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忠海組織的全院大會,馬上就要結束的時候。


    在東來順請客吃飯的潘偉中,此時也哼著後世的歌曲,施施然回到了四合院裏。


    “咦!這中院,怎麽這麽多人?”


    “難道是在開什麽全院大會嗎?”


    看著聚集在中院的四合院住戶們,潘偉中的心裏默默念道著。


    “喲,這不是潘科長嗎?”


    “你回來了!”


    有眼尖的住戶,看著站在人群後的潘偉中,大聲的出言招呼著。


    “是啊!潘科長,你回來了!”


    同樣在軋鋼廠裏工作的另幾個住戶,也紛紛朝著潘偉中打著招呼。


    “嗯!回來了!”


    潘偉中笑著點點頭,繼續朝著後院走去。


    他可不想聽什麽全院大會呢!


    說來說去,不就是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嗎!


    就在他即將走到中院通往後院的過道旁時。


    一個囂張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我說一大爺,咱們大夥都給秦姐家捐款了。”


    “怎麽這個姓潘的就不捐啊?”


    “是啊!咱們都捐了,這個潘偉中不捐,不好吧?”


    住戶們聽到傻柱的話,也都紛紛議論起來。


    尤其是賈東旭和賈張氏,看著衣著光鮮的潘偉中。


    他們兩人的眼中,露出一絲怨毒的色彩。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壞胚子的原因,他們老賈家如今的生活,又怎麽會過的如此艱難呢?


    待會就讓這個壞胚子,給他們老賈家多捐一點。


    最少要讓他給他們老賈家捐上五十,不!一百塊。


    這樣才能稍稍解除他們家的一點怨氣。


    然而,易忠海聽到傻柱的提議,他的心裏卻忍不住暗自罵了幾句。


    “這個傻柱真是傻子嗎?”


    “這姓潘的小子就那麽好得罪?”


    “人家今天可是剛剛升上了技術科的副科長職務。”


    “特麽的,以後在工作中,我易忠海還要仰仗他呢!”


    不過,身為四合院裏的一大爺。


    現在被傻柱捅破了局麵,為了他在院子裏的威信。


    現在他哪怕是憑著得罪潘偉中的風險,也不得不出麵要求潘偉中也給賈家捐上一點錢。


    這要不然,在四合院裏,誰還願意聽他的話呢?


    “咳咳!”


    易忠海清了清嗓子。


    “那個潘科長,既然你是咱們軋鋼廠的技術科副科長。”


    “這麽說大小也算是一個幹部。”


    “咱們院裏的賈東旭家,前段時間,就是因為你的原因,被降了工資和職稱。”


    “你看,你是不是也捐點錢給賈東旭家,好讓他們家度過這個難關。”


    易忠海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覺得剛剛自己說的這段話,還是很有水平的。


    既說了賈家的困難,又說了這個困難是因為你的原因而出現的。


    這樣,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潘偉中都不能熟視無睹。


    必須拿點錢出來幫助賈家。


    “捐錢?給賈家捐錢?”


    潘偉中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向易忠海。


    “是啊!潘科長,你可是咱們軋鋼廠的幹部。”


    “總不能看著廠裏的職工生活困難而見死不救吧?”


    “怎麽說,賈家如今的這個情況,也是當初你一手造成的吧?”


    易忠海繼續對著潘偉中,實行道德綁架。


    “哈哈哈!給賈家捐款,易忠海你怎麽說得出口?”


    潘偉中指著易忠海大聲的笑了出來。


    易忠海聽到潘偉中的奚落之言,一下子臉色變得鐵青。


    在這個四合院裏那麽多年了,從來都沒有人敢和他這麽說話。


    “潘科長,你這是什麽意思?”


    易忠海大聲的問道。


    “什麽意思?字麵意思唄!”


    “想要我給賈家捐款,你怕是想多了!”


    “什麽叫是我造成他們家的困難的?”


    “如果當初你們不私底下想要瓜分國有資產,會有今天嗎?”


    “當初沒有不把你們幾個給送進去,這都已經算是廠裏麵留情麵了!”


    “你怎麽還好意思在我麵前,說什麽賈家困難是我造成的?”


    “我呸!易忠海,你好大的臉啊!”


    潘偉中的一番話,都市引來了住戶們的議論。


    “是啊!潘科長說的好像沒錯。”


    “他們幾人要是沒有去私分房子的話,廠裏麵也不會降他們的工資。”


    “賈東旭也不會從二級變成一級,那裏還需要我們給他們家捐款呢?”


    “誰說不是啊!”


    “對,對,對,我覺得人潘科長說的有理。”


    住戶們的議論聲傳到了易忠海的耳朵裏。


    他氣得雙手發抖,不斷地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還有,這個賈家真的就這麽困難嗎?”


    潘偉中接著說道。


    “人閻埠貴,閻老師每個月多少錢?”


    “我聽說,他好像也是每個月二十七塊五左右吧?”


    潘偉中把目光投向了三大爺閻埠貴。


    閻埠貴聽到潘偉中的話,驕傲的點了點頭。


    “潘科長說的沒錯,我現在工資稍微漲了一點。”


    “每個月由原來的二十七塊五,變成了現在的三十三塊五。”


    潘偉中聽到閻埠貴的話,點點頭。


    “你們看,人家閆老師家不也是六口人嗎?”


    “而且,人家的孩子全都是青壯年。”


    “俗話說的好,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我怎麽就沒聽到過,人閻老師哭窮呢?”


    “還捐款,真好意思說出口啊!”


    潘偉中搖搖頭,不屑的說道。


    “姓潘的壞胚子,你在說什麽?”


    肥胖的賈張氏,擠出人群,跑到潘偉中的麵前,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嗬斥。


    “如果不是你,我們家東旭的工資怎麽會被降下來?”


    “你必須要賠償我們將愛的損失,要不然,要不然,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家門口。”


    賈張氏瞪著三角眼,憤怒的看著潘偉中。


    “啪!”


    潘偉中一把拍開就是在那指著自己的手指。


    “嗬嗬!有本事,你現在就去我家大門前撞死啊!”


    “賈張氏,你放心,隻要你肯去撞死,我立刻出錢給你買上一副上好的棺材。”


    “並且連擺三天宴席,歡歡喜喜的送你上路。”


    潘偉中從口袋裏掏出一包大前門,抽出一支點燃。


    笑眯眯的看著賈張氏。


    “哈哈哈!賈張氏,你倒是快去啊!”


    “人家潘科長可是說了,要給你連擺三天宴席呢!”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許大茂,在一旁大聲的笑著說道。


    “我呸,你個許大茂,你死了你老娘我都不會死。”


    “你個絕戶!”


    賈張氏對著許大茂狠狠的吐了一口濃痰。


    許大茂閃身躲過。


    “那好,既然潘科長他不願意捐款,那我們就算了吧!”


    易忠海受了潘偉中的奚落,隻能無奈的說道。


    “不過,按照咱們大院的規矩。”


    “潘科長,你今天可是當了官,提了幹,是不是該在咱們院裏擺上幾桌,慶祝慶祝?”


    易忠海的話鋒一轉,打起了其他的主意。


    “是啊!潘科長,你可是咱們大院裏麵第一個當官的。”


    “按道理說,這樣的喜事,是應該擺上幾桌慶祝慶祝的!”


    聽到能夠有免費的酒席,身為老吝嗇鬼的閻埠貴,眉開眼笑的說道。


    “對,對,對!潘科長,你出錢,我來給你操持。”


    “保證把酒席弄得妥妥當當。”


    站在一旁的傻柱,立刻拍著胸脯大聲喊道。


    剛剛沒有讓潘偉中給他秦姐家捐款,傻柱的心裏已經很不高興了。


    如今,能夠讓姓潘的出一次血,他立刻趕上前來,陰陽怪氣的說道。


    “請客?請你們吃酒席?”


    潘偉中像是看著一群白癡一般的看著傻柱等人。


    “哈哈哈!”


    “要我請客?”


    “你們怕不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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