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玉給他倒了一杯水,叮囑道:“走路的事慢慢來,不著急。”


    把杯中的水喝完以後,阿忘才說道:“妻主,我就是想快些恢複,不給你添麻煩。”


    他躺在床上的這幾年,心中很難受。


    尤其是看到妻主為了自己,輾轉各地,不停地給他尋醫。


    遊玉歎了一口氣,伸出手輕輕抱他一下。


    在送走遊玉以後,顧清鳶又看到溫述白身旁的那個下人雨水偷偷摸摸的樣子。


    本來她是沒想在意的,可是雨水那東張西望做賊似的模樣,她還是叫住了他。


    “站住。”


    隻聽見一道有力量的聲音響起,雨水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站在原地。


    “少,少主,你叫我?”雨水扯出一抹試著算不上好看的笑容問道。


    “你這是幹什麽去了?”


    她怎麽覺得這段時間雨水出門的頻率比以往還要高?


    “噢,主子說他想吃街上的糖炒板栗,我就買了一些回來。”


    說完,雨水拿出買好的板栗,給顧清鳶看了一眼。


    “既然是去買吃的,那你為何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雨水不由得為自己捏了一把汗,明明是主子說讓他秘密去找五色礦石,眼下少主追問,他又不能告訴少主。


    “有,有嗎?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


    顧清鳶冷哼一聲,“算了,你回去吧。”


    若是讓溫述白知道,恐怕還以為自己是故意為難他身邊的人呢。


    兩個人的關係才修複,她不想再因此讓他對自己有什麽意見了。


    雨水拿著板栗,慶幸還好今天主子說想吃糖炒板栗讓他買了一份,要不然他還不好跟少主交代。


    來到了溫述白的房裏,雨水把板栗交給他,接著又從懷中掏出丹砂。


    丹砂是一塊紅色的石頭,也叫朱砂。


    “主子,我今天隻找到了這個。”


    溫述白接過以後,點頭道:“還差最後兩種。”


    如今他的手中有丹砂,雄黃和白礬,還差磁石和曾青。


    “剛剛少主叫住了我,還好主子今天出門前說想吃糖炒栗子讓我買了一份,不然我還不好跟少主交代。”


    溫述白看他一眼道:“算你機靈,沒有說出來。”


    雨水實在是好奇主子要這東西幹什麽,但他不說,自己隻能著急。


    溫述白把那塊丹砂收了起來,心中思索著,這段時間那個魂魄沒再出現,一定是怕了吧。


    若他再出現,自己就拿這五色礦石來鎮壓他。


    ……


    太女帶著一個男人還有孩子進宮的事情,此時宮裏已經傳遍了。


    女皇看著跪在底下的人,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問道:“這就是你不願娶夫的原因嗎?”


    “是。”


    她一甩衣袖,走到了太女殿下身邊,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朕聽說那男人還是死了妻主的,這京中的貴公子有那麽多,你卻偏偏相中了他。”


    太女殿下嘴唇動了一下,解釋:“母皇,望秋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曾經兒臣被人追殺,也是他救了兒臣,讓兒臣隱匿在他家中的枯井裏。”


    “他救了你,朕可以賞他金銀,或者再為他尋一戶人家嫁了。你是太女,肩負重任,豈能娶一個鰥夫?”


    自知自己理虧的太女並沒有爭辯,說道:“可他已經有了兒臣的孩子,還是一個女孩。”


    “若那孩子是皇家血脈可以留下,而那男人,不行。”女皇斬釘截鐵地說道。


    堂堂太女娶一個鰥夫,還是流過產的,這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嗎?


    “母皇!”


    “不必多說,來人,把太女殿下帶下去反省一下。”


    女皇卻意已決,不由她多說。


    想到望秋此時還在自己宮裏,太女掙紮著,想要回到自己宮中。


    可女皇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說:“朕會找人過去驗那孩子的血脈,那個男人明日朕就會把他送出宮。而你,這兩日就準備娶夫之事吧。”


    此時還太女宮裏。


    望秋抱著孩子坐在床上,左等右等都不見太女回來,這讓他的心中有些不安。


    皇宮裏戒備森嚴,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帶一絲表情,看起來嚴肅無比。


    他感覺這樣的氣氛壓抑。


    直到這時,聽到“陛下駕到——”的聲音,他試圖從床上起來,給女皇行禮。


    女皇大步地踏了進來,接著讓李公公把孩子從望秋的懷中抱了過來。


    在看見那與太女小時候有幾分相似的麵容的時候,女皇心中一暖。可她臉上的柔情卻並沒有存在多久,在看到望秋的時候,立馬就消失了。


    “你就是太女在宮外認識的那個男人?”


    望秋站在那裏,低著頭小聲道:“……是。”


    “你也知道太女的身份高貴,不是你一個鰥夫能夠妄想的。”


    “草民,草民清楚。”


    “她對你隻不過是一時興趣而已,何況,以你的身份,能見她一麵已是奢侈。”


    女皇開口,就是不給望秋留情麵的話,讓他臉上一白。


    他知道兩個人的身份是天壤之別,她如雲端月,自己就是地上任人踩踏的汙泥。


    “明日朕會把你送出宮,而這孩子,既是我皇室血脈,就留下吧。”


    看見這張小臉女皇就能確定她就是太女的孩子,完全不用再鑒定。


    聽到孩子要被留下,望秋猛然抬起頭。


    “朕會與她說她的父親早就死了,出宮以後,看在你陪了太女這麽久的份上 朕也會再為你尋一門合適的親事。”


    望秋苦澀一笑,閉上眼睛道:“一切全憑陛下安排。”


    ……


    顧清鳶沒想到遊玉那麽快就會再找上自己,說要與自己一同重修宮牆。


    “那阿忘呢?”顧清鳶問她。


    “他現在已經能在屋裏慢慢走動了,我把家門鎖了,在桌上放了食物。”


    “好,那明日你就與我一同過去。”


    顧清鳶要留她吃飯,可遊玉卻擺擺手拒絕了。


    夜晚,她迷迷糊糊地睡著。


    她又幾天沒來找自己,溫述白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試圖進入她的夢裏。


    這次,他看到了不一樣的場景。


    顧清鳶做的夢是在南疆國的那段時間,當溫述白在她夢中看到那個和魂魄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的時候,心中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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