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是老劉?”


    “哎呀,老易,你也回來了?”


    站在大門口,一如既往當著門神的閻埠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幾人。


    “還他媽,還他媽,你快出來,老劉和老易回來了。”


    閻埠貴激動地大聲喊道。


    這麽多年了,他還以為這劉海中和易忠海是再也回不來了。


    要不然,易忠海怎麽會把自己的房子拿給秦淮茹家居住呢?


    更別提劉海中了,他現在連在這四合院裏的住房都沒有。


    很有可能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曾經的老搭檔了。


    聽到閻埠貴這咋咋呼呼的叫喊聲,易忠海微微一笑。


    “是啊!老閻,我回來了。”


    “我說老閻,你這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麽還像個小孩似的?”


    “整天咋咋乎乎,沒個正行。”


    雙手背在身後的劉海中,領導範倒是十乘十。


    開口就是一副說教人的模樣。


    “好了老劉吧,咱們先把住宿的問題落實了,今晚我做東,咱們聚聚。”


    易忠海笑著說道。


    “好,咱們這麽多年沒見了,怎麽說晚上也要聚聚。”


    聽到今晚又可以混一頓好吃的,閻埠貴頓時就喜笑顏開,連連點頭。


    “那行,我和老劉就先過去準備一下。”


    易忠海說完就往中院走。


    而劉海中則被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帶到了閻埠貴家對麵的廂房前。


    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老劉,你這是!”


    閻埠貴驚訝了,他還以為劉海中會跟著易忠海先到中院去暫借住一晚呢!


    “老閻,我這不是被工業部評為優秀建設者嗎?”


    “這是街道辦重新給我安排的住房。”


    劉海中樂嗬嗬的笑著解答了閻埠貴的疑惑。


    “那感情好,咱們仨以後還是老鄰居。”


    閻埠貴笑著說道。


    “成,老閻,等我收拾一下,晚一點咱們去老易家好好聚聚。”


    來到中院的易忠海,看著自己家的房門,一時間思緒萬千。


    這一去,原本說好是三五年。


    可是一去居然快七年了。


    整個四合院裏,早就已經是物是人非。


    牽著易建國,易忠海走到了房門前,伸手輕輕地敲了敲。


    果然,裏麵傳來賈張氏那獨特的公鴨嗓音。


    “誰啊!這大中午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磕磕磕!”


    易忠海繼續敲擊著自家的房門。


    “我說,你是聽不懂話還是怎麽?”


    “大中午你不睡覺,老娘還要睡覺呢!”


    隨著一陣踢踏的腳步聲,易忠海家的房門被人從內打開。


    門裏顯露出賈張氏那肥胖的老臉。


    “額!易忠海,怎麽是你?”


    “你怎麽回來了?”


    “嗬嗬嗬!賈張氏,這是我家,我怎麽不能回來?”


    易忠海笑著回答。


    看到易忠海的回歸,賈張氏的心裏一陣“咯噔”。


    她明白,易忠海這一回來,她可是又得回到自己家以前的那個老房子裏麵去了。


    住慣了易忠海家的大房子,賈張氏怎麽可能繼續忍受和小當,槐花他們幾人擠在一起的日子呢?


    沒等賈張氏想明白,易忠海就對賈張氏說道:“好了賈張氏,我現在也回來了。”


    “那就麻煩你,今天搬回你們賈家去吧。”


    “什麽?易忠海,你這個老不朽,你怎麽能夠說這樣的話?”


    “你憑什麽讓我搬回去?”


    “這可是你讓我們家住的,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


    聽到易忠海的話,賈張氏瞬間炸毛。


    指著易忠海的鼻子開始數落起來。


    “憑什麽?就憑這是我的房子。”


    “好了,賈張氏,我也不想和你廢話。”


    “要麽你現在就搬,要麽我現在去前院把街道辦的同誌請進來。”


    易忠海太清楚賈張氏的那個臭德行了,他也不願意和賈張氏說任何的廢話。


    直接搬出了街道辦來回懟賈張氏。


    “天啊!老賈啊!東旭啊!你們——”


    聽到易忠海的“威脅”,賈張氏瞬間開啟了召喚模式。


    “賈張氏打住,你要想繼續住在這個大院裏,你就給我憋回去。”


    “你要是想回農村,我立刻去前院把街道辦的同誌叫過來。”


    閻埠貴不慣著賈張氏,直接拿出大招。


    “額!”


    這還沒開啟召喚模式多久,賈張氏就被易忠海的這個大招給生生的憋了回去。


    滿臉憤恨的賈張氏,此時心裏再怎麽不痛快,也隻能乖乖的走進家裏。


    開始動手收拾起自己和秦淮茹的一些個人用品來。


    看著自家被賈張氏糟蹋得一塌糊塗的屋子,易忠海有點後悔當年把房子借給秦淮茹了。


    也不知道這個秦淮茹是怎麽想的。


    這麽好的一間大房子,居然被賈張氏弄得滿屋臭味。


    髒衣服,髒褲子,扔得滿屋到處都是。


    特別是賈張氏那紅中帶黑的大褲衩,居然被扔到了飯桌上。


    這讓易忠海惡心得不行。


    今天晚上,他還打算在這飯桌上請劉海中和閻埠貴吃飯呢!


    這讓他怎麽還吃得下去?


    不行,這張飯桌非得換了不可。


    要不然,每每吃飯的時候,一想到賈張氏那沾了無數汙垢的紅中帶黑大褲衩。


    易忠海一定會惡心得吃不下飯去。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罪秦淮茹。


    沒有了傻柱的拉幫套,整個賈家全靠著秦淮茹一個人工作。


    她哪裏還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回家整理家務?


    再說了,這秦淮茹也是有私心的。


    賈張氏把易忠海的家裏弄得越亂,越髒。


    說不定,等易忠海回來以後,會因為屋子太髒而嫌棄不要。


    那她不就撿得一個大便宜了嗎?


    被易忠海掃地出門的賈張氏,不情不願的收拾好自己和秦淮茹的東西,氣鼓鼓的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她不是不想耍賴,但要相比起把她送回農村去,家裏擠點就擠點吧,當年也不是沒有這樣過過。


    等到賈張氏離開,易忠海把易建國暫時拜托給閻埠貴照顧。


    自己趕到了街上,一則是去買點好菜回來。


    二則,找幾個人把家裏打掃打掃。


    閻埠貴聽到易忠海的話,立刻點頭答應下來。


    不就是暫時照顧一下易建國嗎?


    這和晚上的豐盛飯菜相比起來,算個什麽事啊!


    這孩子現在都已經快十歲了,根本不用閻埠貴操什麽心。


    隻是別人他亂跑出去,被人販子拐走而已。


    “什麽?易忠海和劉海中都回來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剛剛回到中院,看到易忠海家正有人進進出出打掃衛生的秦淮茹。


    被早就等著她的賈張氏一把拖進了自己家的老房子。


    “是啊!這個老不朽怎麽沒有死在外麵,今天剛回來就把我給趕了出去。”


    “還有這劉海中,長得像頭肥豬一樣。”


    “不但沒有死在外麵,聽閻埠貴這個老扣說,他好像在什麽鋼鐵廠裏上班呢!”


    “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勞改犯,怎麽會突然又有工作了?”


    “我呸,該死的易忠海,遭殃的劉海中。”


    “要不是他突然回來,我早就想把閻老摳家對麵的房子占了。”


    “也好等我家乖孫回來,給他當成婚房呢!”


    賈張氏斜著眼,氣呼呼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讓易忠海把房子收回去。”


    “這一家四口,怎麽擠得過來啊!”


    想著家裏這麽小的地方,住慣了大房子的秦淮茹,可不願就這樣白白的給易忠海看了幾年的房子。


    你別說什麽其他事了,就這七年的看守費,你易忠海也得多少給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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