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成年人總是要考慮利益得失,而不是出氣,為了避免徹底激怒那個瘋的時間比清醒時間還多的風暴主神,大家還是默契的假裝看不出這一點。


    尤其是大地主宰的表情控製,更是讓活了好多個世紀的上古殘魂都佩服,那叫一個自然,那叫一個認真。


    其他人的表情表演或多或少的有幾分刻意,有幾分偽裝,唯獨他的語氣真摯而友好,好像真沒看出來一樣。


    他當時說什麽來著?


    太過於震驚,也記憶得太過詳細,一時間他反而是想不到當時的大地主宰到底說了什麽?


    隻是大約是:“你人還挺好的?”


    ·······


    “咦,是這個雙魂人?”蘇魯鈍一看到那個大跳靠近,又改成小步快跑到隊列最前端的小嫩芽戰士,突然就想起這是誰了。


    大概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他剛來這世界沒多少年,嗯,按照這世界的說法還是個少年。


    一時技癢,做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造了個大船。


    這個雙魂人就是他在一天去視察船廠的時候,碰到的,很神奇,他一個身體裏被檢測出兩個完全不同的意識波動。


    這很稀奇,就是精神分裂,那也是有一部分精神是一致的,他的兩個意識卻是完全不同的。


    好奇,很好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所以吩咐了管事一句,“這地板誰擦的,還挺幹淨的·······”


    響鼓不用重錘,就像大佬吩咐不需要疾言厲色,他點到了,那自然就要有人去做到。


    能在大家族裏當管家的,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啊,何況他都接近明示了--所以,很快這個雙魂人就跑到船上負責擦甲板。


    這是一個辛苦活,但是能搭上這巨艦,哪怕是擦甲板的活,都有很多人搶著來幹。


    那時候蘇魯鈍原本是準備抽時間好好觀察下這個奇怪的人,然後,他就忘記這回事了--這很不科學家,但很混子,什麽都能記得就是記不得正事。


    哦吼,這雙魂人就是那個隨身帶著個老爺爺的“幸運兒“啊,不過看當初那種黏合狀態,可不像是友好的交流,倒好像是上古殘魂在吞噬這個小嫩芽的靈魂。


    想來就是因為在吞噬靈魂,所以兩個靈魂靠的太近(都有一部分負距離),所以從外麵看,才以為這是一個身體誕生的靈魂。


    那麽為什麽又放棄了呢?


    是親眼看到那場在公開輿論上基本看不到,在超凡世界裏卻如同天塌地陷的“七月大海戰”嗎?


    就是那一戰,直接奠定了大陸第一艦的威名;讓風暴教會認可了在帝國境內禁止公開傳教的事實;還有最經濟最實在的物質財富,讓所有宗教給帝國上交宗教稅!


    蘇魯鈍玩味得看著眼前的上古殘魂,針對靈魂的設備已經就緒,嗬嗬就看這個上古殘魂是像法術中探測那樣,是想討好他來曲線得到聖域主宰的支持?還是異想天開的,想直接奪取他的身份呢?


    讓他做出選擇吧,是生或者死?


    強大就是底氣,所以蘇魯鈍悠然的看對方怎麽操作。


    就像如來足夠強大,自信能拿捏住大聖的一切變化,那自然就可以笑嘻嘻得看猴子在自己手上翻出各種花樣。


    然後,在需要的時候,反手就是一個鎮壓。


    這時候的蘇魯鈍也是這種超然的心態,奪魂術而已,他見過。


    對於這種靈魂和意識的奪取手段,社會成員以普通人為主體部分,少有修煉者的科技文明,比那些修煉文明更加警惕和留神如何防禦。


    畢竟,科技文明更依賴於整個社會的合作和和諧,如果讓關鍵部門的重要人物被輕易奪舍,那整個文明都有傾覆的危險!


    蘇魯鈍冷冷得看著,看著上古殘魂慢慢的走過來,然後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直接匍匐在地。


    ?????


    蘇魯鈍懵了,或者對抗或者友好,但是上古殘魂你直接拜倒是幾個意思?


    ······


    這個世界的人說,人是神捏的。


    上個世界的人說,人是猴子變得。


    蘇魯鈍覺得還是上個世界的科學家說得對,


    人如果不是猴子變得,為什麽從上往下看,都是笑臉,從下往上看,都是屁股。


    力量不夠,那就是狼羊喝水,處處是借口,暴力強大到極點,邊上的人卻不顧一切,隻想和你和平。


    綜上所述,風暴教會覆滅了殺戮教會,而風暴教會被帝國直接攆出本土,派來的幹涉隊還被打了一頓扔出去。


    誰才是惹不起的大腿?上古殘魂是好殺,不是好傻。


    奪舍?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可是這孩子的隨身老爺爺!


    麵對蘇魯鈍,主教殘魂默默得把自己所有的獠牙尖爪全收拾的一幹二淨隻留下最溫和的笑容。


    威脅?


    那是完全沒有的。


    他沒有讓蘇魯鈍感覺到一絲危險感,即使近在咫尺的感知下,也就是一個普通人--這沒有幾千年的為人處世很難做到這一點,畢竟他生前可是戰力等同於聖階的大牧師,雖然教會沒了,他失去了神力加持不能再等同於聖階,實際戰鬥力更是因為失去了身體掉得不像話,但靈魂本質上還是很強大的。能在這種情況下,讓他感覺不到一絲威脅,隻能說這人的“斂息”之類的就能非常非常高。


    現在隻有一個小問題:“如果你是麵試官,現在有人倒貼工資想給你幹活,你該說點什麽?”


    ·······


    “好了,想笑就笑吧。看你忍得很辛苦了。”


    回到很奢華,但還是第二次住的莊園主臥。


    蘇魯鈍麵帶咕咕的看著一直在裝出“優雅知性大方得體的女主人”的娘子,他哪裏還不知道自己糗事了。


    畢竟兩人之前到現在一直手拉手,完全能感應到對方的心理。


    麵對主動來投的大將,蘇魯鈍的表現那是完全不像是一個雄主。


    不要說是“周公吐哺天下歸心”那種程度,他連血汗工廠的老板那種畫大餅的事情都沒做········


    然而怎麽說呢,實力在那裏,哪怕他並沒有給出任何承諾,表現得也完全不像是英明神武的偉人風度。


    上古殘魄還是很高興的接納了工作,簽訂了魔法契約,成為蘇魯鈍手下的一名供奉法師。


    如此敷衍,還有這麽好的結果,就很不公。


    哦,不公的是我占便宜啊,那沒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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