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音接著道:“小浪浪,姐說了今天要給你按的舒舒服服的就一定給你按的舒舒服服的,你別亂動,這也是一個穴位。”


    這何止是舒服?簡直舒服過‘頭’了。


    唯一的不舒服就是此刻是趴著的,有點難受,要是能躺著,那就更舒服了。


    感受著沈詩音細膩光滑且有溫度的小手,白浪隻感覺自己要爆了。


    沈詩音的動作還在不停,白浪以必死的決心對抗到底。


    就在這時,兩人聽到了樓梯口傳來的腳步聲和交流聲。


    沈詩音不舍的又將手放到了白浪的肩膀上,裝做若無其事的輕輕地捏著白浪的背。


    白浪正難受的挪動著屁股,剛才的那名司機就領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


    當醫生走進來見到這一幕時,明顯是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一直典雅高貴的沈詩音會親自給眼前的年輕小夥捏背,心中不禁猜想,眼前的年輕人會不會是喝粥的。


    但他也隻是想想,根本不敢問,畢竟沈詩音可是自己的老板。


    “來了?”


    沈詩音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醫生就從愣神中回過神來,立馬變得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沈總,請問是這位小兄弟受的傷嗎?”


    “嗯,你來看看吧。”


    “嗯好的,我一定會盡力將他治好。”


    “不是要你盡力治好,而是要你盡力治早點好。”


    醫生信誓旦旦的說:“嗯嗯,一定一定,包在我身上,絕對沒問題。”


    沈詩音的私人醫生說著,走過來後詢問了白浪傷口的位置,可當他知道受的是槍傷,而且還是在屁股上時,他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沈總,要不您先回避一下?”


    “不用,你正常處理就好了,不用管我。”


    “嗯,那好吧。”


    沈詩音的私人醫生說著,根本不給白浪開口拒絕的機會,直接扯下了白浪的褲子。


    白浪再次覺得屁股一涼,一隻手就搭在了自己的傷口之上。


    “嗷~疼疼疼……”


    “先生,你先忍一下,我看看你的傷口。”


    他說著,直接撕掉了蘇婉清包在自己傷口之上的中藥。


    就那撕開的瞬間,白浪感覺整個人都抽了一下,真是打心底的疼啊。


    這種感覺不亞於有人故意在自己的傷口上撒了鹽,白浪咬著牙堅持著,這次,真的是所有的肌肉都萎了下去。


    醫生砸吧嘴道:“嘖,誰給你敷的這些中藥啊?這都什麽年代了,這樣子不行的,隻會加快傷口的感染。”


    白浪一聽這話當即就覺得很不爽,他不隻是否定了蘇婉清,話裏話外都是對中醫的藐視。


    但白浪忍著痛還是故意問道:“那醫生,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我看你這傷口都沒有切開和縫合的痕跡,是不是回來之後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就將藥敷上了?”


    “應該是吧,那時候我已經昏過去了,我也不知道。”


    醫生深吸了一口氣後又長長的吐出,一副經驗豐富且很難處理的模樣道:“你這種在第一時間就應該做檢查評估,必須要做影像檢查,如x光和ct等,要先確定子彈的位置和是否還造成了其他的損傷,還要做生命的體征評估,如檢查血壓、心率、呼吸等基本生命體征。”


    “那醫生,如果評估值低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放棄治療了?”


    “怎麽說呢,隻能說如果評估價低的話大概率也沒有治療的必要了。”


    “那你看我還有救嗎?”


    “你現在的生命體征還是很好的,但是你清創手術也沒有做,傷口看上去是小的,但裏麵可能會有被破損的組織或血塊,而且你抗感染治療也沒有做,破傷風疫苗也沒有注射,恐怕以後會……”


    沈詩音道:“會什麽?你快說。”


    “沈總,現在如果不處理好,恐怕以後隻會更加的痛苦。”


    “那你快給他治啊,廢那麽多話幹嘛。”


    “可是沈總,這所需要的藥物和儀器……”


    “買!”


    “嗯,好的,我現在就開始聯係。”


    聽到沈詩音毫不猶豫的說買的時候,醫生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而且白浪在一旁能聽得出,這醫生的一套套話術下來,就是為了等沈詩音的這句話。


    這明顯就不是他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白浪突然問道:“那醫生,那要多久才能下地走路啊?”


    醫生裝作思考了一下,說:“嗯,所用到的儀器和藥物都是需要從國外進口,大概率要一個星期左右才到,然後再治療的話,少說也要一個多月才能完全康複,但這已經是最快的解決方法了,而且還因為是沈總身份的緣故,換做是別人,留下後遺症不說,起碼也得三個月。”


    醫生解釋著,還不忘吹捧了一下沈詩音。


    白浪突然一改之前的態度,說:“好了,你可以滾了。”


    他的話一出,不隻是醫生,就連沈詩音也是一驚,不知道白浪為什麽會突然這樣。


    沈詩音道:“白浪,怎麽了?”


    “詩音姐,你難道聽不出來嗎?這家夥就是想套你的錢。”


    白浪的話一出,那名醫生不管沈詩音是不是還在一旁,立馬指著白浪道:“小子,說話可要講證據,你不相信我可以,但你不能血口噴人。”


    “你最好收回你的那隻狗爪,要本村長幫你收的話你會很痛苦。”


    白浪雖然有傷在身,但隻要他想動手,那名醫生絕對會疼得喊娘。


    看著白浪的那雙眼眸,縱使現在白浪是趴著的,但對於他的警告,醫生還是膽怯的收回了自己的那根手指。


    看著白浪的態度突然的轉變,沈詩音關心的問:“白浪,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還沒等白浪回答,沈詩音的私人醫生突然意識到,剛才自己竟然在沈詩音的麵前直呼她的朋友為小子,於是搶著說:“剛才確實是我過激了,對不起,但你怎麽就說我是在套沈總的錢?這麽多年,我在沈總身邊一直任勞任怨,隨叫隨到,就因為我說要買最好的藥材和儀器你就說我是在套錢?難道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沈總好嗎?”


    他的這一番話是對著白浪說的,實則是說給沈詩音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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