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師傅,何師傅,你怎麽在這裏睡著了啊?”


    肉聯廠後廚,沉睡中的傻柱被人搖醒。


    “啊!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怎麽睡著了?”


    傻柱伸手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奮力站起身來。


    “何師傅,你怎麽樣了?”


    一名肉聯廠的後廚工作人員,關心的看了看傻柱。


    “哦!老劉啊!你來的這麽早!”


    傻柱朝著後廚四處看了看,這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嗨!何師傅,你也知道,我每天早上得送我家老三上學呢!”


    “這不,送他去了學校以後,反正沒事幹,還不如早點來。”


    後廚的老劉笑著說道。


    “那是,那是!”


    撒謊在聽到老劉是送自己家老三上學,心裏突然感到很不是個滋味。


    自己為了賈家辛苦了差不多一輩子,養了三個白眼狼。


    不知道到死的那一天,有沒有人給自己砸碗打幡。


    想到這裏的傻柱,心中一陣苦澀。


    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一陣頭暈目眩,跌倒在肉聯廠的後廚裏。


    “何師傅,何師傅,你這是怎麽了?”


    “快,快來人啊!何師傅暈倒了。”


    傻柱感到耳邊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喊,隨即意識漸漸遠離。


    “大清,大清,快出來,快出來!”


    何大清家房門外,傳來閻埠貴焦急的呼喊聲。


    剛剛才睡醒的何大清,從家裏探出頭來看向閻埠貴。


    “老閻,這大清早的喊什麽喊!”


    何大清極不耐煩的問道。


    “哎呀,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能睡得著!”


    “這位同誌,這就是何雨柱的父親何大清。”


    閻埠貴拉著身邊的一名年輕人,指著何大清說道。


    “你是何師傅的父親吧!”


    “你家何雨柱,在廠子裏麵昏倒了,現在被送到醫院去了,你趕緊和我過去一趟吧!”


    站在閻埠貴身邊的年輕人有些焦急的說道。


    “啥?傻柱在廠子裏麵昏倒了?”


    何大清聽清了年輕人的話,一下子踏著拖鞋就往秦淮茹家跑。


    “秦淮茹,秦淮茹,你趕緊給我出來。”


    何大清拍著賈家的房門。


    “敲什麽敲?你家裏死人了!”


    屋裏傳來賈張氏那公鴨嗓音。


    何大清沒有理會賈張氏那能氣死人的話,而是繼續大力的拍打著房門。


    “秦淮茹,秦淮茹趕緊出來,傻柱他在廠子裏麵暈倒了,現在在醫院呢!”


    “敲什麽敲?”


    住在外間的棒梗,瘸著腿,慢慢的打開了房門。


    “你們家傻柱暈倒了關我們家什麽事?”


    “什麽叫做不管你們家事,我們家傻柱可是你的繼父。”


    何大清被棒梗的態度氣得直咬牙。


    “我繼父?”


    “何大清,我看你是瘋了吧!”


    “我媽和傻柱昨天就離婚了,他在醫院和我們家有什麽關係?”


    “要去看傻柱,你自己去吧!”


    棒梗說完“呯”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什麽?傻柱和秦淮茹離婚了?”


    不僅何大清呆住了,就連在一旁的閻埠貴也被這個消息給驚呆了。


    “我說何大爺,你還去不去看何師傅了!”


    “咱們趕緊走吧,有什麽話回來再說行不行?”


    “待會我還要上班呢!”


    年輕人催促著何大清。


    “對對對!老何,有什麽話回來再說,先去看柱子要緊。”


    閻埠貴也催促著何大清。


    沒有辦法的何大清,隻能迅速地回到家裏,拿上錢,和肉聯廠的年輕人一塊趕去了醫院。


    “柱子,我的柱子,你這是怎麽了?”


    何大清看著躺在床上掛著點滴,滿臉憔悴的傻柱,不由得一陣心痛。


    不知道自己家的這個傻小子,到底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學著自己愛上了寡婦。


    想到這裏的何大清,心裏也不禁的恨上了秦淮茹。


    自己家傻柱子,對他們家可以說是貼心貼肺,所有的一切全都給了他們家。


    甚至不惜和自己的家人鬧翻決裂。


    誰知道到頭來,這個秦淮茹卻和自己的傻柱子離婚了。


    真特麽一群活脫脫的白眼狼啊!


    該死的秦淮茹,該死的棒梗,該死的賈張氏。


    特麽的,等我家傻柱子病好了,老子非要給他們家好看。


    “嗯!”


    躺在病床上的傻柱,嘴裏發出一聲呻吟。


    隨即,慢慢的張開了眼睛。


    “柱子,柱子,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


    何大清看到自己的兒子,終於蘇醒,急切的握住傻柱的手。


    “爸,你,你,怎麽是你?”


    “爸!你還活著,我不是做夢吧?”


    醒來的傻柱不敢相信的看著坐在身旁的何大清。


    一行眼淚,從傻柱的眼角滴落,打濕了他的臉龐。


    “啥?傻柱,你是不是糊塗了,怎麽在這說胡話?”


    何大清伸手摸了摸傻柱的額頭。


    這也沒發燒啊!


    “咦,雨水你也在這!”


    “你終於舍得來看我了?”


    “嗚嗚嗚!我還以為,你不要你這個傻哥了呢!”


    傻柱瞪大眼睛,盯著得到何大清消息,匆匆趕來的何雨水雙眼滿是希翼的色彩。


    “不行,不行,雨水,你趕緊回紡織廠上班!”


    “傻哥謝謝你來看我,你趕緊回去。”


    傻柱勉強的從病床上坐起,想要拉住何雨水,把她從病房裏推出去。


    何雨水按住傻柱的手,愕然的看向何大清。


    “爸,傻柱是不是昏頭了?”


    “柱子,你說什麽胡話呢,雨水啥時候在紡織廠工作過?”


    何大清也同樣驚訝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壞了,這傻小子是不是真的被秦淮茹給刺激到了?”


    “爸,我也覺得是這樣。”


    “要不然,他怎麽會說我在紡織廠裏上班!”


    何雨水不屑的說道。


    “啥,你不在紡織廠,難道還能在別的地方嗎?”


    “雨水,我知道對不住你,你還是趕緊回去上班。”


    “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在婆家難過。”


    “要不然,等你家那片警知道你到我這裏來了,又沒有在家照顧他們家那倆寶貝孫子,你家婆婆還不得找你麻煩啊!”


    “哦!對了,雨水,我這是怎麽了?”


    “怎麽會在醫院裏?”


    “我不是已經死在一座橋底下了嗎?”


    傻柱好奇的看向何雨水。


    “我婆婆?我倆孩子?我男人是片警?”


    “你已經死了?”


    何雨水瞪大美目,難以置信的看向傻柱。


    “爸,我覺得傻柱不是傻了,而是瘋了。”


    何大清聽了傻柱的話,也是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傻柱。


    仿佛眼前的不是自己的傻兒子,而是一個怪物一般。


    “那個傻柱,我知道,這秦淮茹和你離婚,你受了很大的刺激。”


    “可是,你也不用這樣的嚇唬爸啊!”


    “趕緊躺下,趕緊躺下,有什麽話咱爺倆回家再說。”


    何大清緊張的扶著傻柱,不顧他的反對,強行讓傻柱繼續躺在了病床上。


    此時,何大清心裏對秦淮茹一家人的憤恨,更加強烈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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