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公安局門外苦等一晚的秦淮如,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四合院裏。


    作為早就已經被軋鋼廠開除的人,秦淮如在四九城裏唯一的依靠以前是傻柱,後來是易中海。


    如今,傻柱已經清醒過來,對秦淮如根本就不理不睬。


    而易中海,除了在軋鋼廠裏稍稍有些麵子外。


    在其他地方,誰特麽認識你?


    更別說,現在的易中海也被抓走了。


    所以,目前對於棒梗的事情,秦淮如毫無辦法。


    隻能在公安局門口四處打聽,卻一無所獲。


    剛剛回到四合院的秦淮如,就聽到賈張氏大清早的在家裏嚎叫。


    “小當,槐花,你們這倆個賠錢貨不得好死啊!”


    “居然不管老人,偷偷的跑了。”


    “我的老天爺啊!老賈啊!東旭啊!”


    “你們都快睜眼看看,你們趕緊醒過來,把她倆這不孝的賠錢貨給帶走吧!”


    賈張氏的哭喊聲,讓本來就心情極度沮喪的秦淮茹更加不滿。


    這個老虔婆,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是給自己不停的找麻煩。


    不但如此,而且還把整個四合院裏的住戶統統得罪了個遍。


    要不是為了不讓自己背上不孝順的名分,秦淮茹打心底是不想管她。


    讓她一個人自生自滅。


    “秦淮茹,秦淮茹,你終於回來了。”


    賈張氏看到回家的秦淮茹,就像見到了救星一般。


    “趕緊去給我做飯,我這都要餓死了。”


    “還有,還有,這公安是怎麽說的?”


    “咱們家棒梗有沒有事?”


    “我的錢,能不能還回來?”


    一連串的問題,讓秦淮茹有些應接不暇。


    她隻能搖搖頭,什麽具體情況也說不出來。


    被抓進去的眾禽獸,紛紛一口咬定,整件事情的主事人是許大茂。


    是他帶領眾人一塊倒賣走私家電,所有的貨源都是許大茂聯係的。


    就連銷售渠道都是許大茂安排的。


    然而,就算是一口咬定。


    那又能怎麽樣呢?


    所有人拿不出一點實際的證據來證明,這一切都是許大茂的安排。


    反而,這貨是你們接的,數量是你們清點的。


    押貨的人是你們,在倉庫等著的人也是你們。


    為了避免許大茂一個人吃獨食。


    甚至就連與供貨方的交接簽訂合同,也是你們。


    所有的實質上的東西,沒有一樣能夠表明有許大茂的參與。


    到了這個時候,眾人才恍然大悟,後悔不及。


    對於四合院裏眾禽獸的德行,許大茂實在是太了解了。


    每一個都害怕別人首先拿到好處,每一個都害怕自己沒有得到利益。


    所以許大茂就利用了這一點,表麵上看是公平無比,做事不考慮自己的私利。


    實際上,他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著這些禽獸上當。


    “沒想到,沒想到,這許大茂居然如此有心機,把我們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啊!”


    “可憐我閻埠貴一輩子玩鷹,居然到最後被麻雀給啄了眼。”


    一夜之間變得十分蒼老的閻埠貴,低著頭喃喃自語。


    “許大茂你這個畜生,我劉海中這麽久信了你這個混蛋。”


    “你給我等著,等我出去,我一定會弄死你的。”


    “對,許大茂你這個混蛋,等我出去我們老劉家和你絕對勢不兩立。”


    劉光天,劉光福也在劉海中的身邊不斷地叫囂。


    他們的咒罵聲,同時也引來了閻家兄弟的聲討。


    隻有易忠海一個人默默地蜷縮在角落裏。


    在被拘留的這幾天時間裏,易忠海想了很多。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能夠怪誰?


    恐怕隻能怪自己。


    從當年忽悠傻柱幫助賈家開始,他易忠海就走到了一條歧路上麵。


    一大媽劉水仙曾經無數次告訴他,要麽就真心實意的對待傻柱。


    把問題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隻要自己兩口子,真心對待。


    按照傻柱那實誠的性格,能不給自己養老?


    要麽就和劉水仙一塊收養一個小孩,作為自己的養老對象。


    對四合院裏的那些破事不多加理睬,更不要偏袒賈家。


    一切的一切都源於自己的掌控欲太強,想把所有的東西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更沒想到,四合院裏居然出現了潘偉中這樣一個變數。


    自己在控製欲的驅使下,得罪了這個最不該得罪的人。


    那就不會因為這些破事而得罪潘偉中,更不會發生自己被調到大西南參加三線建設的事情。


    那自己的養子,說不定就會改變命運,自己這輩子的養老就有了保障。


    也不會就有今天這樣,為了養老而殫精竭慮,最終參與到走私家電的事情中來。


    一個月拿著一百多的工資,老倆口和和美美。


    這難道不比今天強的太多?


    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等到易忠海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身陷囹圄。


    “老易,老易,你也說句話啊!”


    “咱們出去以後,該怎麽對付許大茂這個畜生。”


    激動的劉海中大聲詢問。


    “唉!還想找許大茂的麻煩?”


    “我們最好想想,如果等到出去的那一天,我們還有住的地方嗎?”


    “我的退休工資還有嗎?”


    易忠海歎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啊!這,這——”


    聽到易忠海的話,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他們為了這次生意,可是把家裏的房子抵押給了潘淼兒的。


    當時約定是一個月後就償還的。


    就算自己真的明天就能出去,可哪裏有錢還給潘家啊!


    要是一個月內沒錢還,那自己的房子豈不是就這樣沒了?


    潘偉中和何雨水可不是許大茂。


    許大茂在組織裏麵沒有任何的根基可言。


    可是潘家不同。


    人家潘偉中本人就是四九城市委的高官,何雨水表麵上還是在讀大學。


    閻解成他們在何雨水家舉辦升學宴的時候,是親眼見到工業部裏麵的那些大人物,都和何雨水非常親切的交談。


    都要求何雨水畢業之後,要繼續回到工業部裏麵去任職的。


    沒讀大學前,何雨水的地位就已經讓他們望而卻步,高攀不起了。


    讀了清北大學的何雨水以後在工業部裏,那仕途豈不是更加一帆風順?


    夫妻二人無論是誰,隻要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像摁死一隻螞蟻般,摁死自己幾人。


    怎麽辦?怎麽辦?


    沒了工作,再沒了住房。


    還怎麽在四九城裏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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