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逍遙的威懾力還是有的。


    林平手中的神通符籙是從其他地方攝取過來的,就像是之前在戰場上偷偷攝取逍遙劍氣所製作的劍陣符一樣,從北關偷來的。


    當林平知道麵前的兩位祖靈認識桃仙兒的時候,林平就通過因果線查詢到了逍遙來過的信息。那麽,林平手中擬態逍遙的神通符籙,也具備了一定的威懾力。


    他轉過身,對著禍鬥和玄冥拱了拱手:“兩位前輩,既然我們已經彼此了解,那我就先告辭了。如果你們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禍鬥搖了搖尾巴,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去吧,林平。我們會記住你的。”


    玄冥也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波動:“林平,你是一個聰明的年輕人。我們期待你未來的表現。”


    他們對人類的事情不太感興趣,隻要不威脅到祖地就行。


    林平帶著風若塵離開後,確實顯得有些無所事事。風若塵跟在林平身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似乎對周圍的冰雪世界充滿了興趣。


    “師傅,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呀?”風若塵問道。


    林平微微一笑:“我們先回住處,等待逍遙和桃仙兒的消息。同時,我也要準備一下,以備不時之需。”


    風若塵點了點頭,她對林平的話總是深信不疑。


    就在禍鬥和玄冥離開之際,飛廉拿出了一枚印章開口向他們說道“兩位神明,我有些事情想要與你們交流一番。”


    “帶著風伯氣息的家夥,有什麽事情嗎?”禍鬥打了哈欠,這種氣息不強,可卻有些同類氣息的家夥他早就注意到了。不過氣息不算強大的緣故,禍鬥還以為是像林平一樣,修煉的功法是神明傳承下來的。


    飛廉聽到禍鬥的話,心中微微一驚,但很快恢複了平靜。他知道,自己手中的這枚印章,確實與風伯有關,這是他從風伯那裏得來的一件信物。


    “兩位前輩,我手中的這枚印章,是風伯賜予我的。我希望能夠了解更多關於請神道的知識,不知兩位前輩能否指點一二?”飛廉恭敬地問道。


    玄冥和禍鬥對視一眼,他們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一絲驚訝。玄冥輕輕歎了口氣,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慈悲:“飛廉,你手中的印章,確實蘊含著風伯的力量。不過請神道屬於神道的附庸之道,他的上限也不可能超過神道的上限,甚至還需要想辦法強化神道,對我們而言極其的雞肋。”


    不僅僅如此,修煉請神道的修士無論天賦資質有多強,都會成為神明的附庸。直至死亡之前,神道會將修煉請神道修士的體內果實吞掉,才會結束汲取。


    因此能夠踏上請神道的修士,無一不是壯士斷腕。


    不過飛廉和禍鬥沒有開拓請神道,禍鬥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足,在此之前禍鬥誕生的時間很短,火之大道上的神明眾多,它算個添頭。


    玄冥在上古神戰之前一人掌握整條冬之大道,哪怕是在後續神戰的時候冬之大道分割出了無數大道。他的掌握能力依舊沒變不需要再開拓請神道來增強自己,有時間的話將封神榜上分割出來的神性吸收一縷,也足夠讓他發揮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的威力。


    “哎,沒得說。哎。”禍鬥一聲接著一聲的感歎著,飛廉的天賦不弱,如今他現在向自己提問多半是想要問些東西。


    “兩位前輩,我明白請神道的局限,但我仍然希望能夠盡可能地掌握自己的人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打破這些限製?”飛廉誠懇地問道。


    “你可知,你這是在挑釁神明。”玄冥的身上散發出一縷神明的氣息垂落在飛廉的肩膀上。


    飛廉口中一甜,一口鮮血湧出,他的軀體隻有鍛體境的巔峰,沒辦法抵禦過多的威壓。


    相對於禍鬥這個不入流的家夥,玄冥知曉的事情可比禍鬥知曉的多得多,畢竟封神的時候,有點實力的強者都分割了自己神性分身入榜。偏偏禍鬥當時連榜單都上不了,就是個打醬油的手上連神器都沒有。


    飛廉感受到玄冥身上散發出的神明氣息,雖然身體受傷,但他的意誌卻更加堅定。他擦去嘴角的血跡,抬頭直視著玄冥:“前輩,我知道自己的力量渺小,但哪怕是一點希望,我也不想放棄。”


    “你的想法我倒是清楚,唯一一個擺脫請神道的方法便是弑神,代替給予你能力的神明。這對神明而言,便是最大的褻瀆。”


    玄冥的話語在飛廉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波瀾。弑神,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既遙遠又危險的概念。他知道,這將是一場艱難且幾乎不可能成功的挑戰。


    禍鬥的尾巴微微擺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飛廉,玄冥所說的方法確實存在,但這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曆史上,很少有人能夠成功。”


    禍鬥所知道的案例,是後羿射日,十名繼承太陽神神位的金烏被屠殺的隻剩下一隻。不過最後一隻金烏汲取了九隻金烏體內的神位,成為了世間唯一的太陽神,後羿所在的部落也被金烏覆滅。


    禍鬥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沉重的回憶:“飛廉,你知道後羿射日的故事嗎?那是一次對神明的挑戰,也是一次悲慘的教訓。”


    飛廉點了點頭,這個故事在人間廣為流傳,但他不知道其中還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後羿是一位強大的神射手,他因為同情人間的苦難,用神弓射下了九個太陽。”禍鬥繼續說道,“那九個太陽,實際上是繼承了太陽神神位的金烏。後羿的行為,無疑是對神明的極大褻瀆。”


    玄冥也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悲傷:“是的,飛廉。後羿的行為雖然一時緩解了人間的苦難,但最終引來了神明的憤怒。金烏的神性在最後一隻太陽中得到了重生,而後羿和他的部落最終遭受了滅頂之災。”


    偏偏這件事情,飛廉最不怕。


    員嶠上生活的人終身都生活在黑暗之中,岱輿仙山可是以山體解體的代價才將一部分人送出去。


    飛廉剛好是其中之一,若是能夠給族人送去死亡,對他們而言也是解脫。


    飛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兩位前輩,我理解弑神的風險,但我仍然願意嚐試。如果能夠為我的族人帶來解脫,我願意承擔這個風險。”


    玄冥和禍鬥對視一眼,他們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一絲讚許。玄冥輕輕歎了口氣,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慈悲:“飛廉,你的決心令人欽佩。但弑神並非易事,你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若是你想要出手,我們沒辦法幫助你,畢竟我們也是神明。”禍鬥直勾勾的盯著飛廉,在兩位神明麵前討論弑神,這樣的人不是膽大就是傻。


    哪怕是禍鬥這種半吊子的神明,它也是神明。


    飛廉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他現在想要快點離開兩個神明,自己一個人好好的待著:“我明白,禍鬥前輩。我不會請求你們的幫助。這是我自己的戰鬥,我會獨自麵對。”


    玄冥輕輕扭了扭脖子,在地上寫著什麽。


    直接幫忙是不可能的,哪怕在討厭昊天的天庭,他也不能直接說出來。


    但像這種隱晦的幫助,確在規則之內。


    天演五十,遁去其一,這是規則之道的底層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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