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雲仲帶著雲夢惜等人回到家中。


    雲夢惜的母親姚夢便向雲仲問道:“感覺你們好奇怪呀,商議招生這件事不必如此急切吧?連招生方案、各個環節都尚未討論,怎麽你們突然就答應了呢?”雲夢惜的母親滿心疑惑。


    “其實也沒什麽好討論的,答應是遲早的事。今日讓夢惜、周城主的孫子周玉川,還有其他家的孩子都來,你以為是為何?”


    “為何?”


    “大家各懷心思,周城主和其他家主都想讓自家孩子被選中。雖說夢惜確實毫無修行天賦,我帶她前來,也隻是迎合一下眾人。洪玄宗招生,正如周城主所言,對我們常州城而言是好事,我也沒有反對的理由。有件事倒是頗為奇怪,我不確定周城主的兒子周發為何說出那樣的話。周發我們都清楚,不成氣候,但他兒子周玉川倒是頗具才能,所以周城主十分看重他的孫子,城主繼承人的身份也遲遲未定。周發那句話,究竟是他自己犯傻胡言亂語,還是周城主授意,我著實猜不透。”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莫非真有那東西?”雲夢惜的母親猜測道。


    “我們常州城已有數百年未曾出現大妖作亂,雖有傳聞,但誰都未曾親眼目睹,誰知道真假?也許正是靠著這個傳聞,我們常州城才得以一直維持和平。此次洪玄宗來我們這兒招人,或許另有目的,而周城主也想借此機會,讓他的孫子周玉川進入洪玄宗。”雲仲推測道。


    雲夢惜的母親接著說道:“所以是周城主授意周發那般說,故意引起霄靖的注意。若洪玄宗真有其他意圖,必然會讓周城主的孫子進入洪玄宗。若並非如此,自然而然也不會想到那句話的深意。畢竟如此久遠的傳說,知曉的人不多了,何況他兒子本就腦子不太靈光。”


    “嗯,但周城主是我敬重之人,一心為常州城做了諸多貢獻。如今他年事已高,我想他應該不會拿這種事做籌碼。不管有無那東西,一旦被揭穿,若有,必定引發他人爭奪,釀成禍端;若無,則失去了震懾之力,使常州城陷入危機之中。所以我更願意相信那句話並非他授意周發所言。”雲仲深深陷入沉思,他很是矛盾。


    他相信城主的為人,但這麽多年從未提及的事,偏偏在此時提起,實在太過巧合,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城主宴會結束後,各大家族籌備著招生工作,霄靖也奔波於各個家族的轄區。


    一連十幾天,常州城都沉浸在熱鬧的招生氛圍中,每天都有數千人懷著被選中的一絲希望前去應招。


    招生結束後的這一日,城主府內,城主周全與洪玄宗使者霄靖相對而坐。


    “霄使者,不知這十幾日,可招到多少合適的人選?”


    霄靖沒有即刻回答,而是端起麵前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看著手中的茶水,緩緩搖頭說道:“一個也未招到。”


    周全聽聞,吃驚地瞪大雙眼看著他。


    霄靖緊接著說道:“我本以為偌大的常州城,雖受靜邃山脈影響,會有一定影響,但應該還是會有一些天生具有修行天賦之人,隻要日後悉心培養即可。”


    說道此處,霄靖不禁有些歎息,“我實在是沒想到,靜邃山脈的影響竟如此之大,居然尋不到一個滿足天賦要求之人。大多隻是能吸收些許存在之力強身健體,稍好一點的,勉強能修煉到與山精野怪對抗的程度,連一些稍有靈智的妖怪都比不上。我實屬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周城主也頗感無奈。常州城居民在這靜邃山脈周邊已生活近千年,早已適應了這般安逸的環境。


    突然,周城主像是想到了什麽:“霄使者,您覺得我孫兒周玉川如何?我孫兒自幼聰慧,學什麽都快,隻是不知他的修行天賦怎樣?”


    “就是上次宴會上在您身旁的那個孩子?我觀察過了,也看過其他家族的孩子。您孫兒的修行資質相對而言要好許多,但也隻是一般,尚未達到我們門派招收的要求。”


    “霄使者,我孫兒雖說修行天賦一般,但確實聰明伶俐。修行天賦固然重要,可後天的努力也不容小覷。霄使者此次來到我們常州城忙碌了數十天,總不能毫無收獲呀。可否讓我孫兒在貴門派一試?周某定當感激不盡。”


    霄靖麵露難色,說道“周城主,招生的規定乃是師門所定,我也做不了主,即便我能帶他去洪玄宗,也不能保證他一定能拜入宗門。”


    “霄使者,還請幫幫老夫。老夫年事已高,兒子又不成器,唯有這個孫子,我甚為看好。還請讓我孫兒一試,老夫必當感恩戴德。”周全雙手抱拳,鞠躬懇求霄靖答應。


    霄靖見周城主如此,也實難拒絕,隻好應道:“城主,在下試一試。但無法保證貴孫兒一定能被選中,若未選上,還望多多諒解。


    周全聽後,激動萬分,再次拜謝道:“多謝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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