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鄭雯雯看著台下蜜裏調油的木兮兮和祁諭,心裏都在滴血。


    祁諭從始至終都沒看過她,一直低頭玩木兮兮的手,軟軟的,一戳一個窩窩。


    接下來是唱歌,再之後是看電影,電影是抗戰勝利的片子,大家看得眼眶紅紅,木兮兮這個和平時代的孩子也被情緒感染,心裏堵著。


    為那些犧牲的軍人,學生,百姓而難過,幸好,她見過未來的光明。


    這盛世如他們所願!


    後麵是一個輕鬆一點的影片,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卻不想這時後台出了問題。


    “啊——有血!”


    女高音穿破耳膜,嚇得眾人一激靈。


    大家也沒了看電影的心情,燕司令陰沉著臉趕過去,真是不省心的東西,在這種好日子鬧出事,他倒要看看是誰不長眼。


    “發生了什麽事?”燕司令看著遍地狼藉和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男人。


    那率先發現了這裏出事的女孩看著燕司令暗沉的臉更加害怕,哆哆嗦嗦的交代著事情經過。


    “我是舞蹈團的人,原本我們結束表演後就要離開的。”


    緊張的吞口水,“然後蘭蘭說她包忘記在換衣服的地方了,她要過來拿,讓我在外麵等著她。”


    “然後我就在外麵等她,可十幾分鍾了她都沒回來,我擔心她出事就來看看。”


    “在簾子外麵就聽見她喊救命和一道男人的聲音,我衝進來就看見林郴把蘭蘭按在身下要侮辱她,我一著急就把人打暈了。”


    說完事情經過蔡芳芳就把背後的棍子一骨碌丟在地上。


    所有人也了解了大概,的確,蔡芳芳說的蘭蘭還一臉驚恐的躲在角落,額頭上都是青紫,一看就是撞在牆上了。


    衣服領口都被撕開了,滿臉淚痕,也是可憐這姑娘遇到了這種事。


    燕司令看著躺在地上的林郴怒火中燒,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背叛國家和欺負老人小孩女人的男人。


    “打桶水把他衝醒。”


    熱心群眾搶在士兵前麵提了一桶水過來,正好在她腳邊,好像是髒水吧,不過正合適這個人渣。


    “唰——”一桶水正正衝在林郴臉上,林郴抽了一口氣,猛然張開嘴大口呼吸,抹幹淨臉上的汙水才發現自己的處境。


    燕司令?


    他怎麽在這裏?


    林郴眼珠一轉,“燕司令,你要幫我啊!”聲音真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燕司令也是惡心至極,從林郴一睜眼他就看出了這人不是好東西,眼睛汙濁不堪,還渾身酒氣。


    “哦?要我怎麽幫你?”


    聲音聽不出好壞,林郴委屈的指著蔡芳芳懷裏的蘭蘭。


    “她勾引我。我從這裏路過,然後她就把我拉進去,說是要做我女朋友,我不答應,她就脫了衣服,說我非禮她。”


    “而且她同夥一來就把我打暈了。”


    大家都被他的倒打一耙驚呆了,就該去演戲的。


    “你胡說,分明是你……是你侮辱我。”蘭蘭紅著眼說出這句話,女孩的清白名聲何其重要。


    蔡芳芳心疼的抱住蘭蘭,“你不要顛倒是非,我明明聽見蘭蘭喊救秘命,你卻說人都走光了,讓蘭蘭從了你,否則你就出去造謠說蘭蘭被你睡了。”


    “不是的,事情不是這樣的,真的是這個女人勾引我。”


    “你說謊!”


    一道不屬於蘭蘭和蔡芳芳的聲音響起,大家轉頭看向說話人。


    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站出來,惡狠狠的盯著林郴。


    林郴看見她的樣子慌了神。


    “你就是個人渣,敗類,說說看,你用同樣的說辭害了多少個姑娘?”


    “除了我,除了她,還有誰?”姑娘指著快暈死過去的蘭蘭說道。


    “我不認識你,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林郴知道他絕不能承認,否則就真的完了。


    “我呢?你不認識?”


    “還有我……”


    足足站出來四個姑娘,無一不是膚白貌美的女孩,全都指認林郴的所作所為。


    把林郴如何威脅,哄騙她們一一交代完畢。


    這下大家真的是認清了林郴為人,原本長得還不錯,說話也是彬彬有禮,沒想到內裏卻是腐爛壞透了。


    “真是惡心至極。”聞玉蘭顫抖著身體,那幾個姑娘才……禽獸。


    仗著女孩在意名聲不敢說出來,他就這麽無法無天,肆意妄為。


    燕司令沉重的歎氣,“把林郴關起來,調查清楚他做的所有壞事,該怎麽罰就怎麽罰。”


    “這幾位姑娘……就讓林郴賠償,以後部隊裏不許再討論這件事。”


    “大家都散了。”


    林郴像條死狗一樣被拖走,幾個姑娘又哭又笑的看著他離開。


    這下真相大白,她們也不必再日日忍受折磨。


    這個年代雖然不比六十年代把女子清白看得如生命之重,被男人碰了就要嫁人否則就死,可鄰居,朋友,親戚總是會指指點點。


    除了她們自己,連帶著家人也被議論,真的受夠了,林郴被抓,她們也能解放了。


    按照林郴所做之事若是屬實,那必定是幾年牢獄遊。


    第一位站出來指認的女孩如釋重負的離開,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轉頭的木兮兮擔憂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裏滿是擔憂,她好像看出了些什麽,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我們回家吧。”祁諭環住她的腰,輕輕一勾,把人帶進懷裏。


    “你帶著陌陌先回去,我有事找白芷。”木兮兮靠在他懷裏虛虛抱了一下,就把人推開了。


    “那我們等你。”


    “算了吧,你看陌陌跟小雞啄米似的,你先帶他回家睡覺,我很快就來了。”看著祁諭不願意,木兮兮看了一眼周圍沒人注意他們,踮腳親在祁諭臉上。


    “你們先走好不好!”


    祁諭壓下嘴角,“那你快回來,我在床上等你。”


    木兮兮瞪了他一眼,真是什麽話都敢往外麵說。


    看著父子倆離開,木兮兮悄悄跟在那姑娘離開的方向走去。


    越走越遠,晚上的風帶著涼意,這裏木兮兮並沒有來過,很偏僻,而且她好像聽見了水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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