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樂迷呐,有些時候就是那麽的可愛。


    聽著談笑這不帶一點雜色的童聲,他們心中那些音樂鄙視鏈什麽的,就蕩然無存了。


    自然,更不會有人去說邊浪為什麽要把時間和精力花在一個10歲的小孩子身上。


    特別是周坤身邊那幾位,都覺得這聲音好聽,和這首歌就特別搭。


    邊浪沒有下台,就這樣站在舞台邊上,感受著時空交疊給他帶的獨屬於他自己的那一份,無法與他人分享的沉浸感。


    他對於自己10歲時候的記憶已經不是那麽很清晰了,但他大兄弟給女兒寫的這首歌,就像歌名一樣,把長大這個動詞用豐富的身邊事給填滿,將10年這個3000多天看似很長的時間線,用幾百個就給寫通透了。


    一天天這個疊詞,模糊了這漫長時間線的概念,但是卻是一種極度生活化的表達。


    邊浪把這首歌作為簽約禮物送出之後,談笑小朋友每天放學後,都會跟著談穎來公司“混”排練。


    雖然邊浪並沒有做什麽特別的安排,但像蘇闞、木棉、大勇、砥礪、董佑邊他們,都會主動去看看樂譜,給小姑娘充當一下伴奏。


    所以在進副歌前,大勇就進入了鼓手位,木棉也背上貝斯。


    在談笑唱出:“我要把成長寫進我的日記,把我的煩惱全部鎖進抽屜,知了告訴我所有夏天裏的秘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的時候,兩人就流暢的加入了進來。


    當吹著布魯斯口琴的董佑邊也加入了之後,讓原本以為這就是一首很普通的兒歌的在場眾人,聽出來了這背後布魯斯音樂的底色。


    而且後麵那一段間奏起,砥礪配合談穎彈出那段布魯斯味十足的solo,現場家裏有孩的人都集體慕了!


    尤其是那些當爹當媽的樂手,直接在心裏開始嘀咕:“這樂手配置,算是個小滾石了吧,等發歌了那還得了!”


    “不行,回去我就把今晚的視頻給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看,我彈吉他也不比那拉馬頭琴的差啊,怎麽就沒那麽個爭氣的孩子!”


    這話落到了周坤的耳朵裏,就得到了一句最正確的反饋:“你吉他彈得好有個屁用,關鍵是得簽了滾石,有邊浪那麽一個跟怪物一樣的叔!”


    這一語驚醒夢中人之後,估計陳淑婷今晚的業務量又得增加不少了。


    “我要把快樂貼在我的牆壁,我也會傷心默默獨自哭泣,花兒搖擺著那些最珍貴的回憶,我記得啊……我記得啊……一天天我們就長大……”


    當談笑的歌聲和蘇闞的琴聲同時收尾,滾石音樂的第二個兒童歌手,就在這不經意間完成了舞台首秀。


    看著談笑大大方方的和台下的樂迷們鞠躬致謝,回應她的是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拋開邊浪這個詞曲作者的光環加成不說,這首《一天天我們就長大》在兒童歌曲裏麵的質量,完全對得起這掌聲和歡呼聲。


    不管是在水藍星麽,還是在原地球,邊浪都覺得這首歌應該被更多人的人聽到和傳唱。


    他希望這一點星星之火,能夠拜多少對兒童音樂的市場產生一些改變。


    不管是對兒童的音樂審美,還是對家長對於孩子音樂教育的投資,都有正向且積極的引導作用。


    在原地球,邊浪就遇到過那麽一個事,在貴省某個兒童音樂培訓機構,有位掛著省級著名作曲家的老師,收了家長10w給一個8歲的學生做了首歌發了一張ep。


    通過那位家長朋友的介紹,把那首歌送到邊浪這邊幫忙點評一下。


    光聽聽這價格,邊浪就歎了一口氣:“10w,這價格是含了在國外拿獎的費用吧!”


    對這句話,邊浪並沒多做什麽解釋。這種行為在他看來,已經不是把音樂當一門生意來對待了,而是詐騙。


    要知道那時候是2017年,就在前一年的3月,陳鴻宇新專輯的眾籌目標也隻有不到三萬塊。


    某搖滾老炮請北歐的製作團隊全程在歐洲錄製,也就花了不到30萬,關鍵那張專輯11首歌!


    而這位貴省的著名作曲家,邊浪連聽都沒聽過……


    所以最後邊浪連那小樣都沒點開,直接就給朋友說了一句:“如果說家長就是想給孩子留個紀念,那麽讓他給抹個零吧!歌我就不聽了,不是一個圈子的,沒那個本事評論……”


    最後事情還真就鬧到了法庭上,但結果是什麽邊浪就不得而知了。


    他隻是對國內的一些混亂的,以鍍金為目的音樂教育感到悲哀。


    水藍星也一樣,王文輝以前不就是幹這種業務的麽,不過他這個稍微高級一點,都得是國際化的路子,以後吹起來那也是要高人一等的。


    ……


    談笑的演出結束之後,一些隻衝看演出而來樂迷就開始離場了,在外麵做箱喝的“楊冠雷”們,也終於有了進入酒吧的機會。


    雖然沒有在正式的時間裏能夠近距離的欣賞到演出,但現在好歹是能混進去喝幾杯,看一看滾石今晚演出的音樂人。


    當然酒吧現在還在有董佑邊和劉鵠宙的簽售,所以已經是晚上10點過了,精衛填海這邊還在一直進人。


    因為有msn和各種pr網紅們的努力,繁花那邊的客流也不差。


    請網紅刷單打卡的卡座全滿,想著能通過自然人流拉一點真銷售的小台桌卻還空著不少。


    這明顯是賠本賺吆喝的買賣,和精衛填海這邊真金白銀的進賬比起來,歐陸心裏的落差不是一點點。


    尤其是前麵得知了自己這邊邀請的顧客,竟然跑對麵門口坐著喝啤酒去了,他心裏就開心不起來。


    也不知道是今晚酒喝多了,還是什麽原因,他竟然覺得可以收割一波精衛填海那邊剛出來的樂迷,然後他就安排剛剛定名的麵孔樂隊出場了。


    精衛填海的服務員,看到了繁花外麵的大屏上開始打出麵孔樂隊二字的時候,就趕緊通知了胡塵。


    胡塵出來看了一會實時轉播酒吧裏麵演出情況的電子屏,心中就已經基本上有了個判斷。


    能在這條街上開20幾年的酒吧,胡塵絕不是怕事的人。回吧台取了一支好酒,然後就朝著繁花那邊去了。


    雖然沒有得到邀請,但之前歐陸敢過來他這邊試探,那他胡塵也敢過去。


    他這剛到繁花門口,服務員就把他給認了出來,雖然知道來者不怎麽善,但還是笑著就把他給迎了進去。


    約莫10分鍾後,一個麵孔樂隊的演出視頻就出現在了陳淑婷的手機上,看著譚戀和李一亮身後屏幕上那大大的麵孔二字,她就笑得有些邪惡:“邊浪真可以去當神算子了,就是不知道他打算怎麽辦?”


    原來邊浪在跨年演唱會宣布成立刺蝟樂隊之後,還一口氣拿了幾十個樂隊的名字讓去注冊商標,其中就有一個名字是“麵孔”!


    邊浪在原地球是知道樂隊名字注冊這件事的複雜程度的,有些樂隊可以說到現在都是黑戶,因為他們樂隊的名字在從事商業活動時並不受法律的保護。


    舉個例子,九連真人因為“真人”二字涉及宗教敏感,沒申請下來。


    至於葬屍湖、暗獄戮屍、血肉果汁機、精神失控、瘋靈、死因池、冥葬、死亡契約等等這一類的,那就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至於痛仰樂隊,還是因為從“痛苦的信仰”簡化之後才注冊成功。


    麵孔樂隊的名字也和痛仰是一個路數,一開始的時候麵孔的原名叫“肮髒的麵孔”,同樣是簡化成麵孔之後,才有注冊成功的。


    “房東的貓”、“白皮書樂隊”這些名字邊浪記得在他穿越前都還沒注冊成功,還有歐波的“聲音玩具”也挺搞笑,最後注冊成功的就是“聲玩”二字!


    還有就是因為樂隊名字商標注冊不嚴謹的問題,對薄公堂的事情也不少。圈內鬧得比較大的就是布衣樂隊那事了,具體是誰對誰錯邊浪不清楚,但想單飛解散又不想給樂手們繼續用原樂隊名字,主唱在巡演上單方麵宣布解散,這件事就做的挺絕的。


    也就是為了杜絕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發生,邊浪就直接一刀切了,滾石這邊他拉起來的樂隊名字商標全歸公司,老南音的那些遺留問題就交給潘健虎去處理。


    所以,在新注冊刺蝟樂隊的時候,邊浪就把很多原地球的知名樂隊名字全給注冊了,諸如pink floyd、nirvana、the beatles、ac\/dc這些國外的,還有麵孔、痛仰、重塑雕像的權利、哪吒等等這些。


    要是這邊有了的,那邊浪也不強求。


    當陳淑婷在周坤那桌找到邊浪,把這事給邊浪一說,邊浪相當罕見的當著外人的麵就發火了:“麵孔樂隊?他李一亮也配這個名字?”


    “你是有輝哥年近60的盛世美顏,還是那幾十年不變的亮嗓?你居然敢叫麵孔?”邊浪心中這樣想著,一口氣幹了半瓶稀比奇,才稍微壓下了一點火氣。


    要是別人把這名字用了,邊浪不會有什麽火氣,反正自己注冊了,直接通知人家改了就好。


    但李一亮這就不行了,結合原主那些記憶,他基本上都能把李一亮給譚戀說的那些話都給腦補出來。這個蒼蠅一樣的存在,邊浪想想他幹這些事就覺得惡心,決不能就這樣輕飄飄的讓他改名,這事就算完了。


    周坤見邊浪差點就要摔瓶子了,就開口勸了一句:“什麽事啊,說出來我們一起給你想辦法。”


    這事邊浪沒法直說,借口也找不到合適的,索性直接就道:“坤哥,你們也知道滾石我打算組建一批樂隊,其中就有一支樂隊名字叫麵孔,歌我都寫好了!可就以前把自己賣給魔碟那個李一亮,現在又搞了個樂隊在對麵演出,名字也叫麵孔。”


    周坤也是聽傻了,李一亮和邊浪的事情他知道個大概,還隱約記得邊浪他們樂隊以前叫麵具。


    “邊浪,你們和那李一亮是不是之前有個樂隊叫麵具啊?”


    “嗯。”


    “好家夥,摘了麵具就叫麵孔,這小子有點東西啊,歌還是那麽樂隊原來的?”


    “不知道,沒注意。”


    “你……等等,你說你歌都寫好了,那名字也注冊了?”


    “嗯,注冊了,不過還在走流程,最後能不能下來不知道!”


    “那你氣個毛,告他丫的啊!”


    “不行,這事不能那麽幹,我打算換個思路……”


    在這個事情上,邊浪的覺得是沒什麽道理和情麵可講的,必須往死裏收拾。


    但他不想現在就用法律這最後一招,這樣這個過程就太不搖滾了!


    “陳姐,讓人弄個電子海報,滾石新成立一支樂隊叫‘肮髒的麵孔’,明天就這支樂隊唱暖場!”


    聽到這名字,在場的眾人都笑得有些玩味。


    “行,那樂隊成員呢?”


    “我、大勇、凱子哥、砥礪……我們玩硬搖滾!”


    說到這陳淑婷心裏就有譜了,也沒問歌的問題,直接就去安排事情了。


    邊浪也和周坤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後找人排練去了。


    幾人今晚喝得都不多,對於邊浪這種臨時排練新歌幾人也都習慣了。隻是等到了排練室,邊浪把這事的前因後果一說,大勇直接笑噴了:“浪啊!你是真牛,肮髒的麵孔,在給樂隊取名字這一點上,我誰都不服隻服你!”


    黃凱也是是笑了一會,等笑不動了扶著腰才道:“邊浪,你是真牛,你說你一口氣注冊那麽多樂隊名字,怎麽還就真能讓那姓李的給裝上一個麵孔!”


    砥礪倒是沒說什麽,從《彈指之間》之後,他覺得邊浪隻要不和他搶老婆不要他的命,其他的事就算是明擺著撞南牆,他砥礪也奉陪到底。


    所以他直接催促道:“趕緊說,曲庫裏麵的哪首歌,爭取今晚把各自編曲部分排完,別搞太晚,明天白天直接合……”


    可誰知道邊浪直接來了一句:“嗯,你們等下,我現在寫!”


    聽到這一句,三人都是異口同聲的大叫出來:“靠!”


    邊浪則是一臉認真的說道:“給我15分鍾!”


    為什麽是15分鍾,而不是其他的時間,因為輝哥當時寫這歌歌詞的時候,真就隻用了15分鍾。


    到了邊浪這,15分鍾他不僅能把歌詞給你寫出來,就是簡譜邊浪也能給弄出一半來了。


    有段時間沒看邊浪現場寫歌的大勇還把頭湊過來,想看看邊浪這次到底要寫一首什麽歌。


    當看到邊浪在紙上寫下:“那個一貫自負自利的,那個充滿惡念覬覦的,那不是我,卑微的軀殼……”時。


    他忍不住也說了一句:“小李子你個衰仔,真就是自己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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