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尖銳的鬧鈴聲在黑夜裏響起,把還處在舒適睡眠中的付衡吵醒。


    睜開眼,見四周還是一片漆黑的付衡下意識抬起手摸向自己枕頭旁,在那裏他摸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鄧龍來電”


    突然亮起的屏幕直接把付衡眼睛給晃暈,眯著眼強忍著刺目的手機屏幕光看清了來電人姓名。


    “該死!睡之前忘記把屏幕調低一點了。”


    付衡心中吐槽了一句,隨後立馬接通了電話。


    “喂?”


    “喂老付!你現在在哪?!”


    電話那頭傳來急忙呼喊的聲音,從聲音來判斷這是個和付衡差不多年紀的人。


    “我…”付衡突然有點懵然,抬起頭環視下自己四周後才如如夢初醒道:“在床上?”


    “床上?”電話那頭像是被氣到一樣停頓了一會後才吼道:“大哥啊你看看窗外!今晚的雨這麽大你還能睡著?!”


    “趕緊起來去董崗組看看了!剛才氣象局突然發布警告,說今晚原本的中雨由於天氣異常已經轉變成大暴雨了,估計今晚就能下滿一百毫米,你趕緊去江邊跟王大華和韋旭他倆匯合,和他們一起到董崗那裏疏散通知沿江群眾和漁民到安全點居住,同時再喊上兩個群眾好方便開展工作,最好你把你們支書主任他們都叫來!”


    在電話那頭長篇大話說完後,兩邊都陷入了沉默中。


    電話那頭想聽到答複的話,電話這頭卻是一臉懵逼的臉。


    電話說了很多,裏麵提到的地名和人名付衡都有一點印象,但不多。


    就如同轉動的機器失去了傳動軸一般,付衡根本沒法把這些人名地名串聯起來,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誰,隻知道自己好像叫付衡。


    “喂!喂?老付?你特麽在幹嘛?你剛才聽到了沒有?喂?”


    電話那頭再次傳來聲音,比之前更加急切,讓付衡不禁感到有些煩躁,同時也是對現在莫名狀況的詢問。


    “為什麽要我去哪裏?”


    這幾個字一出,電話那頭就好像被抓住脖子的鴨子一樣,失去了語言表達能力。


    卡頓一會,電話那頭才不可思議道:“為什麽?你是上旗堡村包村幹部!你不去誰去啊?我現在還在值班,是書記剛才打電話來要我趕緊通知的。”


    “好了不和你扯了,你趕緊起床去江邊渡口那裏,和王大華他們坐漁政船去董崗組開始群眾疏散工作,等會書記他們到了你還沒到,別怪我沒通知你。”


    說完,那頭就掛斷了電話。


    頓時,除了外麵不停作響的雨淋聲,屋內安靜一片。


    此時屏幕上的亮光和窗外不時落下的雷光還能讓付衡看清自己是在一間小屋裏。


    呆愣付衡看著還未解鎖的屏幕,上麵寫著〖1:23〗


    淩晨一點多嗎?


    還有,這是…那?


    付衡腦袋好似漿糊一般混亂不堪,一臉懵逼地翻身下床,隨後熟練地下意識打開了房屋燈光。


    坐在床上,不停轉頭看著屋內擺設許久後,付衡終於逐漸恢複了記憶。


    自己叫付衡,是白層鎮一名剛上班一年多的幹部!同時也是上旗保村的一名包村幹部。


    上旗堡村…臥槽!


    恢複記憶後,付衡立即想到了現在最緊急的任務,同時也是自己的責任。


    “不該啊?不該啊!怎麽把自己睡糊塗了!!”


    瘋狂自語自責中,付衡趕忙穿好衣物並拿上一些必備物品。


    由於這個月雨季連續下了好久的雨,付衡宿舍屋內早就準備好了雨衣手電筒以及電喇叭等防汛必備物品。


    打開房門,傾盆大雨不停從宿舍樓前落下,頭頂的閃電照亮整個鎮區。


    付衡冒著大雨跑出宿舍樓,一邊走還一邊撥打電話給村裏麵的其他幹部。


    但令付衡暴跳如雷的是,無論他的電話撥打給誰,都一直顯示無法接通。


    無奈,付衡隻得加快腳步,步行來到了位於鎮區旁的江邊碼頭,清水江在它麵前滾滾流去。


    清水江河道在這裏比較狹窄,導致這裏的河水很是洶湧,而位於下遊的上旗堡村董崗組那裏,由於水庫的建設使得那裏極其適合漁業、旅遊觀光業的發展,因此那裏也聚集定居了不少群眾。


    碼頭上,一人站在路燈下不停仰頭張望著城區方向,見到付衡身影後才急忙揮手喊道:“這裏!趕緊快點!”


    喊話等待之人叫韋大華,還有一人韋旭,他現在在碼頭一條執法船上坐著,等待付衡趕到便立即啟程離開。


    兩人和付衡一樣同屬於鎮農服中心,隻不過付衡下放到村裏麵做了包村幹部。


    “你剛才幹嘛去了?打電話半天都打不通?要不是鄧龍說已經通知到你我都想去宿舍拉你了。”


    王大華抱怨一聲,著急地拉住付衡的手就往船上趕。


    付衡原本還想道歉著,但在見到那艘比較老舊的執法船後,付衡腦海中便突然閃過了許多畫麵。


    那些畫麵不斷和付衡眼前之景重合,甚至付衡還看到了未來。


    來到執法船前,付衡看到了不久後,這艘小船將撞到橫絕在江麵的大橋橋墩,然後覆水翻船。


    這是什麽,預言嗎?


    付衡一臉驚恐地在執法船前停下,然後抬頭看向那不停滾湧的江麵。


    一聲霹雷聲響起,閃電把天地照成白晝,讓付衡看到了那整條奔騰如龍的清水江,仿佛下一刻這條江水河龍就要把他吞沒。


    “快點上船啊!還愣著幹什麽?”


    前麵上船的王大華催促著,他的喊叫聲也讓付衡如夢驚醒般清醒了過來。


    他連忙對著船上的兩人喊道:“快下來,坐這船下去很危險!會出事的!”


    船上的王大華沒有理會付衡的規勸,不耐煩道:“趕緊的!不去我倆自己去。”


    “不行!”付衡吼叫道:“你們也不準去,等下去後船絕對會翻在‘生死門’那邊,到時候你們都成烈士的!”


    烈士…


    原本急躁王大華突然沉默起來,顯然他是被死亡的威脅所驚住。


    但…


    “付衡,你是d員,也應該還記得當初的誓言,衝在一線是我們的職責,你若害怕,那就留下。”


    說完,王大華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船艙裏。


    此時曆史的選擇就這麽站在了付衡麵前,他是求生回去,還是……


    似乎猶豫了很久,也似乎不過才幾秒,付衡邁開腳步踏進了船上。


    沒有任何理由,隻因胸口還佩戴著那枚徽章。


    船隻開始啟動,付衡接過王大發遞過來的救生衣綁好穿在身上,幾人誰也沒說話,默默隨船往下遊駛去。


    站在船舷邊,付衡透過船窗看向外麵的江麵,思緒隨著腦海裏浮現的畫麵在不停飄散。


    他見到,他們所乘坐的船隻因螺旋槳葉纏繞到雜物而失去了控製,如江麵漂浮的枯木一般不能自主地往下遊飄去。


    見此付衡連忙轉頭對開船的韋旭說道:“小心點,別讓異物把螺旋槳攪住了!”


    但此時為時已晚,似乎是付衡的提醒才讓韋旭明白船隻現在的情況。


    “遭了!應該是被攪住了,我現在控製不了船了!”


    此話一出,付衡和王大華兩人一起抬頭看向前方,發現前方不到一百米處便是被稱為“生死門”的大橋橋墩,他們必須精準穿過橋墩旁的拱洞才能算是穿過生死。


    “出去!站在船邊上!”


    王大華幹了十幾年的漁政工作,明白這時候應該站在船邊好在船隻傾翻時跳入水中,不然就會隨著船隻葬身河底。


    王大華和付衡淋雨跑出船艙,隻剩有韋旭一人還在竭力控製著執法船的前進方向。


    “韋旭快出來!來不及了!”


    外麵兩人著急喊叫著,但韋旭卻一直堅持到了最後,直到離橋墩隻剩十幾米時才跑出船艙。


    在船頭大燈照射下,三人看到大橋橋墩就在眼前,最後,船頭與橋墩擦身而過。


    就在王大華和韋旭麵露驚喜之色時,唯有像是開了上帝視角的付衡看到了全貌。


    船隻是斜橫的,船頭繞過了橋墩但船尾不能。


    “嘭!!”


    一聲巨響,執法船傾覆在了橋麵之下。


    付衡掉進了冰冷渾濁的洪水中,明明身上穿著有救生衣但身體卻如同沉重千百斤一樣不停往下墜,而是一直不到底。


    腦海裏,付衡還看到了許多畫麵,看到了一個嬰兒的出生、成長、成婚…


    那是一股極其龐大的記憶山湧入了他的腦海裏,讓他在忍受疼痛的同時也明白了許多。


    “我叫付衡…也叫…謝益凡!”


    嘩!!!


    整個漆黑的水下世界如同被撕裂一般,一大股金光從謝益凡眼底浮現,組成了一行行大字。


    【序列任務開啟】


    【序列任務一:尋找負央】


    【序列任務失敗懲罰:抹除】


    【序列任務完成倒計時:九十日】


    ……


    “成功了嗎?”


    “差不多了,應龍,已經蘇醒。”


    “那好,各位,按計劃進行吧。”


    ……


    ……


    ps:本章故事內容、人物、地名全部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故事參考改編於2016年貴州省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錦屏縣抗洪犧牲幹部--潘仁澤。


    附屬一句,寫這篇故事不是為了給主角貼金,也和全書後續故事無多大聯係,純粹就是我…任性。


    故事好幾年前就寫好了,隻是最近幾日一直外出培訓,每天九、十點鍾才下課,實在沒時間更新隻好把庫存發出去頂替,請大家見諒,罵輕點……


    因為原大綱應該是寫出主角謝益凡與旬族主神負央的某個淵源,好引出序列任務,但因為確實沒空所以……


    原諒我任性……


    再ps:這章不是發錯,主角前世就叫付衡,主角穿越前的人設也是這個,並且這個名字與後續劇情還有重要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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