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囚幽域,蒼月帶著方月汐等人再次踏上了前往風語之都的旅程。路上蒼月見方月汐悶悶不樂的樣子,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方月汐沉默的搖搖頭,沒有回答。


    蒼月沒理會方月汐的沉默繼續問道:“這段時間你有想好學什麽了嗎?”


    “沒有。”


    “沒有呀,沒有就算了,修行也不是這一朝一夕的事。”


    “師父,你為何如此的豁然,”


    蒼月望著遠處的天空說道:“可能是我活的久了些吧,人這一生呀,說長並不長,說短其實也不短,普通人一生七八十年,像我們這種少說也得活個兩三百年吧。其實讓你們經曆這十幾天的事,也是想讓你們明白,你們這一生還很長,這對你們而言無關大雅的事,一生也會經曆很多,無需過度在意的,久了你們自然就會忘記的。”


    蒼月看向方月汐繼續說道:“你明白了嗎?”


    方月汐沉默的搖搖頭,沒有回答。


    蒼月轉頭問向葉清嫵:“你呢?”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我對於囚幽域的事沒什麽感覺,可能是整件事都與我無關,所以沒什麽感覺。”葉清嫵回答道。


    “嗯,不錯。”蒼月說道,轉頭又看向林燭淵與千流楠。


    林燭淵隻是說道:“與我無關。”說完便走開了。


    千流楠見蒼月也一直盯著自己,“我嗎?我沒什麽感覺,如果不提起的話,我應該不會記的,不過我會記得和師弟有過這麽一段經曆。”


    “高境界,取舍自由,把控有度。哎,就是可惜了我這徒弟,就是看不穿。”蒼月說著說著有些歎息。


    “蒼宗主不必歎息,我這師弟就是和老師很像,對於過去的事特別的執著,雖說這對於他們來說這樣會很累,但也算不上缺點,還請蒼宗主好生教導我這師弟。”千流楠懇請道。


    “我自然會好生教導他的,我的徒弟可不會比他人差的,我剛好想到一套也許很適合他的武功功法。”蒼月說著便把方月汐拉到身邊,說道:“今天我就教你們這世間最好學也是最難學的武功功法,就問你們學不學?”


    蒼月如此一說,想來一定是要放大招了,眾人一聽,也立馬來了興致,特別是林燭淵,一聽,立馬也來勁了,“是什麽武功功法?”林燭淵率先問道。


    “此武功功法名為,心武。”蒼月回答道。


    “心武?怎麽沒聽過?是一種怎樣的武功功法?”千流楠直接問道。


    “心武,一種說簡單非常簡單,說難,那是難倒無數天才的武功功法,有些人一學就會,有些人就是學到死都學不會,而且這種武功功法,因人而異其展現的形式也相差甚遠,每個人都不同,倘若學會此武功功法,將可以最大程度的發揮出你們潛在的力量。就問你們學不學?”蒼月再次問道。


    “學。”林燭淵直接答應道。接著葉沁嫵,千流楠也紛紛點頭。


    蒼月沒等方月汐答應,直接說道:“好,我就教你們。所謂心武,可分為修心與修武兩部分,心,本心通達,以求身心合一,武,就是按照自己的心意修煉出最適合自己的武功功法,最後兩者合在一起,也就是心武了。修心,亦難亦簡單,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做不到心意通達,無法做到身心合一,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非常簡單的事,特別是極惡之人,最易速成,修心注重一個人的本心,與個人天賦並無多大關係,這也是修心最困難得地方。修武,說簡單也簡單,說難那也是天差地別的差距,每個人的心意不同,境界不同,自己所修的武,使出的威力更是相差甚遠,可以說修心是決定你的基礎,而修武決定你的高度。所以說心武是一套非常神奇的功法,就算練成心武,由於每個人的存在的不同,追求的心意不同,也是相差甚遠的。好比一個隱士,他的心武是隱隱於市,你和他比武功,他自然不如你,但你和他比物我兩忘,你也完全比不了……”蒼月先是給方月汐等人講了心武的概念,接著又傳授他們修煉心武的方法與心得,最後說道:“好了,就這麽多,功法很簡單,但想練成不一定容易,一切都看你們自己領悟到多少,感悟多少了。”


    千流楠略有所思,“我想問一下?”


    “你講。”


    “你那一招黃昏的落幕就是在領悟心武之後自創的嘛?”千流楠猜想著問道。


    “是的。”蒼月回答完,接著一手摟過方月汐的脖子,“這個可以吧,適合你,慢慢修,想怎麽修就怎麽修,隨你心意,不錯吧!”


    方月汐目光呆滯的看著天空緩緩飄落的雪花,“照你所說的,不也等於沒教嘛?”


    “你可以這麽講。”蒼月也不生氣,當方月汐如此回答之時,已然明白自己這徒弟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心武的修行不在一時,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你自己慢慢體會吧。”


    天空下起的白雪,代表著冬日已經到來。這個夜晚,方月汐一行人各自進入自己的夢鄉。


    千流楠見到了大殿之上那高大的白色身影,兩手之中一藍一紅的火焰,千流楠沉默了,她明白這一生也隻能在夢中與之相見了。


    林燭淵處在水晶宮殿中,水晶宮殿之上,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為自己高呼,但接著畫麵又一轉,偌大的宮殿突然空無一人,而自己手握墨靈鬼劍獨自站在宮殿之中,無論自己怎麽呼喊也無人回應。


    葉清嫵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眼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聽不見,也感受不到,她很害怕,慌忙之中她摘下眼紗,想看清周圍的一切,卻見黑暗中一個泛著白色光芒的背影似乎在黑暗中指引自己。


    末生迷迷糊糊的穿梭在一處小鎮之中,看著無數像他一樣的小孩,他們身邊有媽媽,有爸爸,正當想著自己為什麽沒有父母有些落寞之時,一回首,卻見身邊一群人圍著自己,那都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了。睡夢中末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蒼月瞥了一眼這一群睡著的人,淡淡的說道:“睡吧,睡吧,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天。”正當他看向方月汐之時,突然方月汐猛的驚醒坐起,正好與蒼月四目相對。


    方月汐與蒼月對視了幾秒鍾,挪開視線看了看周圍,隻見她們都睡著了,“是你搞的鬼嘛?”


    蒼月尷尬的笑了笑,“我看你們累了,隻是讓你們睡得深一點,睡得舒服一點,沒別的。”


    方月汐聽蒼月如此說也沒再說啥,畢竟蒼月算是自己的師父。


    “你怎麽這麽快就醒了,不再睡一會?”蒼月說道。


    “不睡了,睡不著。”方月汐不想回答的說道。


    蒼月也懂,也不再打擾方月汐。


    方月汐靜靜的坐在那裏,腦子有些混亂,雖然剛剛睡的時間很短,但腦海中閃過的畫麵卻很多。在常州城河道邊那所小亭中的場景是那麽的清晰,那激動的心情是那麽的真切,就好像一切又經曆了一遍似的,而最終血泊中的身影又是那麽的令人思緒混亂,恐懼,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過了好些時辰方月汐總算緩過神來,想著想著方月汐心中有了一個的疑問‘雲夢惜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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