳶的手腕,說道:“我過來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說……”


    “好,你先說是什麽事。”


    溫述白把小念的事情告訴了顧清鳶,並且還補充道:“先前我教溪溪的時候,小念就在一旁看著。沒曾想她居然看著都能學會,並且還能看一遍就把要背的東西記下。”


    顧清鳶驚訝道:“想不到小念居然還有這般能力。”


    因為她說話晚,走路也晚,平常還總是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樣子,好像不願意跟旁人溝通。


    沒想到小念居然看一眼就能記住。


    她推開溫述白道:“那我去看看小念。”


    顧清鳶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徒留站在原地,一臉被拋棄表情的溫述白。


    他磨了磨牙,剛剛顧清鳶還對他那樣熱情,現在說不管他就不管了。


    沒良心的女人。


    小念正坐在屋裏,忽然門被打開,她看見是顧清鳶以後,叫了一聲,“娘。”


    顧清鳶走到她身旁,看著她。


    “小念,我剛剛聽你爹說你會背百家姓是嗎?”


    “是。”


    顧清鳶又坐到她的身旁,問她:“那等下娘考考你,娘說一段話,你看看你能記得多少。”


    小念又回道:“好。”


    顧清鳶從大腦裏搜尋著,背了一首詩。


    小念很快就能重複一遍。


    這讓顧清鳶眼前一亮,把她舉起來道:“小念真聰明。”


    以前她想著孩子能健康快樂長大就好了,反正有顧家在,他們一輩子都會衣食無憂。


    但現在,若小念真的有這種能力的話,倒不如好好利用起來。


    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道:“你現在才三歲,要是去書院的話,萬一不適應或者被欺負了……”


    畢竟三歲就住書院的話,還是太小了。


    就算有溪溪這個姐姐在,她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照看著小念。


    何況溪溪也才四歲多,本身也是個孩子。


    但小念卻堅定地說道:“去書院,和姐姐。”


    她在說話的時候一次性說不了太長的句子,不過背書的時候背得很順暢。


    顧清鳶憐愛地揉了揉她的頭頂。


    忽然,小念又撲到她的懷裏,顧清鳶趕緊去抱住她,免得讓她掉下去。


    小念在她的懷裏,有些發抖地說道:“做夢,好多血……”


    顧清鳶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她:“沒事的沒事的,有爹娘在,誰也傷不了你。”


    小念抬起頭,又說道:“不是的。”


    她在夢裏夢到大家都在哭,但是她又看不清大家哭的那個人的臉,隻看到眼前有很多血跡,屋子裏都彌漫著血腥味。


    可是她現在無法跟娘表達出來,隻能幹著急。


    而且她一激動就會說不出來話。


    顧清鳶見她不說話了,鬆開她道:“休息吧。”


    但小念卻不肯鬆手。


    “是想跟娘一起睡嗎?”顧清鳶問她。


    她想的是這孩子之前做噩夢了,所以讓她陪著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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