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棟立隻能再次選擇把巫曉亮的木倉挑起來,不過,這次對於胡棟立來說,隻挑起巫曉亮的木倉是不夠的,因為巫曉亮的木倉高度很低,即使挑起來了,也隻是讓胡棟立身下的戰馬躲了過去,巫曉亮那被挑起來的騎木倉,最終還是會掃向胡棟立。


    巫曉亮提早把騎木倉掃了出去,他不得不提早,如果不提早,等他掃中了胡棟立的戰馬,他就要被胡棟立刺中了,他的騎木倉木倉尖此刻高度比較低,為了保持這個高度,他的身體必然要略微向右側傾,在這樣的狀態下,他很難躲過胡棟立刺來的木倉,因此,他必需提早掃出去,不給胡棟立刺來的機會。


    情急之下,胡棟立隻能先挑了再說,他雙手握木倉,先向前往下刺了出去,然後把木倉尖向上一提。


    “鐺!”


    兩木倉相擊,胡棟立雙手一用力,把巫曉亮的木倉挑了起來,胡棟立的戰馬終於躲過了巫曉亮的掃擊,而巫曉亮的木倉也正如預料中的那樣,向著胡棟立掃了過去。


    此時,胡棟立的木倉握在他的右側,他是左手握在前,右手握在後,左手虎口向上而握,右手虎口向下而握,為了挑起巫曉亮的木倉,他是左手向上用力,右手向下用力。


    看著巫曉亮的木倉向自己迎麵掃來,胡棟立立馬左手一翻,變成了虎口向下而握,與此同時,左手用力逆時針方向的把木倉轉了起來,右手則是快速的鬆開,如此一來,木倉尖變成了向下而動,而木倉柄則是變成了向上而動,正好與之前上挑的方向相反。


    當騎木倉開始轉起來之後,胡棟立的右手瞬間一翻,變成了虎口向上而握,在左手向下用力,右手同時向上用力的情況之下,他的騎木倉一下子變成了木倉柄在上木倉尖在下的豎了起來,當騎木倉豎起來之後,他雙手緊握木倉身,並向前用力推去。


    “鐺!”


    巫曉亮的騎木倉,掃擊在了胡棟立豎著的騎木倉上,兩人的衝勢在兩木倉相擊之時為之一頓,在正常的情況下,兩人的衝勢會就此停下來,兩人及兩人身下的戰馬會因此受到很大的力,這力有撞擊之力,也有攻擊之力,人和戰馬都會受到一定的傷害。


    如果要兩人的衝勢停下來,那就必需得兩人繼續用力,也就是說,胡棟立繼續用力擋著,巫曉亮的掃擊被擋住之後,騎木倉也得繼續向前用力,雙方的架勢應該是兩把騎木倉架在一起,相對的用著力。


    在胡棟立豎木倉而擋的時候,巫曉亮的心中便這樣想道:“此人實力確實強,應變能力有如此之強,應變的速度也有如此之快,可見他的戰鬥經驗是十分豐富的,我得多加小心了。”


    而此時的胡棟立卻是在想:“史幹達,我又處在了被動狀態,四等將軍果然厲害,就這麽一會兒功夫,我就差點要敗下陣來了。”


    就在胡棟立以為雙方就要這麽架著比力氣的時候,巫曉亮突然左手伸向了右手腋下。


    巫曉亮是右手單手握木倉向右掃擊的,因此,他的木倉柄是在右側身後的,他的左手伸過去是為了握木倉去的。


    看到巫曉亮的左手這一舉動,胡棟立的心中一緊,他感覺到巫曉亮接下來要做什麽了,於是,他做好了心理準備。


    果然不出胡棟立所料,巫曉亮開始了下一步攻擊,巫曉亮確實不想雙方就這麽的繼續架著,巫曉亮的木倉尖借撞擊之力,已經有了收回之勢,就在巫曉亮的左手在右手腋下處握住木倉之後,巫曉亮的木倉尖瞬間往後收了回去,與此同時,他的木倉柄向下一翻,緊接著轉變成向前往上,向著胡棟立擊了過去。


    巫曉亮的木倉尖此時是向上往後收回去的,由於握木倉的雙手靠近木倉柄,因此,木倉尖那頭的長度比較長,這導致了木倉尖收回的速度,對於戰況來說,並不是很快,從而使得他的木倉柄在向胡棟立擊過去的時候,速度也不夠快,讓胡棟立有了充分的時間來應對。


    胡棟立的應對方法很簡單,他隻是把豎著的木倉向他的右後方用力的推了過去,在巫曉亮左手去握木倉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巫曉亮下一步會怎麽攻擊過來。


    “鐺!”


    巫曉亮的木倉柄擊在了胡棟立的木倉身上,兩人又錯身而過,之前的一頓,隻是很短的時間,由於巫曉亮木倉尖的收回,雙方及身下的戰馬並沒有因為撞擊之力與攻擊之力而受到傷害。


    兩人在衝出一段距離之後,又調轉馬頭向彼此衝殺了過去,這回,巫曉亮是不斷的舞著木倉花衝殺過去的。


    胡棟立看到巫曉亮的木倉花,心中先是一驚,他沒有想到巫曉亮的實力會有這麽的強,木倉花可不是誰都能舞出來的,起碼得四等將軍的級別,而且也不是所有的四等將軍都能舞出來的,這時,他已經認定了巫曉亮是憑實力當上四等將軍的,這是對他最不利的情況,但此時,他也隻能是硬著頭皮迎上去了。


    巫曉亮完全可以衝到近處再舞出木倉花來,他原本也可以在第一次衝殺時就舞出木倉花來,雖然這樣可以做到出其不意,可以打胡棟立一個措手不及,但他卻並沒有這麽做,因為他不了解胡棟立的近戰實力,就目前來看,也隻是知道了胡棟立的衝殺實力,萬一木倉花被胡棟立擋住了,反而對他不好,這回衝殺提早舞出木倉花來,雖然沒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了,但在幾回衝殺之後,在他了解了胡棟立的衝殺實力之後,這樣的舞出來,心裏即有底,又能震懾住胡棟立。


    震懾是巫曉亮真正的目的,隻有這樣,胡棟立才會打的畏手畏腳,有所顧及,這是巫曉亮的一種心理戰術。


    對於巫曉亮的木倉花,胡棟立一時難以應對,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他根本就招架不住,但他不能就此退縮了,在看到巫曉亮舞出木倉花之後,在他的戰馬沒跑幾步之後,他立馬改變了衝殺的方向,轉向左而衝,然後再轉向右,實際上,他是在繞著跑,他要繞到巫曉亮的身側或身後去,隻有這樣,巫曉亮舞木倉花才會有所限製。


    看到胡棟立繞著跑了起來,巫曉亮也開始繞跑起來,與此同時,他停下了手中的木倉花,兩人緊緊的盯著對方,越繞越近,最終,兩人打在了一塊,你一木倉我一刺,你一掃我一擊,你來我往。


    “鐺!鐺!鐺!”


    兩木倉撞擊之聲不絕於耳,胡棟立吃力的打著,他沒有想到巫曉亮的力氣會有如此之大,每一次相擊他都要用很大的力,對於巫曉亮的攻擊,他隻能是想盡辦法來應對,對他來說,輪到他攻擊的機會並不多,幸好他戰鬥經驗豐富,要不然,早就敗下陣來了,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巫曉亮此刻並沒有再使出木倉花來,隻要他使出來了,胡棟立是必敗無疑的,他現在之所以沒有使出來,是為了想和胡棟立多打一會兒,增加一下戰鬥經驗。


    至於胡棟立此刻的想法,除了堅持,還有等待,雖然他知道巫曉亮在使出木倉花之後,他是必輸無疑的,但他也存有一個僥幸心理,他想嚐試著抵擋一下巫曉亮的木倉花,如果能擋住,雖然他沒有勝的希望,但起碼不敗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他在等巫曉亮使出木倉花來。


    為了等巫曉亮使出木倉花來,胡棟立打的是處處提防,時時小心,同時也如巫曉亮所料那樣,打的有點畏手畏腳。


    兩人打了一刻多鍾,巫曉亮看打的差不多了,又看胡棟立已經顯出了疲態來,於是,他在猛掃一木倉之後,與胡棟立拉開了一點距離。


    “來了!”胡棟立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心中這樣想道。


    果然不出胡棟立所料,巫曉亮在與胡棟立拉開距離之後,瞬間便使出了一陣木倉花,胡棟立並不躲閃,挺木倉向前,向著巫曉亮的那陣木倉花迎了上去。


    “鐺!鐺!鐺!。。。。。。”


    撞擊之聲接連不斷,還十分的密集,胡棟立沒有想到巫曉亮的這陣木倉花會有如此的厲害,打的他連木倉都快要握不住了,雙手直發麻,就連虎口都裂開了,此時他的雙手已經是留出血來了。


    對陣木倉花,大多數人都會選擇避開,除非也會舞木倉花,用木倉花來對陣,但胡棟立卻是選擇了硬扛,這是讓巫曉亮沒有想到的,也令在遠處觀戰的雙方人馬沒有想到,而對於胡棟立來說,硬扛的苦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此刻對於胡棟立來說,他這方士氣已經很低落了,如果他選擇了避開巫曉亮的木倉花,那就會讓自己人覺得他打不過巫曉亮,必然會讓自己這方士氣更低,但如果他僥幸能扛住巫曉亮的木倉花,那意義就不一樣了,這不僅會讓自己這方士氣大增,而且之後不管勝負如何,他都會有一定的底氣可以和巫曉亮談相應的條件。


    胡棟立知道,哪怕自己輸了,巫曉亮也不會殺了他,如果殺了他,巫曉亮怎麽讓他的人投降,既然不會殺他,這必然會讓他有機會可以和巫曉亮交談,隻要有交談的機會,那就有談條件的可能,為了談條件,他必需得證明自己的實力。


    然而,現實卻讓胡棟立失望了,他隻堅持了一會兒,他的騎木倉就被巫曉亮的木倉花給擊飛了,他整個人都順帶著被從馬背上擊落了下來。


    胡棟立在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時候,他順手把掛在馬身上的劍給拔了出來,握劍在手,在落地的那一刻,他一個翻身,與巫曉亮拉開了距離。


    見胡棟立已經立於地上,巫曉亮停下木倉花,翻身下馬,把騎木倉掛回到了戰馬身上,隨後拔出了戰馬身上的劍,朝著胡棟立微微一笑。


    “什麽?”胡棟立心中一陣震驚,“他居然放棄了騎馬作戰的優勢,要與我步戰?”


    “好!”胡棟立心中對巫曉亮開始敬佩起來,“那我就與你好好打這場公平之戰,哪怕輸了也服了。”


    巫曉亮如果不下馬,拿著騎木倉再與胡棟立打,那就不隻是占優勢這麽簡單了,那就是完全一邊倒的打了,到時候,胡棟立就隻能是防守了,毫無還手的可能,最終也隻能是敗下陣來,如果巫曉亮不下馬,手中拿的是劍,那胡棟立或許還有一戰的可能。


    胡棟立心中的想法巫曉亮並不知道,而巫曉亮也並不是為了公平而下馬的,他隻是覺得,這又是一個增加戰鬥經驗的機會,在劍法上的實戰經驗。


    巫曉亮並沒有馬上發動攻勢,看著胡棟立那喘氣的樣,他得讓胡棟立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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