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中院的何大清,帶著一行人就要浩浩蕩蕩的開拔時,他卻若有所思的停住了腳步。


    “何叔,你這是怎麽了?”


    見到何大清停了下來,許大茂好奇的看向他。


    “那個大茂,麻煩你去一趟傻柱家裏,告訴他立刻給我滾過來。”


    “這一天天的,每天圍著一個寡婦轉,有什麽出息。”


    作為傻柱的親爹,何大清還是不忍見到自己的兒子就這樣沉淪。


    怎麽說他們老何家也隻有傻柱這根獨苗了。


    真要是不管他,讓他繼續和秦寡婦待在一起。


    他們老何家說不定真會絕戶呢!


    至於潘偉中家的兩個孩子,那隻是外孫。


    不是他們老何家的血脈傳承,不能算數的。


    在這個時代人們的心裏,隻有親孫子才是家族傳人。


    所以,何大清還想拯救一下傻柱。


    自己沒回來便罷,既然回來了,肯定不會熟視無睹的。


    這就是何大清讓許大茂去叫一聲傻柱,讓他跟著自己一塊出去的原因所在。


    聽了何大清的吩咐,許大茂小跑著進了中院。


    看到秦淮茹還拉著傻柱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麽。


    “傻柱,你爸叫你呢!”


    “趕緊跟我一塊出去。”


    許大茂不想理會秦淮茹,朝著傻柱大聲喊道。


    “出去?你們不是說要去東來順吃涮羊肉嗎?”


    “怎麽,害怕自己付不起錢,特意回來叫我去給他結賬嗎?”


    傻柱哂然一笑,露出一副不屑的模樣。


    “哎!我說傻柱,人何叔根本就不稀罕你去買單。”


    “人家是擔心你被某人給騙了,特意叫我回來讓你跟他在一塊呢!”


    許大茂斜了秦淮茹一眼,嘲弄般的看向傻柱。


    “不去,不去,要去你們自己去。”


    “什麽人嘛!”


    傻柱不理會許大茂的吆喝,轉頭繼續和秦淮茹說起話來。


    對於剛剛許大茂的話,秦淮茹的心裏自然是非常清楚地。


    在這個四合院裏,除了傻柱,誰還不知道她秦淮茹的那點破心思?


    原本還擔心傻柱會聽何大清的話,離開自己。


    沒想到這傻柱居然不願意聽從何大清的話,這讓秦淮茹的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麽多年,自己和易忠海對傻柱的洗腦還是挺成功的嘛!


    反正看樣子,你何大清在這四九城裏多半也待不了多久,總要回去保城的。


    等你走了之後,我再搬進來不就行了嗎?


    這傻柱啊!


    以後還是他們老賈家的大血包,這輩子甭想擺托她秦淮茹了。


    見到傻柱不願跟著自己一塊去,許大茂也不多待,轉身跑出中院。


    “啥?他不肯跟著來?”


    何大清聽到許大茂的轉述,頓時就怒了。


    “特麽的,一個小崽子,居然敢不聽我的話了。”


    說著何大清就朝中院走去。


    “嘿嘿!傻柱,現在有你好受的了!”


    許大茂幸災樂禍的看著何大清離開的背影,心裏那個美滋滋啊!


    何大清可不是個善茬,以前沒有跟著白寡婦離開的時候,這傻柱哪天不挨頓胖揍?


    雖然不比劉海中大兒子過分,傻柱當年也落個好。


    舊時代的人們都認為“棍棒下麵出孝子”,他何大清當然也不例外。


    沒過幾分鍾,就見到何大清右手拎著傻柱的衣領,一路提著傻柱的屁股走了出來。


    平時無比囂張的傻柱,此次唯唯諾諾的走在何大清的前麵,連聲屁都不敢放。


    何大清一邊走,嘴裏還一邊喋喋不休:“你小子膽子大了?居然敢不聽我的話?”


    “傻柱,你這個小兔崽子。”


    “老子叫你一塊去吃飯,是給你臉。”


    “既然你不要,老子也就不慣著你了!”


    看著委屈得像個小媳婦的傻柱,眾人一陣樂。


    隨即,一行人熱熱鬧鬧的走出了四合院裏。


    隻有中院的賈張氏和秦淮茹,看著眾人的目光中充滿了陰鬱。


    東來順裏,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何大清一行人,也喝得有些興致了。


    就連本來有點鬱鬱寡歡的傻柱,在何大清有意無意的引導下,也暫時放下了對何大清的成見,和許大茂幾人喝得幺五幺六。


    “傻柱,我有句話想要問問你,我希望你能老實回答我。”


    見到時機成熟,何大清也決定給傻柱攤牌。


    “爸,有什麽事你說。”


    傻柱紅著臉,轉向了何大清。


    “傻柱,我就問問你,你看在座的這些年輕人,他們好像都和你的年紀差不多吧?”


    何大清用手指了指在座的潘偉中,許大茂,閻解成,劉光天等。


    “我就納了悶了,按道理說,你當時在咱們這個大院裏麵,要說工資是最高的,住房是最好的。”


    “上麵又沒個父母是負擔,條件是這一群年輕人中數一數二的。”


    “他們憑什麽可以找到這麽漂亮的媳婦,而且每一個都是黃花大閨女,你就不行呢?”


    何大清的這句話直指傻柱內心裏的脆弱之處。


    這讓傻柱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下不來台來。


    “我說爸,你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你今天把我拉過來,是特意過來消遣我的嗎?”


    傻柱把手中的酒杯一頓,氣呼呼的看著何大清。


    “消遣你?傻柱,你覺得我特意從保城趕回來,就是為了消遣你嗎?”


    何大清也不回避,同樣盯著傻柱。


    見到自己父親那嚴肅的目光,傻柱不知道是感覺有愧,還是覺得有些心虛。


    開始躲閃起何大清的目光來。


    “兒子,你知道嗎?”


    “當我聽到雨水告訴我,這麽多年以來你在四合院裏所過的日子,我的心裏其實非常難受。”


    “給你造成今天這種後果,我何大清是難辭其咎的。”


    “如果當初我沒有在你和雨水這麽小的時候離開,也許你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後果。”


    何大清傷感的擦了擦眼淚。


    “何叔,您老就別傷心了。”


    “這也怪我,當初你家柱子老是聽從易忠海的話,有事沒事來找我麻煩。”


    “我呢,當時也年輕氣盛,就在背後下黑手,說了你們家柱子不少的壞話。”


    許大茂見到何大清傷心不已,立刻開口勸解。


    別說,這許大茂還真是機靈。


    他知道,有了何大清這個父親來調節。


    這何雨水以後和傻柱之間的關係,多半會逐漸變好。


    此時不拍何大清的馬屁,啥時候拍啊?


    隻要拍好何大清的馬屁,以後何雨水和潘偉中倆口子還能虧了他不成?


    “是啊!何叔,這也怪我們當年沒有提醒柱子哥。”


    閻解成幾人紛紛開口勸解。


    “大茂啊!解成啊!這也不能全怪你們。”


    “要說是我當初瞎了眼,沒認清易忠海這個老不朽的真麵目啊!”


    何大清欣慰的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朝著周圍一眾年輕人說道。


    何大清這等看似不經意間的舉動,瞬間就讓傻柱從被這群年輕人排擠,變成了讓這群年輕人內疚的境況。


    坐在飯桌上的閻埠貴和潘偉中聽了何大清的話,看到這群年輕人的舉動。


    心裏不由得對何大清更是高看一眼。


    果然是四九城的老麻雀啊!


    沒一個是簡單的。


    “兒子,爸現在隻問你一句話,你要真心實意的回答我。”


    何大清說完,用他那垂著眼袋的老眼,認真而又嚴肅的看著傻柱。


    “爸,你,你問問吧!”


    傻柱沒由來的一陣心慌。


    “好!”


    “我問你,你是不是真心想要娶秦淮茹當老婆?”


    “如果是,那我把你現在的房子馬上過戶給你妹妹。”


    “我就離開四九城,返回保城。”


    “以後,我隻和雨水來往。”


    “至於你傻柱,是死是活,都與我們老何家無關。”


    “我也不需要你給我養老。”


    “有偉中和雨水,我老了以後他們不會不管我。”


    “如果不是,那明天早上我就去找媒婆,立即給你定下一門親事。”


    “我就在這四合院裏,看著你結婚。”


    “等你結婚以後,我馬上回一趟保城,去和白寡婦離婚回來給你帶孩子。”


    “嘶——”


    包括潘偉中在內的這群人,聽到何大清這決斷的話語。


    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要斷了賈家的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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