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述白問她道:“妻主,為何那些人都這樣看著我們?”


    “誰知道呢,不管他們。”


    她帶著溫述白一起,吃了午飯。


    吃過午飯以後,顧清鳶這才問他道:“你去見陛下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吧?”


    “那倒是沒有,一切都順利。”


    他不想讓顧清鳶擔心。


    溫述白回想著自己與女皇交流的時候,所看到的一切。


    “當時宮裏戒備森嚴,連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母皇當時躺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都憔悴了很多。”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帶著難受。


    盡管以前他總覺得自己隻不過是母皇利益的工具,可後來他才發現,母皇對於他們每一個她的孩子,她都很在乎。


    母皇她一心想要培養太女,而她卻為了上位,反咬一口,把母皇逼成這樣。


    顧清鳶的手覆在他的肩膀上,她的話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相信我,陛下一定會沒事的,而這場鬧劇也遲早都會結束。”


    溫述白點點頭,繼續說道:“據我所觀察到的,母皇宮裏點的香聞起來有鋸木粉和滑石粉的味道。”


    這些東西混合在香料裏麵,在燃燒時會產生一些化學物質,讓人昏迷不醒。


    再加上太女喂給女皇的藥,長時間下去,女皇隻會越來越危險。


    所以,他們越快把女皇救出來越好。


    “好,我知道了。”


    了解到大概以後,顧清鳶就去翻閱醫書,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解毒。


    她把自己關在屋裏幾天,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陵魚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顧清鳶有些想她。


    他有時候會一個人去泡溫泉,水對他來說還是有些燙。


    當他泡在裏麵想把尾巴露出來的時候,又想到她說過的話。


    如果她不在的話,那他就需要隱藏好自己。


    因此,陵魚一直沒敢把魚尾露出來。


    他好想恩人,以前恩人把他放在其他地方,他就期待著能夠見到她。


    回家以後,恩人對他說,他現在安全了,不會再有人懷疑他的身份了。


    他本來還在開心呢,可後麵他就發現自己見到她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不行不行,他太想她了,必須要去見一見她。


    陵魚經過打聽以後,知道顧清鳶在書房裏。


    他興高采烈地過去敲門,裏麵傳來顧清鳶冰冷的聲音。


    “不是說這段時間不要打擾我嗎?”


    陵魚撅著嘴,委屈地開口道:“恩人,是我。我來找你了。”


    裏麵的人動作頓了一下,之後起身打開書房的門,看到了站在外麵的陵魚。


    陵魚在她打開門的時候,就往裏麵擠,直到一整個人都進了書房。


    桌上,除了有顧清鳶父親曾留下的醫書,還有先前葉喬幻交給她的。


    她都翻了個遍。


    “咦,這些是什麽呀?”


    陵魚指著桌子上的醫書,好奇地問道。


    “是醫書。”


    他似懂非懂,看向了顧清鳶。


    過了一會兒,顧清鳶才像想起來什麽似的,問陵魚道:“你怎麽過來了?找我有事嗎?”


    顧清鳶坐在凳子上,手上依舊拿著醫書。


    陵魚蹲在她的腳邊,委屈地說道:“恩人恩人,我都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我很想你嘛。”


    顧清鳶一隻手挑起他的下巴,看到他那雙有幾分濕漉漉的眼睛,他的眼裏寫滿了委屈。


    她無奈歎口氣道:“是我這段時間有點忙,忽略了你,不過之後我會補回來的。”


    陵魚很喜歡她的手,下巴放在她的手心以後,他把她的手翻轉過來,把她的手背都親了一遍。


    “別鬧。”


    顧清鳶感覺自己手上都是他的口水,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


    她另外一隻手繼續翻著醫書,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解女皇身上的毒。


    然而就在這時,她看到了書上的記載。


    人魚的鱗片能解萬毒,將其磨成粉末,再用熱水泡開,就能解毒。


    陵魚之前交給她的鱗片,在來回奔波的路上,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陵魚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起身道:“恩人,你怎麽啦?”


    “沒事。”顧清鳶把書合上,像是不想讓他看見。


    陵魚又絮絮叨叨著:“我現在好想去水裏玩一玩啊,我感覺我的尾巴它都抗議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水了。”


    顧清鳶意識到,他原本就是在水裏生活的,雖然有時候需要出來透氣,但他其實還是適合在水中生存。


    “那我抽空帶你去另一個地方吧,在那裏你可以盡情地遊。”


    她指的就是護城河,但是那裏也不是輕易就能過去的。


    好在以她現在的身份,就算是想過去,也沒有人敢攔。


    “好呀好呀。”


    陵魚的臉上帶著純淨的笑容,他的眼神像是被洗滌過一樣,讓人看見就不禁感覺到自己的心靈都被淨化了。


    “對了,我能不能再要你一片鱗片?”顧清鳶最終還是有些猶豫地開口問他。


    也不知他之前的傷口長好了沒有,再拔下一片鱗片萬一會對他造成影響……


    陵魚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當然可以,恩人想要的,我都會滿足。”


    接著,他露出魚尾,手摸到一片最大的鱗片,咬咬牙。


    顧清鳶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看到他的手上一片血淋淋。


    他的血液是紫色的,此時彩色的鱗片沾染上紫色的血液,鱗片反著光,看起來詭譎又美麗。


    “你,疼不疼?”


    陵魚把鱗片塞到她的手裏,臉上帶著笑容,“不疼呀。”


    但他雖然這樣說,顧清卻看到還有源源不斷的血液自他的傷口冒出來。


    她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她把鱗片放到一旁,趕緊找出紗布給他包紮傷口。


    陵魚乖巧地任她擺布,不聲不響的,就算痛也忍著。


    包紮好以後顧清鳶抬起頭,看到陵魚正在看她。


    “恩人,你打的這個結好好看啊!”


    他指著顧清鳶給他的傷口包紮完纏的蝴蝶結。


    “嗯,這叫蝴蝶結。”顧清鳶解釋。


    “看起來就像蝴蝶翅膀一樣,怪不得叫蝴蝶結呢。”


    等到陵魚把魚尾變成雙腿,顧清鳶給他包紮的地方就變成了大腿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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