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村的夜,濃稠如墨,仿佛一塊沉重的黑布將整個村莊捂得密不透風。


    靜謐的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每一絲微風的拂動都像是隱藏在暗處的危險在悄然窺探。


    李義與和尚所暫居的小屋,孤零零地坐落在村子的一隅,昏黃的燈光透過那扇破舊的窗戶,艱難地擠出來,在微風中搖曳閃爍,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被黑暗吞噬。


    那黯淡的光線映照在屋內兩人凝重的麵容上,光影交錯間,凸顯出他們緊鎖的眉頭和堅毅的眼神。


    屋內,一張簡陋的木桌占據了中央位置,桌麵坑窪不平,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桌上攤著一張手繪的鬼子據點草圖,紙張有些泛黃,邊緣也已磨損,顯然是經過了多次的翻閱與研究。


    李義與和尚正圍坐在桌旁,身體前傾,幾乎將頭湊到了一起,低聲商討著下一步的行動。


    “和尚,這幾日鬼子巡邏的路線愈發詭異,像是在謀劃著什麽新的陰謀。咱們得加倍小心行事,獲取情報的難度又增加了不少啊。”


    李義眉頭緊鎖,目光如炬般緊盯著草圖,手指在圖上仔細地比劃著,似乎想要從那簡單的線條中找出鬼子的破綻。


    他的手指因長期勞作而略顯粗糙,指甲縫裏還嵌著些許泥土,但此刻卻靈活地在圖紙上移動,每一次輕點都帶著思考與判斷。


    和尚撓了撓他那毛茸茸的腦袋,臉上依舊是那副憨實的模樣,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營長,俺聽你的,就算鬼子再狡猾,咱也不能退縮!俺就不信,他們能一直這麽張狂下去。”


    他那寬厚的肩膀微微聳起,顯示出他內心的決然,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小山,隨時準備迎接風雨的洗禮。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粗暴的敲門聲驟然響起,那聲音如同一記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兩人的心坎上,瞬間打破了屋內原本就緊張的寧靜。


    李義迅速起身,動作敏捷而輕盈,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他抬手示意和尚保持冷靜,隨後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門口。


    每一步都沉穩而謹慎,他的腳輕輕地落在地麵上,生怕發出一絲聲響暴露了屋內的緊張氣氛。


    他的目光始終盯著門口,眼神中透露出高度的警覺,仿佛在那扇門後隱藏著一頭凶猛的野獸。


    門緩緩打開,吱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幾個鬼子士兵簇擁著鬼子小隊長站在門口,他們身上的軍裝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


    鬼子小隊長眼神陰冷,猶如寒夜中的餓狼,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他的目光在李義身上來回掃視,仿佛要將李義看穿,隨後操著生硬的中文惡狠狠地問道:“你的,有沒有看到兩個皇軍?他們失蹤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威脅。


    李義心中猛地一緊,心髒開始劇烈跳動,但臉上瞬間堆滿了謙卑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努力擠出一絲諂媚的神情。


    他微微彎腰,身體幾乎成了弓形,恭敬地回答:“太君,確實有兩個人來過,不過他們吃完飯後就走了,之後去了哪裏,小的真的不知道。”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恰到好處地表現出緊張與惶恐,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如同清晨草葉上的露珠。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


    鬼子小隊長眉頭緊皺,兩道濃眉幾乎擰成了一股繩,顯然對李義的回答充滿懷疑。


    他冷哼一聲,那聲音如同冰冷的寒風:“哼!你的話,可信嗎?我們要搜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與決然,仿佛隻要李義稍有反抗,他就會立刻下令采取行動。


    李義心中暗叫不好,但表麵上卻不敢有絲毫反抗,隻能無奈地側身讓開,身體緊貼著牆壁,給鬼子們讓出一條通道:“太君請便,小的一定全力配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順從,但同時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鬼子的一舉一動,尋找著可能的轉機。


    鬼子們魚貫而入,他們的皮靴在地麵上踏出沉重的聲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李義與和尚的心上。


    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而緊張,仿佛空氣都被抽幹了,讓人感到窒息。


    李義的目光始終跟隨著鬼子的行動,他故意裝作緊張地整理著桌上的雜物,手微微顫抖,拿起桌上的紙張時,紙張也跟著抖動起來。


    他的眼神看似慌亂,但實則在密切關注著鬼子的每一個動作,同時用眼神向和尚傳遞著鎮定的信號,眼神中充滿了鼓勵與安慰。


    突然,一個鬼子士兵在角落裏發現了和尚,他立刻瞪大了眼睛,大聲叫嚷起來:“太君,這裏有個人!”


    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打破了屋內原本緊張的寂靜。


    鬼子小隊長的目光瞬間鎖定在和尚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貪婪。


    他緩緩走向和尚,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壓迫感,皮鞋踩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伸出手,那隻手粗糙而有力,捏住和尚的下巴,肆意打量著,嘴裏還嘟囔著:“喲西,花姑娘的,不錯。”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淫穢和邪惡,仿佛和尚是他的獵物一般。


    和尚眼中怒火中燒,那火焰仿佛要將他的眼睛燃燒起來。


    他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憤怒的小蛇蜿蜒盤旋。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風箱一般沉重,仿佛下一秒就要揮拳而上,將眼前的鬼子撕成碎片。


    但他想起李義的叮囑,硬生生地忍住了,隻是用充滿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瞪著鬼子小隊長,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對方的身體,將對方灼燒。


    李義在一旁心急如焚,表麵上卻依舊保持著恭順的姿態,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絲謙卑的笑容,但眼神中卻透露出緊張和擔憂。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局勢,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雙腳微微分開,身體緊繃,隨時準備采取行動保護和尚和自己。


    此時,士兵們搜完了屋子,他們在屋內翻箱倒櫃,衣物被扔得到處都是,桌椅也被挪動了位置。


    一個士兵向鬼子小隊長匯報:“太君,沒有發現異常。”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在搜查過程中累得夠嗆。


    鬼子小隊長這才鬆開和尚的下巴,他的手從和尚的下巴上滑落,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


    他拍了拍李義的肩膀,那動作看似友好,但實則充滿了威脅:“打擾了,李桑,日後我定會親自登門拜訪,感謝你的配合。”


    說罷,帶著士兵們揚長而去,他們的腳步聲在夜色中漸行漸遠,直到完全消失。


    和尚氣憤地用力擦拭著下巴,他的動作粗魯而有力,仿佛要把鬼子小隊長留下的痕跡完全擦掉。


    他怒聲說道:“這群畜生,俺遲早要剁了他們的鹹豬手!”


    他的聲音在屋內回蕩,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李義關好門,長舒一口氣,那口氣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緊張和擔憂都吐出來。


    他走到和尚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和尚,別衝動。咱們的機會就快來了,等我們掌握了足夠的情報,一定能將這群鬼子趕出白江村,趕出咱們的家園。”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和尚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的頭用力向下一點,顯示出他的決心。


    他努力平複著心中的怒火,雙手緊握又鬆開,反複幾次,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李義走到門口,透過門縫,目光如炬地觀察著鬼子離去的背影。


    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謹慎,直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和尚,咱們再仔細檢查一下屋子,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麽把柄。”


    李義轉身對和尚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兩人立刻行動起來,仔細地檢查著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李義蹲下身子,他的膝蓋彎曲,身體慢慢蹲下,仔細查看桌下是否有遺漏的物品。


    他的眼神專注而敏銳,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眼睛緊緊地盯著地麵,仿佛要把地麵看穿。


    他的手在桌下摸索著,手指觸碰到地麵的灰塵和雜物,但他毫不在意,繼續仔細檢查著。


    和尚則在床邊翻找著,他雙手不停地摸索著被褥和衣物,將被褥掀開,一件件地檢查著衣物的口袋,動作迅速而有序。


    “營長,你說鬼子會不會還在附近監視著我們?”和尚一邊翻找一邊低聲問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擔憂。


    李義站起身來,他的身體緩緩站直,沉思片刻後回答:“很有可能,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這次鬼子雖然暫時離開了,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得想個辦法,進一步迷惑他們,讓他們徹底放鬆對我們的警惕。”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思考和憂慮,雙手交叉在胸前,不停地踱步,試圖想出一個完美的計劃。


    “那我們該咋辦?”和尚焦急地看著李義,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無助,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等待著李義的回答。


    李義在屋內踱步,他的腳步在地麵上踏出有節奏的聲響。


    突然他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麽絕妙的主意:“和尚,我們可以故意在村裏散布一些假消息,說有陌生人在村外的樹林裏出現過,把鬼子的注意力引開。”


    “然後我們再找機會去鬼子的據點附近探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情報。”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和自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微笑。


    和尚聽後,眼睛裏閃過一絲興奮,他的眼神變得明亮起來,仿佛黑暗中的兩顆星星:“營長,這主意好!俺這就去準備。”


    他的聲音充滿了活力,迫不及待地想要行動起來。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那腳步聲輕柔而緩慢,仿佛有人在小心翼翼地靠近。


    李義與和尚瞬間警覺,他們迅速拿起武器,李義的手握住手槍,手指搭在扳機上,和尚則握緊了手中的棍棒,手臂上的肌肉緊繃起來。


    他們背靠著牆壁,身體緊貼著牆壁,警惕地注視著門口,眼神中透露出高度的緊張和戒備。


    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隨後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那敲門聲輕柔而有節奏,仿佛帶著一絲猶豫。


    李義與和尚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李義緩緩走向門口,他的腳步緩慢而謹慎,低聲問道:“誰?”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警惕。


    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村裏的獵戶王大叔。”


    那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和疲憊。


    李義打開門,看到王大叔神色緊張地站在門口。


    王大叔的臉上滿是皺紋,那是歲月和生活留下的痕跡。


    他的眼睛深陷,眼神中透露出擔憂和恐懼。


    他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棉襖,棉襖上打著幾個補丁,顯得十分寒酸。


    他迅速走進屋子,關好門後,焦急地說道:“李義啊,鬼子剛才在村裏到處打聽你們的消息,還威脅村民。我擔心他們會再次回來找你們麻煩,所以過來提醒一下。”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雙手不停地搓著,顯示出他的緊張。


    李義感激地看著王大叔:“多謝王大叔,您放心,我們會小心的。對了,王大叔,您有沒有看到鬼子在村裏有什麽其他的行動?”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感激,握住王大叔的手,輕輕拍了拍。


    王大叔想了想,說道:“我看到鬼子在村西邊的倉庫附近增加了巡邏的士兵,好像在守衛著什麽重要的東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似乎也在猜測鬼子的意圖。


    李義心中一動,他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重要的情報。


    他握住王大叔的手更緊了,說道:“王大叔,您提供的這個消息太重要了。您趕緊回去吧,別讓鬼子發現您來過這裏。”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目送著王大叔離開。


    王大叔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屋子。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漸漸消失,腳步有些匆忙,仿佛生怕被鬼子發現。


    李義與和尚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興奮。


    “和尚,看來我們的機會來了。明天我們就去村西邊的倉庫附近探查一下,看看鬼子到底在搞什麽鬼。”


    李義說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期待和決心。


    和尚興奮地握緊了拳頭:“好嘞,營長,俺早就等不及了!”


    他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夜愈發深沉,黑暗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


    李義與和尚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白天的驚險場景和明天的行動計劃,心中既緊張又充滿期待。


    他們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在腦海中肆意奔騰。


    他們想著可能遇到的危險和應對的方法,每一個細節都在腦海中反複演練。


    在這漫長的黑夜裏,他們知道,一場新的戰鬥即將來臨,而他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為了白江村的安寧,為了趕走侵略者,不惜一切代價。


    他們的命運與白江村緊緊相連,在這戰火紛飛的歲月裏,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挑戰,但他們的信念卻如磐石般堅定,絕不退縮,絕不放棄。


    清晨的陽光艱難地穿透雲層,灑在白江村的上空,卻未能驅散籠罩著村子的陰霾。


    在村子邊緣的一處隱蔽小屋內,和尚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個破舊的籠子,從中捧出一隻白鴿。


    白鴿的羽毛潔白如雪,在微光中閃爍著柔和的光澤,它的眼睛靈動而機警,仿佛知曉自己肩負著重要的使命。


    和尚輕輕地將一張紙條綁在白鴿的腿上,紙條上密密麻麻地寫著他們近期在白江村觀察到的鬼子動向:鬼子巡邏隊的換崗時間似乎有所變動,夜間在村子東邊的倉庫附近活動頻繁,疑似在囤積重要物資;


    而且他們還在村裏抓捕了一些青壯勞動力,卻不知用於何處,這讓他們的行動愈發艱難,急需支援與新的情報線索。


    “小家夥,快飛吧,把這消息帶給李富貴,咱們就指望他能給咱指條明路了。”


    和尚喃喃自語道,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擔憂。


    隨後,他雙手向上一揚,白鴿撲騰著翅膀,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像是在向和尚告別,而後向著遠方振翅高飛,很快便消失在了天際。


    與此同時,李義身著一件破舊的粗布麻衣,頭戴一頂有些破舊的草帽,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在白江村的街道上。


    他的眼神看似隨意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實則在暗中仔細觀察著每一處房屋的布局、每一條小巷的走向,以及鬼子巡邏兵的出沒規律和他們的裝備情況。


    他注意到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都門可羅雀,偶爾有幾家開著門的,店主也是無精打采地坐在店內,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奈。


    走著走著,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和哭喊聲,打破了原本沉悶的氛圍。


    李義心中一緊,加快腳步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隻見幾個鬼子正圍著一對夫妻肆意施暴,那場麵令人觸目驚心。


    鬼子們個個滿臉猙獰,嘴裏不停地罵著汙言穢語。


    其中一個身材粗壯的鬼子,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他揮舞著手中的皮帶,每一下抽打在丈夫的身上都發出清脆的響聲,丈夫的衣服瞬間被抽打得破爛不堪,皮膚上也出現了一道道血痕,但他依然緊緊地護住身後的妻子,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不屈。


    妻子則淚流滿麵,她的頭發淩亂地披在臉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裏不停地哀求著:“太君,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沒做錯什麽啊!”


    周圍的村民們都默默地圍在一旁,他們的臉上滿是憤怒與不忍,但又因懼怕鬼子的殘暴報複,隻能緊緊地握住拳頭,敢怒不敢言。


    有的老人無奈地搖頭歎息,眼中閃爍著淚光;一些孩子躲在大人的身後,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困惑。


    李義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燒的烈焰,瞬間被點燃。


    他站在鬼子們的包圍圈中,他的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那些汗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滑落,滴在他那件破舊不堪的衣衫上,瞬間便被吸收,隻留下一片深色的水漬。


    他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衣衫緊緊地貼在他的背上,勾勒出他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的後背輪廓。


    鬼子們那充滿懷疑和憤怒的目光,好似一把把銳利無比的鋼刀,直直地刺向李義,仿佛要將他看穿。


    他們的眼神中透著凶狠與殘暴,那是侵略者特有的傲慢與囂張。


    而周圍的村民們,如同受驚的鵪鶉,眼中滿是恐懼與焦急。


    他們的目光在李義與鬼子之間來回遊移,大氣都不敢出,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


    有的村民緊緊地握住身邊人的手,手心裏滿是汗水,彼此傳遞著無聲的恐懼;有的則低下頭,不敢直視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仿佛這樣就能逃避即將到來的災難。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義的大腦飛速運轉,猶如一台高速運轉的精密機器,齒輪在腦海中瘋狂轉動。


    突然,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那是在絕境中求生的堅定。


    緊接著,他的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至極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從心底最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卑微。


    他的嘴角高高揚起,幾乎要咧到耳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眼角的魚尾紋也因這誇張的表情而更加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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