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鳶美滋滋地想著。


    看望完兩個孩子,顧清鳶就走了出去。


    夜晚,當她要睡覺的時候,看到有一個腦袋緩緩從房頂處冒了出來。


    那個人是倒立著的,用腳勾住房梁,接著從上麵跳了下來。


    顧清鳶:“!!!”


    誰家好人大半夜從房頂出現啊!


    “嘖,原來是這裏,總算讓我找到了。”


    這語氣,不是景千帆又是誰?


    顧清鳶從床上一躍而起,死死盯著他道:“你怎麽過來的?”


    景千帆輕飄飄道:“光明正大進來的啊!”


    “不可能,”顧清鳶肯定道,“看守的人是不可能放你進來的。”


    景千帆活動了一下手腕,邪笑著。


    “他們是不讓我進來,我就隻好讓他們先睡過去了。”


    之後,他就找尋顧清鳶住的地方,幸好,讓他給找到了。


    顧清鳶壓抑著怒火,問他:“你大半夜過來幹什麽?是不是腦子有病?”


    景千帆自顧自地坐下,像是沒聽見她的話。


    顧清鳶抄起手邊的東西朝他砸去,然而竟被他輕鬆接下。


    “見麵禮?”


    “我見你個頭,我勸你趕緊滾出去。”顧清鳶沒忍住爆了粗口。


    景千帆把顧清鳶朝他砸過去的花瓶穩穩地接住放到桌子上,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顧清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家夥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這時,景千帆忽然起身,神情有幾分嚴肅地問她:“上次我問你的事情考慮得怎麽樣了?”


    “我每天有那麽多事情要處理,誰記得你說了什麽。”


    景千帆又重複道:“我跟蹤過你,你跟天機閣的人經常有往來,並且他們對你很客氣,甚至是有些畏懼。所以,這天機閣絕對與你有關,我想加入。”


    他理直氣壯地說出跟蹤過她這幾個字。


    顧清鳶本來覺得自己脾氣還算好,但是見到景千帆就感覺很想揍他,尤其是他說出的那些話。


    “跟蹤我?什麽時候?”


    “嗯,經常啊,難道你沒發現嗎?”


    顧清鳶一邊對他出手一邊道:“說明白,你到底想幹什麽?又是誰派你過來的?”


    景千帆沒有還擊,也沒有防禦。


    之後,他的身上又重新掛了彩,但他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沒有人派我來,我是自己想來的。”


    見他連防禦都不防禦,顧清鳶收手了。


    景千帆無所謂地擦了一下從鼻孔裏流出的血,但是他發現越擦越多。


    沒一會兒,他坐的地方就有了一片血跡,搞得好像是案發現場。


    “算了,還是出去說吧。”


    顧清鳶帶著景千帆出去,來到了外麵。


    “你不先去洗一下嗎?”


    景千帆的手上還有臉上都帶著血跡,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詭異。


    聽到顧清鳶這樣說,他來到院子裏,在水池旁邊把臉洗了一下,過了一會兒,鼻子才終於不再流血。


    洗幹淨以後,他才回到了顧清鳶的身旁。


    顧清鳶沉默著,這個人絕對是她見過最奇葩的人,不但不怕疼,甚至還享受疼痛。


    景千帆問道:“是不是考慮好了?”


    顧清鳶輕笑一下,“那你得先讓我看看你的實力,畢竟我不收沒有能力的人。”


    接著,在顧清鳶的目光下,他親手卸下自己的胳膊。


    然後,他又若無其事地給自己安了回去。


    全程,他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過。


    “我不怕疼,也能幫你保守秘密。”


    顧清鳶又說道:“剛好,我這裏還有個任務,是最近城裏有一家人,晚上總是說見到了鬼,有東西自燃。你若是能查明白,我可以考慮一下。”


    景千帆一口應下,對她道:“一言為定,若是我查明白了,你就讓我加入天機閣,如何?”


    送走了這個瘟神以後,顧清鳶鬆了一口氣,尤其是想到他敢親手卸下自己的胳膊的時候,顧清鳶隱隱覺得自己的胳膊也在作痛。


    瘋子,他絕對是個瘋子。


    ......


    皇宮裏。


    太女已經跟女皇說了顧清鳶的事情,可她卻沒有絲毫反應,甚至也沒有提出帶人過去。


    在女皇看來,這些事情都是捕風捉影般不可信,若是她執意讓顧清鳶把人交出來,怕是會驚動顧將軍,影響皇室與顧家的關係。


    在她還沒有坐上這個位置以前,顧將軍就是她的得力手下,她不想和顧將軍鬧得不愉快。


    太女回到了自己的宮裏,又看到袁映雪,越看越心煩。


    袁映雪端著熬好的湯,敲了敲門,太女讓七月過去開門,發現是袁映雪以後,又把門給關上了。


    他娘有令,說讓他盡快與太女圓房,懷上皇嗣。


    但為何她如此著急,袁映雪卻不明白,他猜測,或許跟他娘的那個大計有關。


    袁映雪又低聲下氣地說:“太女殿下,這是我熬了一整天的,您喝點吧。我看您這幾日似乎都沒好好吃飯。”


    這湯裏他加了點東西,是他娘交給他的,說是能讓她喝了以後,就會跟自己圓房。


    “你去與他說,讓他自己喝了。”


    太女吩咐七月,她現在甚至都不想看見他。


    七月過去與他說,但袁映雪不肯離開,就這樣一直在門外站著。


    太女不耐煩地說:“他願意站就讓他站著,別管他。”


    一直到了晚上,袁映雪捧著那蠱湯的手都有些麻了。


    七月提醒道:“他已經在門外站了很久了。”


    太女沒有應答,手中拿著書,隨便翻了幾頁。


    到了後麵,袁映雪撐不住暈了過去,而他手中的湯也撒到了地上。


    太女這才讓人把他帶回去。


    忽然,她想到什麽,臉上的表情有些瘋狂。


    既然她如今這個身份還要受限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倘若她手上有了更大的權力呢?


    到時,誰也不能阻攔她。


    越是想著以後都不用受人限製,她的心中就越是興奮。


    所有阻攔她的人,都該殺!


    一個月過去。


    景千帆帶著調查的結果找到了顧清鳶。


    “你真的查清楚了?”


    “不過是用白磷放入熱水中罷了,裝神弄鬼。”


    一開始他還以為有多可怕呢,什麽妖魔鬼怪的,他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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