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潘偉中帶著何雨水一塊來到中院的時候。


    中院的空地上,早就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大夥讓一讓,大夥讓一讓,潘廠長來了,潘廠長來了。”


    今晚格外興奮的許大茂,揮著手大聲的喊道。


    “讓一讓,讓一讓,潘廠長來了。”


    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竭力的維持著秩序。


    “潘廠長你來了!”


    “潘廠長晚上好!”


    在軋鋼廠工作的住戶們,紛紛讓開通道,笑著和潘偉中打著招呼。


    “嗯!”


    潘偉中一邊微笑著答應,一邊扶著何雨水慢慢的走進人群裏。


    “來,潘廠長,雨水你們坐這裏,坐這裏。”


    殷勤的劉光天搬來兩把椅子,放在潘偉中的身後。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潘偉中坐在椅子上,麵色冷靜的問道。


    “潘廠長,潘廠長,我知道,我知道。”


    好不容易抓住傻柱痛腳的許大茂,豈能放過這次好機會,急忙走上前來。


    看著衣衫不整的傻柱和秦淮茹兩人,許大茂的眼睛裏透露出一種複仇的快感。


    “大茂,那你就說說吧!”


    “潘廠長,事情是這樣的。”


    許大茂便把今天自己在閻埠貴家裏吃飯,然後閻解成無意中聽到傻柱家裏動靜。


    自己和閻埠貴等人去傻柱的兒家裏現場抓奸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潘偉中。


    而且,這小子還特意說明了,當時傻柱和秦淮茹在傻柱家床上被他們抓住的場景。


    “潘廠長,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易忠海老淚縱橫的喊道。


    “我今天隻不過是去老工友家裏吃頓飯,沒想到這秦淮茹,她,她居然背著我和傻柱有一腿。”


    “潘廠長,你說,這讓我易忠海的老臉往哪放啊!”


    “嗚嗚嗚!老天爺啊!”


    “我易忠海這輩子到底是做錯了什麽啊?”


    “你居然要讓我臨老了,遭到這樣的懲罰!”


    易忠海說完,蹲在地上,“狠狠”地扇起自己的耳光來。


    說實在的,這個易忠海的確是想和秦淮茹離婚。


    他也拜托閻埠貴給他想個離婚的理由。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閻埠貴不出手則已,出手來了一個王炸。


    沒想到這個秦淮茹居然聯合傻柱,給他戴了這麽大的一個綠帽子。


    好了,這下和易忠海離婚的理由是有了。


    可是,他也因此變成了軋鋼廠裏的一個笑料。


    “好了,好了,一大爺,這潘廠長不是來了嗎?”


    “你老趕緊起來,我們相信這潘廠長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許大茂和閻解成走到易忠海的麵前,伸手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潘廠長,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閻埠貴抽著煙,沉聲問道。


    “哦!閻老師,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反正咱們院裏,都是這麽多年的老鄰居了,都不是什麽外人。”


    “對!三大爺,人潘廠長說得對。”


    “咱們啊!都是這個院裏的老鄰居了,有啥話不好說的啊!”


    氣氛組的“成員”,劉光福,大聲叫喊道。


    “潘廠長,您看這事說起來可不是什麽小事情。”


    “咱們大院這麽多年以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如此敗壞風氣的事情。”


    “我覺得,這件事情,咱們可是要好好地聲討一下。”


    “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們。”


    “如果就這麽輕輕放過,不嚴肅處理,那咱們院以後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咱們院的年輕人,以後還結不結婚了?”


    “這可是關係到咱們整個大院年輕人以後聲譽的問題呢!”


    閻埠貴說完以後,有力的掐滅了煙頭,默默地蹲在一旁。


    等著潘偉中的回答。


    秦淮茹和傻柱聽到閻埠貴剛剛說的話,臉色一下就變了。


    他們知道閻埠貴想要表達的意思。


    這不是要把他們兩人往死路上逼嗎?


    這要是傳到外麵去,她和傻柱還怎麽生活下去?


    說輕點,他們兩人都會被開除工作。


    說重一點,他們很有可能會被送進去吃國家飯。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這輩子也就算是真的完了。


    這個時代可不是後世。


    在後世,男女之間就算你在大街上來個法式濕吻,隻要不過於驚世駭俗,也沒誰管你。


    然而在這個男女之防大雨天的時代裏,你但凡有一點點逾越男女之間的正常關係。


    很有可能會麵臨著重罰。


    筆者曾記得看過這樣一個新聞。


    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四九城裏有兩個男青年相互打賭。


    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你要是敢去親路過的那個女孩子一口,我就輸給你十塊錢。”


    “你要是不敢,你就輸給我十塊錢。”


    在八十年代,人均工資隻有三四十塊的時候。


    十塊錢,也算一筆不小的金額了。


    這個和人打賭的年輕人,為了十塊錢,真的上前去親了那個女孩子的臉蛋一口。


    注意,是臉蛋哦!


    可不是嘴唇。


    結果,這名親人家女孩的男青年,被以“流氓罪”的罪名給槍斃了。


    你說,上世紀男女之防厲不厲害。


    如今傻柱和秦淮茹,居然被人現場抓住。


    可以說是證據確鑿,連個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一旦被認定下來,他倆最少也要進去蹲幾年。


    “對!潘廠長,您不為其他著想,也要為我們這些年輕人想一想啊!”


    “咱們大院亂搞男女關係的名聲一旦傳出去,咱們以後還怎麽討媳婦啊!”


    “是啊!潘廠長,您可得好好處理他們,咱們大院的名聲都被這兩人給害了。”


    一時間,群情激奮,都對傻柱和秦淮茹聲討起來。


    “好了,好了,是你們有權利處理人,還是潘廠長有權利處理?”


    “都給我靜靜,靜靜!”


    劉光天看到潘偉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立刻出麵大聲製止住戶們的聲討。


    “特麽的,這些人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嗎?”


    “老子要是真的讓人去報告派出所,上麵一定會說我身為領導,連和自己住在一個大院的職工都管理不好,你還在麽管理整個軋鋼廠?”


    “這要是不處理,自己有失去了領導的魄力。”


    “早知道,就該讓許大茂他們去派出所報案得了!”


    潘偉中的心裏極為不爽的看著傻柱和秦淮茹。


    “偉中哥,剛剛我聽三大爺的話,他好像是想把這件事情放在咱們大院裏麵來處理。”


    “不知道你聽沒聽清?”


    何雨水在潘偉中的耳邊,輕輕說道。


    “啥?”


    “有這事嗎?”


    潘偉中回頭看向了何雨水。


    “剛剛三大爺不是說了,傻柱和秦淮茹的這件事情,會影響咱們大院的聲譽。”


    “隻要咱們不把這事傳出去,不就行了嗎?”


    “現在,在場的可是咱們院裏的人,沒有別人。”


    “隻要咱們在院子裏麵處理掉,這事就傳不出去,那也就不能影響咱們院的聲譽了!”


    身為旁觀者的何雨水,很快就看清了局勢。


    不像潘偉中那樣,隻從自己這方麵考慮。


    “對哦!我怎麽沒想到。”


    “還是我媳婦聰明。”


    潘偉中忍不住對何雨水發出一聲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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