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弗利維教授提了一嘴下午發生的事情。


    “你們下午居然已經決鬥過了,”科內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弟子問道:“誰贏了?”


    伊麗莎白努努嘴,示意了一下坐在他們對麵的艾維斯。


    “居然是艾維斯贏了?!”科內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叫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弗利維教授的臉上寫滿了得意。


    與之相對的,則是全身都變成了灰白色的科內。


    “伊麗莎白居然輸給了一個十二歲的小巫師……”他仍舊不願意麵對事實,幽怨的嘀咕道。


    他輸給了弗利維七次,難道他的弟子也要輸給弗利維的弟子七次?!


    科內回想起自己當年連續七次在決賽上輸給弗利維教授的經曆,臉都黑了。


    他開了一瓶紅酒,給弗利維教授滿上,“不聊這些不愉快的話題了,喝酒喝酒。”


    弗利維教授不滿地看著自己的高腳杯被他倒滿紅酒,“努巴克特,你當這是啤酒呢!”


    科內端起自己的酒杯,不由分說地和他的杯子碰了碰,然後一飲而盡。


    “喝!”


    見他耍起無賴,弗利維教授也隻得把酒杯中的紅酒喝完,兩個老男人的臉頰很快就帶上酒醉的熏紅。


    這場晚宴一直持續到將近十點,好在他們倆都沒有真的喝醉。


    在喝過一杯伊麗莎白準備的熱牛奶後,艾維斯翻身上床。


    夜晚,


    風雪擊打著玻璃窗,艾維斯試圖放空自己的大腦,可他仍在不由自主地想象著身處霍格沃茨的赫敏還有倫敦的伊文斯夫婦是否已經入睡……


    他漸漸閉上眼睛,帶著對家人朋友的思念沉入夢鄉。


    第二天的清晨時分,


    外麵一片明亮,但這並不是因為太陽已經升起,而是由於厚厚的積雪覆蓋了大地。


    艾維斯穿戴好衣物,然後輕輕地推開門,盡量沒有發出聲音地走出門外。


    紐約要比倫敦慢五個小時,他的時差還沒倒過來,因此起的特別早。


    門外,房子所在的這一處山坡被白色的反光所籠罩,本來被弗利維教授打掃過一遍的院子,又落了一層積雪。


    看來昨天夜裏的雪很大。


    一些薄霧在房子旁邊的樹林和空地上輕盈地飄蕩,或者漂浮在曲折的河麵上。盡管晨雞開始報曉,但這種景象仍然散發出一種特別的寧靜,似乎沒有任何事物能夠打破它。


    艾維斯伸了個懶腰,在房子周圍簡單地活動了一下身體。


    不知不覺間,曙光從東方湧現。


    片刻時光後,天色破曉,天空中充滿了黎明時分的明亮光輝,純淨而潔白。


    太陽升起,籠罩在山坡上的薄霧漸漸消散,艾維斯也完成了今日份的晨練。


    回到屋內,一種餡餅的芬芳彌漫在客廳中。


    艾維斯在雞毛撣子的幫助下清理掉身上的灰塵,隨後走進廚房。


    隻見廚房裏,伊麗莎白正在製作蘋果派,她將葡萄幹、蘋果泥和麵餅混合在一起,整整齊齊地疊成了一個圓柱形狀,隨後放進烤箱中。


    “早上好,伊麗莎白,”艾維斯打聲招呼。


    “早啊,艾維斯,”伊麗莎白回過頭來,表情有些詫異,“你怎麽起這麽早?”


    “睡不著,”艾維斯微笑著解釋說,“客房裏的床很軟和,隻是倫敦要比這裏快五個小時,我的時差還沒倒過來。”


    伊麗莎白點點頭,露出了然的神色,“你先去坐著吧,早飯馬上就好。”


    “好的,”艾維斯從善如流地應道。


    沒等太久,伊麗莎白就端著一杯咖啡、一份蘋果派還有一份蔬菜沙拉放在艾維斯麵前的桌子上。


    “謝謝,”他連忙感謝道。


    晨練過後,艾維斯確實有些餓了,他舉起刀叉,小心地切了一小塊蘋果派下來。


    伊麗莎白現烤的蘋果派看起來就很美味,隻是表麵和底部撒的糖霜有些厚,隻能說這種致死的含糖量很美國。


    艾維斯嚐了一口,出乎他的預料,蘋果派的味道異常香甜可口。


    濃厚的糖霜並沒有讓它的整體變得甜的發齁,反而和帶有濃鬱蘋果香味和淡淡肉桂香氣的餡料結合的很好。酥脆的派皮和柔軟的蘋果餡料,又形成了一種口感上的對比。


    “好吃。”艾維斯下意識稱讚道,速度飛快地解決起自己的早飯。


    又過了一會兒,弗利維教授和科內也下了樓,坐到他的身邊。


    吃飯時,窗戶上的玻璃突然傳來了敲擊聲,一隻貓頭鷹正撲騰著翅膀飛在半空中。


    已經解決完早飯的艾維斯主動攬下開窗的任務。


    他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一股冷氣隨著貓頭鷹一起從屋外飄了進來。身著居家服的伊麗莎白、科內和弗利維教授齊齊打了個噴嚏。


    “抱歉,”艾維斯歉意地撓撓頭,魔杖一揮,三道暖身咒被施加在三人身上。


    另一邊,貓頭鷹飛進來後,落在科內椅子的扶手上,它的腳上還綁著一份卷起來的報紙。


    在科內把幾枚銅納特放到它另一腳上綁著的錢袋後,那份報紙才自動從貓頭鷹的腳上脫落。


    貓頭鷹展開翅膀,又從窗口飛走了,艾維斯趕忙合上窗戶不讓屋子裏的暖氣跑掉。


    科內正皺著眉頭看著那一份《紐約精靈報》,從艾維斯這一麵正好可以看到封麵上的頭條,幾個印刷的工工整整的大字寫著:


    又一位小巫師神秘失蹤,已是聖誕節假期以來發生的第五起!


    下麵還配著一封圖片,是一個美國魔法國會的官員正在接受采訪。


    隻見那個官員一副橘紅色的臉龐,還有發白的眼圈和亂糟糟的淺金色頭發,他正在不停擺手並且大喊。


    從他的嘴型來看,艾維斯知道他正在喊:fake news!


    不過任憑他怎麽澄清,報社的記者還是在報道中列舉出了一係列證據來反駁他,艾維斯能看到的,就有流淚滿麵的家長的照片。


    科內看完報道後,順勢將那份《紐約精靈報》遞給了一旁的弗利維教授。


    弗利維教授還在專心地對付著自己盤子裏的蘋果派,那份報紙遞到他麵前後,他才看到科內滿臉嚴肅。


    “怎麽了?”他接過報紙後問道。


    科內沒有回答,隻是示意他耐心的把那篇報道看完。


    弗利維教授這才翻看起那份報紙,很快,他也露出了和科內類似的嚴肅的神情。他的目光每往下移動一分,眉頭就會更皺起一分。


    兩位小巫師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靜靜地等在座位上,沒有出聲打擾。


    弗利維教授看完後,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的右手在報紙上拍了拍,“這上麵寫的內容是真的嗎?”


    科內左右打量一下,似乎很擔心他們的談話內容被別人聽到。


    “不要告訴別人,”他輕聲說。


    看到三人都點頭後,他才繼續說道:“雖然國會一直在盡力掩蓋,但就和報紙上披露出來的一樣,已經有四位小巫師在聖誕假期離開學校後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再加上今天早上的這一個,那就是五個。”


    “我昨天開會就是為了這件事,決鬥大賽馬上就要開賽了,將會有七個不同國家的小巫師來到紐約,如果他們中的一個失蹤的話……”


    “所以國際合作交流司的司長要求我要盡全力保證所有參賽選手的安全。”科內緩緩解釋道。


    “那那些失蹤的小巫師呢?”弗利維教授問道,“國會有在尋找他們嗎?”


    “除了看守伍爾沃斯大樓的幾個傲羅,幾乎所有傲羅都被派了出去,可幾天下來,一丁點兒線索都沒有找到。”科內搖搖頭,語氣帶著一些失望。


    其他三人都表現得很難以置信,這些小巫師總會留下些痕跡和線索才對,他們總不能是憑空消失了吧?


    這裏雖然是魔法界,有許多種方法能悄無聲息的帶走一個人,可追查的手段也很多啊。


    就像幻影移形咒,雖然能讓巫師瞬間消失在原地,可有經驗的巫師能從空氣中殘留的魔力找到幻影移形的蹤跡,從而定位到那個巫師的去向。


    科內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他無奈地攤開手,“派出去搜尋的傲羅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精英了,就連他們都沒有什麽收獲,國會隻好暫時把消息壓下去,避免造成恐慌。”


    “不過照這個情況來看,恐怕國會已經壓不住消息了,”他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顯然也對傲羅們的幾次顆粒無收的行動,還有國會主動打壓消息的行為感到憤怒。


    科內接著認真地看向弗利維教授,“菲利烏斯,我需要你的幫助。”


    聽他的語氣這麽認真,弗利維教授坐直身體,“我很樂意幫忙,需要我做什麽?”


    科內明顯鬆了一口氣,有了一個曾經獲得過七次決鬥大賽冠軍的強大巫師的幫助,他身上的擔子也能輕不少。


    接著,他揮動魔杖,在兩人的身邊布下了隔音的魔法。


    艾維斯的視角中,隻能看到他們倆的嘴在不停張合,顯然是在商量具體的事宜,不適合告訴給兩位小巫師。


    他和伊麗莎白對視一眼,隨後靜靜地等待他們交談完畢。


    過了一會兒,他們終於聊完了,弗利維教授叮囑道:“艾維斯,我和努巴克特一起出去一趟,你就留在這裏吧。”


    科內急忙接上話茬,“沒錯,伊麗莎白你也是。這座屋子被我施加過保護魔咒,最近幾天就不要到處亂跑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兩位小巫師同時點頭應下。


    送走科內先生和弗利維教授後,艾維斯拿起桌子上的那份《紐約精靈報》讀了起來。


    快速翻過前麵幾頁的娛樂新聞,艾維斯找到中間的頭條補充板塊。


    “……小巫師在家中離奇失蹤……國會的傲羅們和廢物沒有兩樣,連一點線索都查不到……”


    “……納稅人的錢都被國會浪費了……”


    艾維斯很快就閱讀完了記者對美國魔法國會的各種控訴和辱罵,剩下來的幾行字才是真正有用的信息。


    “……失蹤的幾位小巫師都居住在巫師和麻雞混住的鎮子上……雖然不能披露其他信息,但從筆者收集到的信息來看,那些小巫師都在上一二年級……”


    接著就是一些記者的憑空臆測了。


    艾維斯翻回封麵才找到一些實質性的爆料,這次失蹤的小巫師名叫林恩·貝洛克,正在伊法魔尼上二年級。


    “這是我的學弟,”湊在他身邊的伊麗莎白突然出聲道。


    “他和我一樣,都在伊魔法尼的長角水蛇學院上學。”


    見艾維斯有些疑惑,她繼續補充道:“伊法魔尼和霍格沃茨一樣,都有四個學院。長角水蛇學院代表智慧,偏愛聰穎愛讀書者;貓豹學院代表軀體,崇尚勇士;地精學院代表內心,多為善良的醫者;雷鳥學院則代表靈魂,多為喜好冒險之人。”


    聽起來就是霍格沃茨的翻版,不過據艾維斯所知,伊法魔尼的創始人伊瑟·索爾曾經在霍格沃茨上過學,她還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


    這麽說來,伊法魔尼不就是霍格沃茨在美國的盜版嗎?


    伊麗莎白又向艾維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長角水蛇學院。


    長角水蛇學院的院徽是一個將身子盤繞成圓形的長著兩對長角的水蛇,這是一種美洲十分常見的神奇動物,據說伊瑟·索爾曾經和一隻長角水蛇成為了朋友。


    不過艾維斯知道,這是因為斯萊特林家族的特有的天賦:蛇佬腔,一種能夠和蛇類生物交流並且控製它們的血脈天賦。


    不出意外的話,斯萊特林留下的密室裏的那隻蛇怪,會在伏地魔日記本的控製下跑出來害人。


    艾維斯又想起了禁林之行時,四位創始人給他留下的考驗和寶藏。


    第一道考驗,薩拉查·斯萊特林給他留下的提示就指向了“蛇佬腔”。


    除了取得伏地魔的魂器外,艾維斯現在還有一種方式能夠接觸到蛇佬腔——


    那就是伊魔法尼學校。


    如果沒有太大變故,伊瑟·索爾的血脈很大可能延續到了現在。


    伊瑟·索爾的姨媽是葛姆蕾?岡特,作為斯萊特林的旁係後裔,他們家族的血脈雖然比不過直係的岡特家族,但也有小概率有人覺醒了蛇佬腔這種血脈天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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