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序幕在長安的一處幽靜小巷展開。夜幕降臨,月光透過雲層灑落在青石板路上,四周鴉雀無聲,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狄仁傑與他的助手李元芳走在小巷中,突如其來的低聲嗚咽打破了這一片靜謐。


    “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李元芳微微皺眉,耳朵豎起來,朝小巷盡頭的臨苑遠望。


    狄仁傑點點頭,眼神如炬,越過李元芳,邁步走向聲音的源頭。微弱的燈光透過一扇半開的窗戶,他們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站在院中,淚如雨下。


    “夫人,何故哭泣?”狄仁傑聲音溫和,帶著一點關切地詢問。


    那女人抬起頭,麵容憔悴,皮膚如同白玉般透亮,卻因悲傷而顯得有些蒼白。她半長的黑發隨意披散,眼眶紅腫,猶如一隻受了傷的小獸,令人心疼。


    “公子,我的丈夫……他死了!”她哽咽著說道,身體微微顫抖,“他是在寺中被妖邪所害!”


    李元芳與狄仁傑對視一眼,心中皆有不安。狄仁傑向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試圖讓她平靜下來:“請您慢慢說,我們會幫您查明真相。”


    “我丈夫名叫林逢,曾是長安城中的一名書生。幾日前,他在寺中遇見了一位修行者,自此以後,他的神情便變得異常,夜間常常低聲言語,似乎有所牽掛。我不知他遭遇何事,直到昨夜,他忽然暴倒,口吐鮮血,最終離世。”


    狄仁傑心中一震,目光變得深邃,“你可知那位修行者的名號,或許能幫助我們找到更詳細的線索?”


    “那位修行者名曰白子嶠,”她微微思索,眼中閃爍著恐懼,“據說,他精通東洋邪術,世人皆對其敬畏。”


    “東洋邪術?”李元芳皺眉,似乎有些懷疑。


    “我們得去寺中調查一番。”狄仁傑轉身,做出決定,“請你帶我們去吧。”


    夜深人靜,月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給了他們一絲勇氣。兩人跟隨這位淚眼婆娑的女人,來到那座古老的寺廟。寺廟前的朱紅大門斑駁陸離,門口的石獅子恍惚中透出一絲不祥的氣息。


    推門而入,香火繚繞中,卻是空無一人。狄仁傑把頭微微仰起,觀察寺中的布置。高懸的佛像神態莊嚴,周圍供品令人感到一絲神秘的壓迫感。


    “夫人,你可清楚你丈夫死前在此所見的修行者?”狄仁傑轉向她,試圖理清思路。


    “我……隻記得他當時身著白衣,麵若冠玉,神情冷漠。”她低聲回答,舉手用力擦去眼淚。


    “有無留下任何物品?”李元芳詢問。


    “我沒有找到……”女人說著,低頭踱步,似乎陷入了回憶。


    “這件事情似乎並不簡單。”狄仁傑突然向牆角走去,注意到一處吊欄下的暗影,他彎下身,發現一根細長木棍,上麵沾染著鮮紅的痕跡,赫然是一根染血的長針。


    “這是什麽?”李元芳接過來仔細打量。


    “可能是他們施展邪術的工具之一。”狄仁傑猜測道,“我們需要找到白子嶠。”


    就在此時,寺廟的窗外傳來一陣細微的窸窣聲,三人俱是一震,紛紛停下談話。門外的風快速轉動,似乎藏著某種不安的氣息。


    “是他!”女人尖聲驚叫,情緒突然激動,雙手緊握成拳。


    “誰又是他?”李元芳回頭,試圖控製她。


    “白子嶠!他出現了……”她的聲音染上了恐懼。


    狄仁傑舉手示意靜音,然後緩步走向門口,耳朵緊貼著木門,聆聽外麵的動靜。片刻之後,他突然推開大門。外麵月光明亮,卻空無一人,隻有微風搖曳著樹影,仿佛在嘲笑他們的無知。


    “他似乎並不在此。”狄仁傑鬆了一口氣,“我們隻得繼續尋找線索。”


    幾天之後,長安城的一則流言悄然傳開:寺中出現了可怖的怪事,善男信女再也不敢靠近。狄仁傑與李元芳並肩而立於城門口,心中明了,這是白子嶠出手的緣故。


    “我們該去那位修行者的住處查探一番。”狄仁傑眉頭微蹙,李元芳點頭同意,二人便匆匆向白子嶠的宅邸趕去。


    宅邸的牆壁上爬滿了青藤,推門而入則是一片陰暗。室內散發著一股香草的氣息,桌上的墨跡仍未幹涸,似乎白子嶠剛剛離開。


    “想必他在準備什麽。”李元芳低語,“我們需小心。”


    狄仁傑走到靠窗的書桌前,翻閱著白子嶠的書籍,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他對東洋邪術的癡迷。


    “白子嶠對巫蠱術研究頗深,需防他施展妖術。”狄仁傑說著,忽然眼尖發現書頁夾著一張羊皮紙,上麵寫著一串奇怪的咒語。


    “這會是他的法術?”李元芳接過紙張,認真研究。


    就在此時,他們聽到房門猛地關上,隨後幾聲驟響,似乎有什麽東西擋住了道路。


    “出事了!”狄仁傑霍然轉身,兩人立刻握緊兵器,進入戰鬥狀態。


    房間裏瞬間變得陰森可怖,似乎有無形的力量在竄動,狄仁傑未發一聲,伸手往前方一擊,直直朝著潛藏在暗處的敵人發出攻擊。與此同時,李元芳以他靈活的身段竄出,尋覓著可疑之點。


    一陣皮肉相碰之聲,白子嶠的身影終於顯露出來,麵露陰險笑容,手中一把黑閃閃的小刀在燈下鬼魅般發著光。


    “原來你們找到了我的陣法,真是不自量力。”白子嶠冷冷說道,眼神中閃爍著狡詐。


    “你殺了林逢,為什麽?”狄仁傑怒喝,語氣中透出鏗鏘之聲。


    “他妨礙了我的事業。”白子嶠一聲傲然,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而且,你們也會是下一個犧牲品!”


    兩人素手一揮,兵器相交,瞬間火星四濺。李元芳用匕首進攻,然而白子嶠卻仿佛未在意,抵擋住李元芳的攻擊,隨即反擊,一道黑影朝著李元芳撲去。


    “元芳,小心!”狄仁傑大喝,隨即用力揮動拳頭,正中白子嶠的背心,白子嶠身子一震,後退幾步,趁機企圖逃脫。


    “跟上,不能讓他跑了!”狄仁傑一聲令下,二人奮力追趕,然而白子嶠身法靈活,瞬間消失在樹影之中。


    追逐並未停息,狄仁傑緊跟在後,毫不鬆懈,心中不斷推理著白子嶠的動機與手法。在穿過一道小巷後,突然聽到了耳邊咕咕的鳴叫聲,似乎是一些不明的羽羽之聲。


    “他在這個方向!”狄仁傑心中一動,立刻轉彎,朝聲源的方向奔去,果然在一處小院中,白子嶠正試圖默念咒語,準備施展剛剛獲得的邪術。


    “抓住他!”李元芳在後喝道,小院內的陰影中,狄仁傑隻覺得一陣晦暗,心中警覺。


    就在此時,白子嶠突然用力擲出幾枚黑色的符咒,霎時間,四周闖入一股青煙,短暫的迷霧使二人失去了準確的判斷。


    “快逃!”李元芳捂住嘴,耳中似乎傳來詭異的低語。


    狄仁傑心中緊急,閉眼強忍著窒息感,反複念叨著心中準備好的咒語,神誌漸漸清醒,催促著身體的每一個動作,奮力朝著白子嶠的方向衝去。細細觀察到院中的地麵正有一團微弱的光輝,正是白子嶠施咒之處。


    “失去理智的法術!”他心中警覺,想要破壞白子嶠的法術。


    “去死吧!”白子嶠怒吼,手中依然控製著飛符向他襲來,符咒如同狂風暴雨般撲麵而來,狄仁傑冷靜應對,靈巧地用匕首抵擋。


    “動手!”狄仁傑高呼,渾身繃緊,回身抓住李元芳的手,做出一個掠影,瞬間衝向白子嶠,兩人合力向前,擊向白子嶠的咒語的源頭。


    一聲巨響,白子嶠的陣法轟然崩潰,形勢再也無法控製。光芒四散,仿佛星星一般在小院中綻開,狄仁傑乘機而進,直搗黃龍。


    此時,再無退路。他們倆憑借著多年的戰鬥經驗,將白子嶠圍住,直逼他到一處無可退避的死角。


    “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白子嶠瘋狂吼叫,口中發出刺耳的聲波,試圖打破二人的合圍,但果然已無力擺脫,最終被李元芳一記側鉤狠狠擊中,痛苦倒地。


    “現出真身,快!”狄仁傑眼神堅定,緊握兵器。


    白子嶠臉上表情扭曲,手中飛舞的法力逐漸消散,終於再無支撐。他雙眼迷蒙,似乎意識到身後的女子是個關鍵。


    “是我……是我……我確實殺了他,是為複仇。”白子嶠失去抵抗,低下頭,青煙在空氣中逐漸消逝。


    “為了什麽複仇?”李元芳逼近,眼中閃爍著憤怒。


    “他……他曾傷害了我心愛的女人,她是我心中太陽!我無法再忍受與她的離別,才想用巫蠱手段治愈我失去的愛……”白子嶠神情慌亂,乃至無奈。


    此時,這位苦苦追尋的女人在聽到白子嶠的呐喊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但更多的是憐憫。


    “他不能再活下去了!”狄仁傑道出一句狠絕。


    “請留他一命!”女人慌張上前,“他並非真正的罪人,莫非就因愛而至的錯,便該受到如此殘忍的懲罰?”


    “您為何要替他求情?他殺人通告,難道能因愛而解?”李元芳滿眼不解。


    “因為我曾是他心中所愛,雖非情深,但他卻為此走上絕路。”她哀傷道,目光中透出不忍和憐惜。


    狄仁傑微微沉默,深吸一口氣,心中暗流湧動,終於想到了根本。


    “你的丈夫……他果真是無辜?又何以這一切如此迷離?”狄仁傑緩緩發問,“若他無辜,便是冤屈,但白子嶠錯失良機,更不該繼續為禍人間。”


    女人眼神悲哀,意興闌珊:“他果真之死如同灰燼,毫無複生之道。他為情成恨,何必再相依?”


    隨後的審判讓狄仁傑苦思良久,最終決定將此事交給朝廷,調查真相。事後,他與李元芳再度踏上日常的案件處理,與城中百姓並肩作戰,守護著這片土地。


    陰霾落幕,皆因真相揭曉,故事流傳於世,成為萬眾傳頌的佳話。無數的人更秉持著良善與智慧,扞衛著正義與真理。而狄仁傑與李元芳也邁向了新的征程,迎接未來的挑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通天狄仁傑之奇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墨劍飄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墨劍飄香並收藏通天狄仁傑之奇案最新章節